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敏醒来发现书桌已经被收拾好了,她给唐柏发消息道谢。
唐柏的电话立即过来,说他这几天又要出差,没法陪她,给她买了零食放她左边抽屉,还提醒她衣服收拾在那个柜子里,也给她买了新的洗衣粉。
事无巨细,简直是保姆级别的照顾。
战敏皱着眉头反思,“大叔,你怎么对我生活这么了解?这些我都不知道。”
“接触多了,你也会了解我。我工作起来,也顾不上你,不过你有问题,还是可以给我打电话,只是不能去看你。”
“大叔,你忙吧,我会想你的。”
唐柏愣住,愉悦的轻笑,“嗯,我也会想你。”
这段时间的陪伴,总算是没有白费,让她知道还会想念他。
战敏挂了电话,洗漱后背着书包去学校,转身才发现自己书桌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多了一张照片。
是她和唐柏的合照。
她坐下认真看,好像是她写作业,他坐在旁边偷拍的,但是这男人长得帅,光想不明朗也遮不住他的帅气。
战敏感叹,这个男人应该是她觉得,比他爸爸差一点点第二帅!
她拿手机拍了照片,发给唐柏,然后敲了敲相框,“加油呀,战敏!”
唐柏回消息;【给你的礼物,别忙了几天又忘了我。】
战敏一笑,【不会的,大叔,我记忆好得很,我会记住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唐柏看见消息,捏着手机,气笑。
他这是升级了吗?成为最好的朋友了。
战敏不知道她大叔的苦恼,去上课后,中午找汤澜吃饭,说快要过年的事,她们怎么准备回家。
汤澜说和爸爸打招呼,让爸爸派人接来,不过她要晚点,因为要有作业要走,所以让她先回家。
战敏说;“姐姐,我可以陪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三岁,还要你配,你还不如早点回家呢,乖啦,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汤澜揉着她的小脸,又忍不住感叹,“小敏最近瘦了,回家好好补补。”
“好吧。”姐姐做了决定,战敏只好听从。
午餐结束,汤澜赶去上课,上课的时候她不断看手机,她给翁晏这混蛋发了消息,他却好几天都没有回复,肯定是出事了。
她还是不放心,下午课程结束,她就定了机票飞去找翁晏。
下飞机后,她给他打电话,总算是接听了。
“你在哪,把位置给我。”汤澜带着几分命令的语气。
“什么,汤澜,你不胡闹!”
“我已经下了飞机,在这陌生的地方,只认识你,你要是要让我罗素街头,那就挂电话。”汤澜威胁。
“……傻丫头,胆子真肥。”翁晏生气骂她。
“你派人来接我,还是我去找你?”汤澜又问。
“别乱动,我去找你,我母亲还在和你表哥唱对台戏,你孤身跑来,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你不是没有参与其中吗?听你病怏怏的语气,你没死就不错了,还能打仗?”
“……”翁晏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丫头太调皮了。
汤澜在机场外,等了半个多小时,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穿黑色羽绒服,戴着黑口罩的男人往这边走。
她戴上眼镜,嘴角一勾,等男人过来的时候,心领神会没有主动说话,而是跟着他身后走出去,等他上车的时候,她加快脚步,冲跑过去,跳进他的车内,车门关上,司机开车。
“掩耳盗铃,汤澜,你聪明的脑袋,不是用来用的吗?”
汤澜听着男人不客气的讽刺,汤澜鼓着脸,“我千里迢迢的来找你,你就这个表情?真是浪费我时间。”
她握着车把手,一副很伤心的样子,“那抱歉,帅哥,我们不约。”
翁晏拉住她的手臂,“别胡闹,车都开动了,你要是出事了,你父亲一定会杀了我。”
汤澜一笑,“那你也舍得我死?”
翁晏蹙紧眉头,盯着她没说话。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汤澜看他,虽然带着口罩,但苍白的脸色还是遮不住他的病态。
“住几天院了?”
翁晏掩饰的说;“没住院,在家养着。”
“很严重吗?”
“还好,还没死。”
汤澜看他浑然不在意的样子,用手臂撞了他,“好好说话,帅哥。”
翁晏无奈的看她,“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你没法动态了呀,还有我听新闻,你国家首都有雾霾,天冷降温,气温变化多,你肯定会不舒服。”汤澜推理。
翁晏意外的盯着她,这丫头竟然还会关注他国家首度的天气。
“没多大事,冬天我总是这样。”
汤澜小心翼翼的询问,“从小就这样吗?”
翁晏顿了顿,最终还是摇头,有些不太自在的扯了扯自己口罩,“从生病后,就不太喜欢冬天。”
“那你上次还邀请我去赏雪,你明明不舒服,还,”
“兴之所至,我的身体我都习惯了。”翁晏不想多说自己的事,问她,“你呢,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很危险,你还是赶紧回去。”
汤澜灼灼的盯着他,“这要怪你,一直不给我发消息,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朋友一场,给你送葬。”
“……”翁晏。
汤澜又笑着说;“来都来了,有你在,害怕你母亲吃了我吗?他要是你母亲真的敢动我,我就把你给吃了!”
她做出一个凶狠的样子,还用手做爪子,像是真的可以吃了他。
翁晏看她的眼神,像是看小白痴。
但他又露出手臂给她,“给你吃,你啃得动吗?”
汤澜拍开他手,一脸嫌弃,“我又不是狗,还要吃肉啃骨头,我要挖你的心脏,吃掉!”
“……”翁晏垂眸,没有在说话。
再说下去,这话题就有些危险。
两人虽然一直保持联系,但偶尔开玩笑逗对方玩,但一直是简单朋友,从来没有正式的谈过那方面。
以他现在身体状况,他也不敢谈。
到了一件公寓里,翁晏下车,把一个帽子递给她戴上,又被他外套给她披上。
汤澜吐槽,“你母亲把你的盯得这么紧吗?”
“我母亲不盯着,也会有人盯着,我在瓮家的情况,也是人家的眼中刺。”
汤澜啧啧两声,“可怜的小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