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人祸,那就代表有人故意用歪门邪道的手法想害大哥两口子。
可这种事儿你就是报警都没用,估计不让人当精神病给打出来,就得当成是宣扬封建迷信思想给抓起来教育教育。
但你要说不把这个祸根给解决了,就算我们这次给大哥大嫂看好了也没用啊,下回人还得害他。
我犯愁就犯愁这个。
大哥回忆了一下说:“没为啥啊。当时我去村委会申请,书记就直接给我批到这儿了。谁也没寻思能出这事啊。”
陈刚一听咋咋呼呼的就接过话来了,“你寻没寻思我们是不知道,但你们村书记肯定是寻思了就是了!”
大哥一愣,“啥…啥意思呀?你不会觉得是村支书想害我吧?”
陈刚哼了一声:“没有十成也得有八成。农村的有几个不知道井水属阴,老井直通阴曹地府的?他这不是明知眼露的害人吗?你好好琢磨琢磨咋得罪你们村支书了吧!”
他把我的意思全都表达出来了,我也就没再多话,静等着大哥回忆过往。
大哥抓耳挠腮的想了好一会儿,才猛地一拍大腿,“哎呀,我想起来了,还真得罪过他。他儿子那时候和我争你大嫂来着,但你大嫂没看上他。那不是夸,你大嫂年轻的时候老俊儿了,老些人得意她了。”
我点了点头,这还真不是胡夸的,看大嫂现在那模样也知道,年轻的时候肯定挺标致。
陈刚切了一声,“要是就因为这个他就使这么阴毒的招来报复你们,那你们这个村支书可真够小逼贱懒子的。多大点儿事啊?啊,你稀罕人家姑娘人家姑娘就必须得跟你啊?都得围着他转,咋地,他是太阳啊?”
大哥脸微微一红,紧忙摇了摇头,“也不光是这点事儿。当年村支书是托我妈去给说的媒,连媒人礼都收了,啊,对,我妈是媒婆。可后来我知道了,我就跟我妈说了我和你大嫂的事,那时我俩就处上了。”
他低着个脑袋,看上去还挺不好意思的,“但那时候吧还没有一定呢,你大嫂太漂亮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处长,所以就没和家里说。我妈知道以后就赶紧把媒人礼给送回去了,还说了我俩的事儿,村支书当时就不愿意了。”
陈刚马上就肝火上升了,那家大脸噜噜着喊:“他有啥资格不愿意啊?男未婚,女未嫁,你俩处对象还得经过他同意?他谁爹妈啊?”
大哥总算把头抬起来了,带着一脸的苦笑,“村支书就觉得我妈是隔锅台上炕了,感觉本来是他们家先看上的,后来被我妈给截胡了,反正闹的挺不痛快的。不过这都是小事儿,也就吵吵两句,以后少来往就行了。”
我一听这明显是还有后续啊,而且很可能这个后续才是两家结仇的关键,马上支楞起耳朵听。
大哥从兜里掏出烟发给我们,自己也点了一根,狠吸了一口之后才又继续说:“可是他家儿子吧为了你大嫂都魔怔了,总来缠着你大嫂。你大嫂为了摆脱他,就和我商量着出去打工。可是我们走的第一年,就听说书记儿子得了精神病。”
我操,世上还真有这种大痴情种子!
我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迫不及待的问:“那他儿子现在治好了没呀?”
大哥苦大愁深的说:“治啥治啊,得病当年就掉河里淹死了,听说尸体都没找着。就因为这个我和你大嫂在外面眯了多少年不敢回家,要不能结婚那么晚吗?可我妈说人支书人真挺好的,事儿过去就过去了,该咋地咋地,都没跟我们两家红过脸。”
擦,我真想说大哥你也太单纯了吧?
人家儿子因为你俩没了,这就叫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那肯定是解不开的仇嘎达了。
就算人家不心存报复,那也不可能还对你们笑脸相迎吧?
况且之前因为说媒的事儿他就已经表现出来小心眼的一面了,后来儿子死了,咋还反倒大度起来了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老逼灯肯定是没安好心。
我现在基本已经认定是人祸了,不由有点牙疼,“村支书家几个孩子啊?”
我心话要是独生子那就更难整了,这不绝后了吗?
估计这事儿搁谁身上都接受不了。
再一个那个讨债鬼能不能就是那支书的儿子啊?
他这一生为情所困,为情而死,后来看到他痴迷一生的女人和别人结婚了气不过,所以祸祸他们两口子?
大哥比出了一根手指,“一个。那时候计划生育正严呢!村支书又是党员干部,得起先进带头作用,所以他家也就一个孩子。”
完了,完了完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现在都怀疑村支书的儿子到底是掉河里死的还是掉井里死的了,于是赶紧问:“那口井啥时候填上的?”
大哥这回摇了摇头,“具体时间真不记得了,反正我们从外地打工回来以后那口井就填了。要是和这事儿有关,那明天天亮我去问问村里的老人,他们应该能知道。”
我点了点头,又不信邪的看向了窗户根底下,那里现在除了过人的蒿草就啥也没有了。
“那井的位置你还记得吗?是不是就在那儿?”我指了指刚才出现井的位置问。
我记得刚刚出现幻觉的时候那个压力井就对着第二扇窗户。
大哥拿起手电往我手指的地方照了照,很快摇了摇头,“不知道,这里原先就是大漫地。可能我当时盖房地基打的浅,我也没打到井口啊,不知道那眼井到底给哪。要不是后来有人给我说我家是建在井口上的,我都忘了那有井了。”
我瞅瞅这个农家院,前后两块大园子就得有三四百平方,再加上这三间大平台,至少得六百平,这要没个具体地方,那可难找了。
有人说咋不用罗盘呢?
你说这院子连一点阴气都没有,磁场正常的情况下,罗盘也是屁用不顶啊。
不行的话还是请神儿吧,让我家堂上老仙儿给找找。
可我不知道堂营里现在情况咋样了,让白老七那么一闹,估计堂营人马也都得忙的脚打后脑勺子,有没有功夫来都不好说。
那可不是一个两个仙家要走,而是整个白家堂子都拉走,肯定得惊动我家掌堂大教主。
可来不来的我也得试试啊,要不咋整啊?
正当我胡琢磨,准备让陈刚请神儿的时候,玉笙寒睁开了眼,“你要是想找井的位置,我可以用符咒之术来定位。”
哎呀,我咋把这大神给忘了呢?
我猛地把目光转向他,就见此刻他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除了嘴角上还没干透的血迹,基本应该是没大碍了。
见此我也没假惺惺的过去关心他,而是直接指了指院子,“那还说啥呀,赶紧的吧!”
玉笙寒缓缓站起来,表情十分凝重,“你要先做好心理准备,那口井可能有很大问题。你身上那么多的底牌都能中招,我怀疑那下面应该连接着阴司地府,而且一动土很有可能会直接打开鬼门,你有把握能把鬼门重新封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