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话像你这种一心向道的人要是知道死灵是什么才是奇怪了。
死灵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一个种族,而是一片地域。
传说这片地域广袤荒芜,没有任何生物,乃盘古开天辟地之后心中恶念所造。
哪怕是圣人到了此地,都要被粉蚀殆尽,无法生还,所以是被天地人三界给抛弃的一片区域。
不过这片区域因为残存着盘古大神生前的恶念,所以是有灵智的。
当这缕意念感受到人们强烈的怨念或者虔诚的召唤就会赶来,以吞噬他们的魂魄为交换条件,满足他们死前复仇的心愿,让所有沾染到死气的人为召唤者殉葬。
当然,这只是传说,都是《玄门异术》里写的,我能知道死灵传说,还得亏那本书我通读过一遍,有点印象。
其实在我看来吞噬魂魄是假,死灵想要入侵三界才是真。
还是传说,死灵之地曾经入侵过三界,不过被三圣联手封印,后来三圣怕三界众生因为此事而惶惶不可终日,故而将死灵之地的一切信息都给抹除了,更没留下只字片语的记载,说白了就是维稳。
有人就问了,既然都说了没留下只字片语记载,信息也抹除了,为啥我能知道呢?
这就得说《玄门异术》的神奇之处了。
我爷曾经给我说过,《玄门异术》原本是一本无字天书,换句话说就是原本书上是一个字都没有的。
不过有了大道机缘接手了这本书的人就能看见字,但每个人看到的内容却都是不同的。
好像这本书能感知到拿书的人更擅长哪个领域,在哪个方面比较有天赋,里面的内容就像是为这个人量身打造的一样。
就拿我爷和我来说吧,两代出马仙都经手过这本书,可奇怪的是我们俩看到的却完全不同。
我爷拿在手上的时候,书里呈现的主要内容就是道门中的一些术法,就比如符箓、武学、内功等等。
所以老爷子才在这几方面十分专长,现在都七十多的人了,因为修习了内功和武学,现在身体杠杠的,论打架四五个年轻小伙子都未必是他个。
这几门里,符箓我爷学的算是最差的了,但那也达到了蓝光符的境界。
而这本书到我手里就更神奇了,上到三十三重天,下到十八层地狱,简直就是包罗万象,好像就没有没提到的方面,把我都给整不会了,所以我现在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稀松。
我把我知道的简单给玉笙寒说了一遍,听的他直挠头,帅气的脸皱成了一团,那真是狗不理的包子全是褶。
他问我是从哪知道这些的,我没敢说是从《玄门异术》里看来的,只能遮掩着说是上大学的时候在图书馆查民俗资料时无意中查到的。
万一他要跟我一点不见外,非要看看书里面的内容,我都不知道该咋拒绝。
那是我家门绝学,有祖训的,坚决不能让外人知道,甚至关于那本书的名字都连提都不能提。
好在这时候沈忠打完电话了,直接冲我说道:“小商啊,云南那边的情况已经摸清了,该打通的关系我也打通了。可咱们在出发之前你得想办法给我整整啊,我这一帮子兄弟呢,可不能再出事儿了!”
我掏出烟来给大伙发了一圈,点了点头说道:“那肯定得整,要不撑不到我们回来,估计这整栋大楼都得出事儿。你这样,忠哥,你整点绝缘材料回来,再整点能密封的东西,暂时先把这个仓库给封起来。”
“这样就能把死气给封住了?那是不是说以后再巡逻的时候我让他们都穿上绝缘衣服就不会再沾染死气了?”沈忠的眼睛微微一亮,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正吸了一口烟,听完他的话直接喷了,呛的我直咳嗽,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哭笑不得的说:“哥呀,你都多大岁数了,别这么天真行吗?这只是能暂缓死气蔓延扩散速度的一个步骤,后面要干的事儿还多呢!”
沈忠脸上掠过一丝尴尬,“我这不是不懂嘛!商啊,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把你哥我都快愁死了。长这么大我就没这么上火过,就连我手被废那次我都没愁成这样。你看看我这脑袋上,出了多少白头发?”
说着,他就把脑袋凑到了我跟前,让我看他头顶。
别说,还真是!
他才三十多岁,脑瓜顶的头发却白了一大片,比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多出来不少。
我同情的拍了拍他肩膀,紧接着就说:“你可轻点火楞吧,你可是这群人的主心骨,要是火愣出点毛病来,那大家伙不都得毛鸭子了?行了,咱抓紧时间吧,我估摸着最迟明天晚上咱就得出发,留给咱的准备时间可不多了。”
沈忠听我这么说赶忙“嗯”了一声,“还需要准备啥,你尽管说,我马上让人去办!咱这儿别的不行,但人绝对杠杠硬,不带差事儿的。”
我回头看了眼库房,指了指门外说:“出去再说吧,这儿可真不是啥好地方,你们都没感觉出来呼吸困难吗?”
顺带说一句,自从我有了心跳之后,虽然跳的还十分慢,平均下来一分钟也就是四五下那样,但从那以后我不只有了心跳,还有了体温和呼吸。
虽然体温还是比平常人的低,吸气呼气也比平常人慢许多,但总归是有了啊,把我都美屁了。
我不说还好点,我一说所有人都摸向了自己的脖子。
就好像刚刚才感觉出来有人掐住了他们喉咙一样,一瞬间就都喘不上气来了,一个个憋的脸通红,撒丫子就往外跑。
看他们的反应我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有感觉肯定是有感觉,但他们肯定是心理作用占了一大半。
出了库房之后,所有人的脸色又由红转白,都是退伍和转业的老兵了,战场上都不一定把他们吓成这样,但这一刻,我看出来了,他们是真害怕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问了我一堆问题,但最多的就是问他们会不会死。
人生除死无大事,所以我特别理解他们的心情,耐心的安抚着他们的情绪,也告诉他们了,只要按照我的方法来,撑过半个月肯定不是问题。
没想到的是,我这一说马上就炸营了,所有人都开始冲着我开炮。
“你不就是干这一行的吗?”
“就是,干啥吃的啊?要是连我们都护不住,还配称是出马的吗?”
“那你倒是想办法啊!”
“我们死在战场上那是军功,可死在这儿算怎么回事儿啊?”
“……”
听着他们的抱怨,原本对当兵的最为尊崇的陈刚不干了,急头白脸的指着其中一个抱怨最多的男人说:“咋地,我们该你的还是欠你的?说句不好听的,救你们是情分,不救你们是本分,别跟我玩道德绑架这一套!”
被他数落的男人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看那样想发火又不敢发,憋的太阳穴上的青筋都鼓起来老高。
吭哧了半天,他才挤出来一句:“这本来就是你们的义务,就跟我们从前保家卫国一样!”
陈刚冷嗤了一声,手指头都差点杵到他鼻子上去,“我去你妈的义务吧!老子愿意搭理你是因为我忠哥人好,要没有我忠哥你算个啥啊?还义务,上嘴唇一搭下嘴唇说的倒是轻巧!我们要是没来呢,你他妈还绑架谁去?”
男人被他刮皮刮脸的损了一顿,脸上挂不住了。
那也是说打就唠的手,上来就想干陈刚,被我和沈忠联手给拦下来了。
到这儿我也有点不愿意了,薅着那人脑领子问:“咋着,哥们,我们帮你们帮出孽来了是吧?你就告诉告诉我你身上哪不舒服,不行我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