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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教育打架的惨痛代价(1 / 1)

chapter80

显然是来不及了。

秦子规着他额头上的伤口,淡淡:“盛小衍,你给我下来。”

秦子规每次认真叫盛小衍的候,就是又要始管盛衍的候了。

以前秦子规每次管盛衍的候,盛衍能仗着自己校霸的威严和他吵架,各种任『性』脾气,不准秦子规管自己闲事,秦子规也因为要把握好和盛衍之间的分寸,每次都是到即止。

但是自从两人确定了关系,盛衍见识过秦子规的隐藏武力值后,就觉得在这种情况是先跑为近比较好。

盛衍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着,转身就准备从墙头跳下,原路返回,逃之夭夭。

结果刚一动,秦子规就仗着自己个子腿长,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往下一拉。

盛衍蹲在墙头,骤然往下一摔,一句脏话没来得及骂出口,就被围墙底下的秦子规稳稳接住,抱在了怀里:“小混蛋,两个月没见,然后到我就跑?”

你才混蛋。

盛衍挣了一下没挣,只能恶人先告状:“有的人两个月没见,回来不通知我呢。”

“通知你了能逮住你?”秦子规一到他额头上的伤口就觉得心疼又生气,拉他的衣领,仔细检查了一下,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才稍微缓了神『色』,但眉眼依旧微沉,“盛小衍,我走之前你答应过我什么。”

“我没打架。”盛衍扯回自己的衣领,试图负隅顽抗,“我就只是单纯地教育教育些嘴巴不干净的人而已,不能算打架。”

到某人在狡辩,秦子规刚打算口,盛衍就连忙又说:“而且我就是听不惯别人说你不好,你怎么管我我也改不了,反正这事就这么定了,我是一家之主,我说了算!”

他抬着下巴,表情和语气都显得特别不讲理。

然而秦子规低头着他的一瞬间,所有气都在胸膛里成了一股声的暖流,酸软地弥漫来。

他本来提前回来没告诉盛衍,是给盛衍一个惊喜,结果刚回学校,就正好抓了个正着,只顾着担心和心疼,却没有去他不在的这两个月里,他们家盛小衍一个人留在学校受了多大的委屈。

所以他们家盛小衍没有『乱』打架,只是听不得别人说他不好而已。

秦子规觉得自己真是一个不称职的男朋友,他垂眸着眼前的人,一竟然也说不出一句重话,只好好抱抱他。

而盛衍本来下定决心要在秦子规面前绝不认输,树立一下自己一家之主的威严,结果一秦子规不说话,以为他是真生气了,一下就紧张起来:“秦子规,你不会真生气了吧?”

秦子规低声:“没有。”

他这么一说,反而像是真的不兴了的样子。

盛衍虽然觉得自己非常有理,但又觉得自己不是完全有理。

他不跟秦子规吵架。

毕竟一家之主都应该让着自己对象才对。

盛衍,仰起脸,飞快地碰了一下秦子规的下巴,然后低下头,语气别扭又心虚地说:“好了,亲你一口,别生气了。”

低下头的候,紧张地抿了一下嘴巴。

一刻秦子规觉得自家男朋友怎么以这么乖,这么爱,又这么好欺负。

于是他淡淡:“亲一下是会生气。”

“啊?”

盛衍抬头,有呆呆的,没反应过来。

秦子规已经握着腰,把他抵在墙角,低头吻了下来:“要亲好多下才行。”

“秦子规,这是在学校……唔……”

盛衍最始试图推秦子规,然而在被久违的熟悉气息强势地包裹住后,最终很快软下身子,推挡的双手也本能地搂上了秦子规的脖颈。

实外监控盲区的小竹林里,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和夹杂在竹叶沙沙中的衣物摩挲声。

他们最简单直接的爱意表达,来将些积赞已久的浓重的思念,一不收拾地宣泄出来。

直到盛衍觉得亲下去就要出事的候,才微红了眼角,偏过头,哑着嗓子:“秦子规,你别亲了,要上晚自习呢。”

“就不上晚自习了。”秦子规一边说得冷淡正经,一边轻轻吻着盛衍的唇角,“正好回家接受惩罚,反正明天周末。”

“啊?”盛衍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的候,瞬间羞愤至极地喊,“秦子……嗯……”

然而没等喊完,话语又淹没在竹林聚拢又散的风中,他紧紧抓住了秦子规腰间的衣物。

天晚上盛衍才知家离学校太近以及男朋友吻技太好会带来什么隐患。

就是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被带回家里,狠狠接受了一顿惩罚。

大概是初尝□□第一次食髓知味后的贪恋,也大概是久别之后按捺不住的念和爱意,又或者是秦子规真的在生气。

总归盛衍是第一次意识到原来随便打架真的会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

等第二天醒来,他着床头垃圾桶里三个罪恶的橡胶拦精灵的候,羞愤地一脚试图把秦子规踹下床:“你是人吗你!”

但秦子规一米八七的个子也不是白长的,盛衍这一踹,不但没把秦子规踹下去,扯到了自己微疼的地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埋进了秦子规怀里。

秦子规撑着脑袋,着他,问:“以后敢打架吗?”

盛衍咬牙切齿:“打!专挑姓秦的打!打不死你我就不配当这个一家之主!”

秦子规倒也不介意:“我以冠夫姓。”

“秦子规!”盛衍要气死了,“你怎么是这种人的呀!”

气到最后,一声“呀”喊得都快破音了,听上去有像气急败坏的小孩。

秦子规终于不忍心逗他,笑着把他搂紧怀里:“好,以后只挑姓秦的打,不跟其他人打。”

“你放屁!老子以后是警察,要打的人多了去了,谁稀罕打你!”盛衍嫌弃地把秦子规踹。

秦子规也就笑着被他踹下床,起身去做饭。

等走到厨房的候,却站在门口,顿住了身形。

他象中的自己离两个月以后的厨房应该是冰冷的,甚至能堆满灰尘的。

然而没有。

厨房里放满了盛衍最爱吃的罐头,零食,熟食,有秦子规常的厨具佐料,碗柜里多了很多漂亮餐具,流理台上摆着一个很大的小黄鸡保温桶,桶上贴满盛衍自己提醒自己吃早饭的便利贴。

阳台的屋檐上也多了一盆长得奇形怪状的多肉,多肉旁边摆了一个爱的小王子手办。

有些『乱』,却『乱』得温馨又充满烟火气,像是一个真正的家。

盛衍给他的真正的家。

而盛衍听外面没了动静,以为出了什么事了,穿着秦子规的t恤就光着腿跑了出来,问:“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家里比我走之前热闹了。”秦子规低头向盛衍,温声问,“家里的东西都是你买的?”

“不然呢,能是你买的?”盛衍像是一个终于以找到人炫耀自己玩具的小孩子一样,打碗柜,把套餐具拿了出来,“我给你说,我天陪我妈逛街,一到这些盘子,我就觉得秦子规这个『性』冷淡肯定喜欢,就是有贵,一套好几万,我求了我妈好久,我妈才同意给我买的,说给你当聘礼。”

“不过这个小黄鸡的筷子架便宜,是林缱送的,她说和我们家的小黄鸡保温桶正好凑一对。”

“哦,有,你见客厅个双人沙没,我自己从宜家搬回来的,没有底座,就特别软,说是随便在上面怎么折腾,都以完美包裹人体,我们以一起在上面打游戏。”

“有这个多肉,也是我逛宜家到的,我觉得他长得特别像你,就把带回来了。”

秦子规着窗台上盆奇形怪状的多肉:“……”

短暂的沉默,他问:“阿衍,你能展说说为什么长得像我吗?”

“就是很像啊。”盛衍趴在窗台上拨弄着盆多肉,“你,别的多肉都是圆圆的胖胖的,好多瓣,就自己滋溜一长条,长了好多刺,这几根刺塌了,像不像一张臭脸,是不是跟你长得一样一样的?所以我就大慈悲买回来了,不然肯定卖不出去。”

秦子规着和奇怪多肉并排放着的小王子,眸底带了笑意:“你是多少钱买回来的。”

“19块钱,是你的六倍,所以你心里最好有数,你在我们家的地位连盆多肉都不如。”盛衍觉得自己的语气恶劣蛮横至极。

秦子规却低头笑了:“嗯,我在我们家地位永远最低,你的地位永远最。”

听出秦子规的重音在“我们家”三个字,盛衍微红了耳朵。

秦子规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头顶:“阿衍,一个人在家的候是不是很我。”

因为太念,所以才会在到每一样喜欢的,新奇的,爱的事情的候,都到秦子规。

所以才会一个人在家里,也要维持着秦子规在的候些温暖的生活气息。

所以才会连到一盆多肉,都觉得像是秦子规的影子。

盛衍一直觉得他和秦子规在一起得很不容易,有过太多酸软流泪的候,他不让气氛沉重,不让秦子规心疼,不矫情。

所以一直试图最自然的吵吵闹闹打情骂俏去掩盖住这两个多月以来他的所有念,委屈,难过和辛苦。

是当秦子规问出这句话的候,他的眼角是突然酸了一下。

他秦子规。

特别特别。

他要秦子规每天抱他哄他,他要有什么事都第一间告诉秦子规,他要在天降温的候把秦子规当人肉暖炉,他要秦子规每天又生气又奈地叮嘱他不要打架不要『乱』吃东西,他要每天睁眼睡前到的都是秦子规。

不见秦子规的这两个月,盛衍甚至觉得自己都活得有些不像自己,而是有些像是在模仿秦子规。

他才原来他和秦子规早已不是普普通通的朋友和情侣么简单,而是在岁月年深月久之间,早已活成了彼此的一部分。

于是他最终没有傲娇地说出句否认的话,只是垂下眼睫,低声:“秦子规,我以后也不和你分这么久了。”

秦子规抱紧了他:“嗯,我们以后也不会分了。”

“是我怕我考不到北京去。”

“不会的,有我在,你肯定以。”

“真的吗。”盛衍回过头,向秦子规。

秦子规拨了一下他长长的显得眼神有些辜的眼睫:“嗯,真的,因为我们家阿衍以后都会心事成。”

只要是盛衍的愿望,就一定会实。

因为他愿意为了盛衍变得所不能。

他说得么温柔又笃定,足够让任何一个爱人感动。

然而盛衍听到这句话后,却并没有给出秦子规预之中的感动一吻,只是眼睛一亮,突然起什么似的,飞快跑回卧室,又飞快跑了回来。

然后把手里的练习册往流理台上一摊,趴在台边,拿着笔戳着一题,认真:“你给我讲讲这题,陈逾白好菜,他都给我讲不明白。”

以前永远崭新崭新的练习册已经全是勾画的痕迹,每一题旁边的鬼画桃符似乎都能出盛衍咬着笔头愁眉苦脸的样子。

甚至以前只有枪茧的手,也已经磨出了很厚的笔茧,

而着在这种暧/昧情/动的氛围下,穿着自己的t恤,光着腿,带着吻/痕,却只是拿着笔趴在流理台上,认真地戳着题目着自己的盛衍,秦子规突然低头笑了。

原来盛衍并不需要他的所不能。

因为他的盛衍本来就是会主动爱,主动付出,主动给出一切美好的小孩。

所以他的盛衍,也在很努力地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这么爱的男朋友,他没办法不喜欢,也没办法继续当个人。

秦子规走过去,从盛衍手中抽出笔,然后握住盛衍的腰,把他举到了流理台上。

盛衍眼睛一眨:“你干嘛?”

秦子规着他:“你不是要我给你讲题吗?”

盛衍眼睛又一眨:“啊。”

然后秦子规低声笑:“但我在是竞赛金奖得主,市状元预备选手,北大预备保送生,讲一次题很贵的。”

盛衍没太明白:“所以?”

“所以你是不是应该先给我报酬。”

于是一天,盛衍在自己亲手买回来的沙上明白了一个理。

原来不止打架会付出惨痛的代价,学习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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