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懿轩背着小剪刀向国防部招待所走去,容静怡在后面用手扶着他的那条负了伤的腿道:“小剪刀你真侥幸,王天木打的那一枪只擦破你腿上的皮;弹头飞走了!”
容静怡说着定定神道:“子弹头要是钻在肉里面题就大咧!必须经过手术才能取出来,知道郑子伦吗?他的身体里就钻进去三颗子弹,要不是夏教授妙手回春;郑子伦早就去见马克思啦!”
小剪刀一怔,回头盯看着容静怡道:“师母,马克思是谁?郑叔叔为什么要去见他!”
“马克思施恶白胡子老爷爷!”向懿轩解答小剪刀的疑问,说:“他在另外一个世界,郑叔叔如果死了就去马爷爷那里报到;马爷爷会送郑叔叔去一个美丽的地方!”
小剪刀自然听不懂向懿轩和容静怡两人说的马克思是谁,他伏趴在向懿轩背上天真的说:“师傅,那小剪刀要是死了能不能去见白胡子老爷爷马克思?”
向懿轩扬声笑道:“能呀!小剪刀真要死了回去将白胡子马爷爷的,可是我们的小剪刀死不了;你还没有找见妈妈呀!”
小剪刀滴滴呜呜啼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小剪刀没有妈妈,记忆最深刻的是关中叔叔!”
“关中叔叔!”向懿轩诘问一声:“关中叔叔是谁?”
小剪刀听说只哭泣不说话,向懿轩便就跳转话题道:“小剪刀你给师傅讲讲,你和二子、零零去军统总部要重机枪;怎么会遭王天木枪击!”
小剪刀不再啼哭,在向懿轩脊背上挣扎着说:“师傅,这事情都怪我;我想试试自己的身手才把事情惹下啦!”
“哟呵!”向懿轩惊呼一声,嘿嘿笑道:“我们的小剪刀自告奋勇承认错误的勇气还真不赖?你为了试试自己的身手把事情惹下的,怎么讲!”
小剪刀不解掩饰说:“师傅、师母,小剪刀想试试身手便就沉不住气;揪住骚疙瘩哨兵的衣领扭打,被王天木看见打了一枪!”
“这么事情果然是小剪刀挑起来的?”向懿轩继续背着小剪刀向前走,一边走一边问:“那么你平白无故地为啥要抓人家哨兵的衣领?”
向懿轩今年29小剪刀13岁,如果他16岁结婚的话儿子也这么大;因之两人是父子对话。
对待儿子一样的小剪刀向懿轩疼爱有加,自从知道小剪刀在石门用他自己喂养的猴子给夏天尊送去“藏头诗”,找见夏天尊被关押的地方;安全将夏教授营救出来。
从那时候起向懿轩心中便腾起父爱的慈祥,他有意让小剪刀和石一知、石一畴、石一盈、石一诚分离开来而跟着时二和零零。
时二和零零是一对恋人,而且有武功,小剪刀跟着他们两人会很快地提高只身的格斗能力;只要脚手有功夫,即便遇上强敌也不会丢失性命。
实践证明向懿轩的这个举措是正确的,小剪刀不禁跟着时二学会了几套拳脚;还跟着容静怡学会了开车,有了这种基础;小剪刀就会立于不败之地,然后再找个有学问的人给他灌输文化知识;这孩子日后一定会成才。
小剪刀听师傅这么询问,愤怒不已地说:“二子哥哥让零零姐去哨位上和哨兵通融进门拿重机枪的事,那个一脸骚疙瘩的哨兵狗球上的虼蚤冒弹,见零零姐有点紫色故意和她扯蛋;说委员长什么的,小剪刀才抓住他的衣领扭打起来!”
向懿轩嘿嘿笑了两声道:“小剪刀不是有功夫了吗?为什么要扭打?直接干他不是更好!”
小剪刀嘿嘿啼笑,道:“师傅你让我跟二子哥比试手段,小剪刀知道不是二子哥的对手想跟零零姐过几招,可是零零骄傲得很;扎好式子了却撤花,小剪刀觉得骚架得很!”
向懿轩听小剪刀讲出“撤花、骚架”这些词,不禁一怔;在他的屁股蛋上拍了拍问:“你撤花、骚架几个词从哪里学来的?”
“当然是从关中叔叔那里学来的!”小剪刀直言不讳道:“关中叔叔是关中人我们才这样呼唤他,他叫雷刚,后来好像当兵去了!”
向懿轩怔惊,又问一声:“那么小剪刀你是哪里人?”
“不知道!”小剪刀有点伤心地说:“我不懂事就被关中叔叔抱着四处讨饭,他也不知道我是哪里人!”
容静怡问了一声:“关中叔叔多大年龄?”
小剪刀说:“关中叔叔大小剪刀十几岁,估计他现在有二十多岁!”
小剪刀说着把脑袋搁的向懿轩的肩膀上说:“师傅你今年多大?”
向懿轩坦荡直爽道:“师傅今年29岁!”
小剪刀想了想,说:“关中叔叔和师傅你的年龄差不多!”
容静怡瞠目结舌,她用劲扶着小剪刀的腿;生怕颠簸给他带来痛苦,可是心中却像打翻五味瓶:难道小剪刀说的关中叔叔就是他的父亲?
容静怡定定神问道:“小剪刀,那关中叔叔后来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
小剪刀想了想说:“那年我们好像在东北,关中叔叔带着小剪刀和几个小孩讨饭;他去给我卖包子日本飞机来轰炸,他可能死了;后来小剪刀和五马、六怪几个哥哥一起流浪,从东北逃到关内;在石门遇见陈大酷叔叔,他将小剪刀带到师傅、师母跟前!”
容静怡突然说:“小剪刀,关中叔叔可能就是你爹!”
小剪刀回眸盯看着容静怡又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关中叔叔他叫雷刚,如果是我爹的话那多好;可他被日本飞机炸死了啊!”
向懿轩安慰小剪刀说:“小剪刀不要难过,关中叔叔可能死里逃生;弄不好我们这次来上海你会见到他!”
“真的吗师傅?”小剪刀在向懿轩脊背上拍着手笑起来:“小剪刀真要能见到关叔叔,我就问他是不是我爹!”
“小剪刀你就不想娘?”容静怡又问一声。
小剪刀摇摇头,说:“没有娘的印象,不想!”
容静怡心中酸楚楚的,可她突然想起在军事调查局门前自己给小剪刀包扎伤口时;那个名叫邢向心的军统特务一直站在旁边观看,眼睛里辉放出诧异的光。
容静怡心中默然:邢向心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盯看着躺在地上的小剪刀?她是看见小剪刀的腿上在流血惊吓,还是……
向懿轩把小剪刀背到福特小车上放好,容静怡将他拽到一边说:“懿轩,你就没有发现军统那个女特务邢向心刚才的表情?”
向懿轩一怔,一把拽住容静怡的手紧紧抱了一下道:“静怡你这么一说我马上就有反应,刚才你在给小剪刀包扎伤口时邢向心一直站在跟前静静观看,那天晚上也是那样!”
“你是说二子脚夹王天木那天晚上!”容静怡愕然不已地说着:“是啊,那天晚上小剪刀就坐在邢向心对面!”
容静怡兴奋不已地拍起来了双手:“弄不好他们俩真是母子!可小剪刀又说关中叔叔可能是他爹,关中叔叔怎么会和邢向心在一起?”
向懿轩蹙蹙眉头道:“小剪刀说的关中叔叔无疑就是关中人,名叫雷刚;小剪刀今年13岁;雷刚要是和向某的年龄相当生小剪刀时可能只有16岁;如果年龄比向某长几岁那就是二十多岁,邢向心是西安人;雷刚是关中人,两人结合一起的可能性很大!”
容静怡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郑重其事道:“懿轩,要不我们把邢向心叫过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