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靳言就听到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接着温席礼的声音就消失了。
剑眉微微上挑,对着话筒叫了一声:“四哥?”
没有温席礼的回应,只有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墨靳言心里暗叫糟糕,挂断电话后赶紧给白泽打电话。
一边打电话一边开电脑定位温席礼的位置。
白泽那边安排好就立马给墨靳言回电话。
墨靳言也已经定位好了温席礼的手机位置,直接给了白泽,吩咐他立马带人过去救他。
正倚在窗前看风景的温阮此时莫名感觉心口绞痛,用力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将心疼的感觉压下去,转过身往门外走。
她要去找墨靳言,求抱抱。
走到书房的门口,就看到房门开了一道缝,温阮挑了挑眉,透过缝隙往里看。
男人完美的侧颜跳入眼底。
温阮正准备伸手推门,就听到墨靳言的声音传了出来。
“跟紧点,别跟丢了。”
温阮拧眉。
跟谁?
“你确定车上就温席礼一个人?”紧接着墨靳言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温阮不由一怔。
四哥这是遇上什么事了吗?
“好,我知道了,保证温席礼安全。”墨靳言叮嘱了一句,温阮此刻的心里已经是一片兵荒马乱。
墨靳言挂了电话走到门口,刚打开门就看到了门外站着的女孩。
女孩站在那里,小脸看起来有些苍白,原本格外有神的大眼睛,此刻仿佛蒙上了一层灰尘,显得毫无生气。
他刚才只顾着打电话,倒是没注意到门外有人。
看样子小东西是听到他说的话了,也应该猜到他通话的内容了。
吸了口气,大步上前,伸手将女孩揽入怀中,低低地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他从来都不质疑温阮对哥哥们的感情。
知道温席礼出事,她心里肯定不好过。
温阮仰起头看他:“你现在要去救我四哥吗?我和你一起去!”不然她真的不放心。
墨靳言皱眉:“乖,别闹,在家乖乖的等我!”
他当然不会让女孩去冒险。
万一出了什么事,他肯定无法原谅自已。
到时温家的哥哥们也会怪他的。
温阮想了想自已的身体,只好妥协。
反正墨靳言也有本事的,把四哥救出来完全没问题。
“那你小心点。”温阮踮起脚尖在男人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随即身体退开,一双漂亮的杏眸望着墨靳言,欲语还休。
墨靳言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去睡一觉,醒来之后我就回来了。”
“墨靳言……”温阮叫了一声,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
“别胡思乱想,不会有事的!”墨靳言温声软语的哄着。
小东西担心也是正常的。
“嗯!”温阮重重的点头,转过身往外走。
墨靳言追上去,拉着她的手,十指相扣。
两人并肩前行。
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不断钻入鼻中,温阮莫名觉得安心。
把温阮送进房间,墨靳言就走了。
他其实很想亲亲小姑娘来着。
但他不能耽误时间。
房门很快关上,温阮拿着手机给沈浪打电话。
接连打了好几次都没有人接。
温阮愣了一下,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沈浪出事了吧?
而此时,沈浪的别墅里正在上演一场真人秀。
客厅里,地毯上,沙发上……
都有两人留下的痕迹。
被扔在门口的手机屏幕在闪烁着,上面跳跃着温小阮几个字。
等到结束的时候,傅奇念累得睡了过去。
沈浪却是精神极好,抱着女人去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傅奇念身上裹着黑色的浴袍,略显宽大,两条腿被黑色的浴袍衬得越发的白,撩人的很。
初尝肉味儿的沈浪,感觉喉咙有点发紧。
不过,念在傅奇念身体承受不了,他只得把女人放到床上之后去冲了个冷水澡。
带着一身冷气出来,沈浪裹着浴巾下楼。
因为他职业的缘故,家里平时是没有佣人的。
此刻楼下静悄悄的。
沈浪很快找到了手机。
屏幕被摔了,有些裂痕。
还好能看清楚屏幕上显示的号码。
看到温阮打过来的好几个未接来电,沈浪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直觉是温阮出事了。
毕竟,温阮之前才对老首领不客气了一番,麻烦找来也是肯定。
没有过多的猜测,沈浪立马给温阮回电话。
温阮正焦急的时候,沈浪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接通就是一通吼:“沈浪,你特么的干嘛不接电话!我差点就要带人冲到你家找你了!”
温阮是真的担心了,也急了,连衣服都换好了,打算出门找沈浪。
“我能有什么事儿!你太小看哥哥了!”沈浪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说话的底气明显不足。
“说吧,你是不是有事瞒我!”温阮太了解沈浪了,特喵的他根本就是没脸没皮的小混蛋,居然会心虚,底气不足。
很明显是有问题!
“哥哥的事你就别管了!”沈浪哼了一声:“说吧,这么急着打电话给我有什么要紧事?该不会是被老首领的人绑走了吧?墨靳言不是和你一起吗?他也太没用了吧!”
沈浪一口气说完,都不带停顿的。
温阮冷笑:“你就那么想让我出事!”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既然没要紧事,那就挂了,哥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吃过肉的人,都会上瘾,这话真适合沈浪。
“有事!”温阮赶紧道。
“说!”
“我四哥出事了,墨靳言刚刚赶过去救他了,为了保险起见,你也过去!”
“墨靳言可是战神,难道还有他搞不定的事?我不去!”上次他去不也没帮上忙吗?
“别闹,我说真的。”温阮的语气很认真。
“我答应你也行,但是,我有个要求!”
“啧,都学会讨价还价了,行了,说吧,只要不过份,我都能帮你!”倒也不是温阮夸大话,而是她有那样的资本。
“让傅奇念入画家协会。”沈浪收起玩笑,说的一本正经。
傅奇念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每天都坚持在画画。
虽然她没有亲口和他谈起过自已的理想,但他看得出来,她是爱画画的。
一个人爱画,自然是希望让自已的画得到更多人的关注。
进画家协会之后,再有点作品,知名度慢慢的就有了。
这对傅奇念来说,便是最好的结果。
“沈浪,你是不是……”温阮的声音带着戏谑,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