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钟秀调查他的时候,把他在饭店的事也调查了一遍,包括他得罪了林琛的事。
林烨并非没有火气,若不是钟徳成在场,此时的罗静已经闭口不言了。
然而自己都已经承诺了会搬走,罗静嘴上却依旧不饶人,甚至越演越烈:“呵呵,这个林琛我是知道的,人家可是工管局林副局的儿子,对我们家可是说恭恭敬敬,但是对你可就不一定了。”
“你和人家天差地别,到时候别自己保不住就算了,连女儿也——啊!”
林烨已经忍到了极点,可没等他动手,钟徳成便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你给我住口!”
“罗静!就算你对林烨再有意见,果果还是个孩子,你再胡说八道,就给我滚回娘家去!”
罗静被打得猝不及防,愣了一瞬之后,眼泪就掉了下来:“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好哇钟徳成,你现在可以了,都会动手打我了?”
“就为了这么一个下三滥的东西,你居然对我动手……好、好!你记着,今天的事,我跟你没完!”
罗静说完,直接拿起东西冲出门去。
“备车,我要回娘家!”
看到罗静走了,林烨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他到杭城来,本可以不用打扰钟家人的,但是一来是钟老坚持,二来是他和钟徳成多年未见,确实应该来拜访一下。
可他若是知道自己的到来,会给钟叔带来这么大的麻烦的话,他说什么也要拒绝了钟老。
“钟叔,今天的事……”
钟徳成有一瞬的疲惫,不过很快便又是一脸淡然:“噢,林烨啊,今天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拍了拍林烨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来:“你罗姨这个人呐,就是太护短了,所以听到秀秀的生意黄了,其中还有你的影子在,她自然有些生气。”
“不过她说的话,你就左耳进右耳出就行了,别当回事。”
“毕竟你钟叔我在这个家里还是一家之主,你搬不搬出去我说话还是算话的!”
林烨知道钟徳成是想挽留自己,但是自己已经给他添了这么大的麻烦,当然不好意思再继续留下了。
“钟叔,您放心,罗姨那边我当然不会放在心上。只不过我带着个孩子,钟秀又是个尚未出嫁的女人,若是被人看到难免多嚼舌根。”林烨十分严肃地说道:“我觉得我还是搬出去比较好,这两天我就会找到合适的住所的。”
“哎,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钟徳成有些不高兴了,这些天他虽然没说,但是从罗静和钟秀的口中听了不少。
林烨现在是个赘婿,说白了就是吃喝拉撒都得看人脸色。
他来杭城是专门带孩子来冬令营的,说不定路费都是老婆给的,要不然他怎么会来一趟杭城还要专门去找个临时工的活干呢?
要是有钱的话,还需要去找活干?
所以他只当林烨是在逞强:“你带着孩子去酒店住,环境好了你负担大,环境不好亏待了孩子我可不乐意。”
“这样,等会儿钟叔给你拿十万块钱,不多,你拿着带孩子好好玩玩,也别去干什么临时工了。”
“至于住处,只要钟叔没赶你走,你就放心住下!”
他如此坚持,让林烨都有些无奈了:“钟叔,我有钱,你就放心吧。再说了,我在杭城还有朋友呢。”
钟徳成“哎”了一声:“瞧瞧,宁愿去麻烦朋友也不愿意麻烦钟叔是不是?”
林烨的朋友,多半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
普通人家若是他自己过去住几天也就罢了,要是带着孩子在人家那儿住一个月,肯定会有所不满的。
“你朋友家的房子,能有钟叔家的大?”
林烨想了想,窦裴混了这么多年,好说歹说也混到了少将的军衔。
就算窦老将军不允许他铺张浪费,但是住个大点的房子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吧?
可是他刚要说话,钟徳成便以为他难为情了:“行了行了,这样吧,你先在钟叔这里住着,等你找到了房子,要是环境条件我看了还行,你再搬出去好了。”
“这回你总不能拒绝了吧?”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林烨哪里还有拒绝的余地?
他只好无奈地答应了下来,只希望这几天不要在家里和罗静母女俩再碰上就行。
“好吧,那就麻烦钟叔了。”
钟徳成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对了嘛,你叫我一声叔,不是用来麻烦的是干嘛的?”
“不过话说回来。”钟徳成话锋一转,又提到了林烨工作的事:“北极那边呢,你就暂时别去了。”
“这样,明天钟叔就在钟氏底下的一个子公司给你安排一个职位,你先干着。”
“哎,别急着拒绝啊,我还没说完。这间子公司不归秀秀管,是钟氏最主要的药品生意底下的一间分公司,秀秀还管不到。”
钟徳成知道钟秀看不惯他,要是分配到钟秀管理的娱乐公司去,肯定又是一番麻烦,所以他都替林烨安排好了。
他都如此细致地做出了安排,要是林烨再拒绝,就有些不识好歹了。
“好吧,那就麻烦钟叔了。”
钟徳成点点头:“这就对了嘛,年轻人,有点上进心是很好的。”
“说实话,你要是真像秀秀说的只会吃软饭,那钟叔对你可真要失望了。”
“这两天你就去报道吧,到时候好好干!”
林烨和他一番寒暄之后,便上楼去看了看果果。
第一次出远门玩,果果显得十分兴奋,而且简安做事细致,把孩子也照顾得无微不至。
好在钟家的楼层隔音很好,她们二人回来以后又从不下楼打扰,所以刚才罗静的话他们并没有听到。
不过既然要搬出去住,那么首当其冲的一个问题就是要先把林琛给解决掉。
斩草要除根,不处理掉他,只怕到时候还会殃及到果果。
哄睡了女儿之后,他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即刻便接到了方明的电话:“林先生。”
“有事?”
“是这样的林先生,钟氏那边似乎还不死心,今天又托了关系派人来传话,对方说那位钟总想要和北极的老板亲自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