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您听微臣把话讲完。”
被打断话的云湛,脸色稍稍有丝不悦,而后又立马说道:
“我家娘子回到扬州后,解救了一个青楼女子。
这青楼女子,乃是当年兖州知县,苏镇国之女苏舒。
这苏姑娘得知我家娘子身份后,一直哀求她让微臣重新调查,当年赈灾款项被私吞的案子。
而微臣,现在就是为这个案子犯了难。”
云湛如实将事情的原本经过,都跟圣上交代了。
听此,圣上慢慢地回忆了起来,“说起兖州知县苏镇国,朕还是有些印象的。
如果,朕记得没错的话,苏镇国应该是私吞了,当年的赈灾用的粮食和银两,而后,还杀害了前去调查此案的官员。
记得,当时父皇十分震怒,派了一支御林军去捉拿苏镇国。”
云湛点头道:“对,就是这样案子。”
圣上皱起眉头,“可这个案子,当时,父皇已经让刑部查明了,那苏镇国也签字画押了。”
“是的,苏镇国确实签字画押了,可他却是被屈打成招的。”
云湛解释道:“微臣,在重新翻阅了当年的卷宗,发现了这其中有很多可疑的地方。
微臣,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也发觉了,这个案子,现在已经牵扯了很多条性命。”
随着云湛一点一点叙述,圣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等到云湛说完了,圣上猝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怒道:
“好你个云湛,这么大的案子,你居然瞒到现在才告诉朕。
怪不得,朕觉得你这几日奇怪的很,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原来就是为了这桩命案。”
见圣上动怒了,云湛叩首道:“圣上,不是微臣瞒着不说,实在是这个案子太过凶险。
前些日子,微臣就险些遭到了不测,这才迟迟不敢说。”
其中最关键的是,到现在也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所以,云湛才偷偷隐瞒着。
圣上在殿宇里踱了起了步子,脸色阴沉地可怕,“这么说来,那真正的幕后黑手,还在逍遥法外。
而你到现在还没有查出来,可恶!真是太可恶了!
居然,在父皇和朕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简直就是藐视皇权,理应千刀万剐。”
气急的圣上,一拳打在案桌上。
见此,云湛连忙上前,宽慰道:“圣上,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你要冷静下来,跟微臣商量对策啊。”
圣上气焰依旧难消,“你都说线索中断了,如今还有是法子?”
“对了!”
圣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刚刚你跟朕说,还有一个被锁住的小盒子,现在还没有打开。”
“是的,微臣找了许多锁匠,都打不开那个盒子。
不知道圣上这里,有没有能工巧匠可以打开。”
“这朕也不能确定,你去把那盒子拿给朕,朕来寻人打开它。”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在那个小盒子上了。
“好,微臣,明日就将它带过来。”
“还有一件事情,你也要加紧去办。”
圣上眯着眼神看向云湛,道:“既然,这背后的凶手能只手遮天,由此看来他背后的势力一定很大。
这样,你立即派人,把每一个势力大的王公贵族,统统给监视起来。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朕就不信,查不出,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搞鬼。”
“是,微臣领旨。”云湛抱拳行礼。
“还有,你说的那个什么天门教,不是就是江湖人士么?
既然是江湖人士,自然有门路可以进去,你找几个机灵的人,打入那教会不就行了?”
听罢,云湛心生佩服,圣上果然精明睿智,考虑的比他还要周到许多。
“这些事情你加紧去做,一有情况就立即向朕汇报。”
“是!微臣这就去办!”
圣上的一番话,顿时,让云湛豁然开朗,本以为,这件案子就此陷入了僵局,却没想到见了圣上一面,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回到家中后,云湛就立刻去派人,去暗中监视那些王宫贵族,而他则是找来王骁等人,商量起来怎么打入龙潭虎穴。
“我们完全可以派人假冒江湖人士,打入天门教的内部,而后慢慢见机行事,总能找出到底是谁,在指使他们做出那些事情的。”
云湛将出了自己的想法,提了出来。
听此,唐婉拍手交叫好,“阿湛,这真是一个好法子了,我们当初没有想到。”
“可是,让谁去冒充江湖人士呢?”
“不如,就让...”
唐婉的话还未讲完,就被王骁给打断了,“依我看,圣上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想找人混入天门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天门教门徒众多,势力太广,可据我所知,他们从不随意招收外人,就算能成功加入,也会被再三调查。
若万一,被他们查出是我们故意为之,反而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居然,还有这样的规矩。”
这下,云湛又发愁起来,“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不好办了。”
唐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道:“依我看,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王骁将目光投向唐婉,“呃,夫人有办法?”
唐婉笑笑,将茶杯放在案桌上,站起来叉着腰道:
“你们说,这天门教,难道,只做江湖人的生意么?”
王骁懵了片刻,随即明白了过来,“对呀,夫人说得对,天门教并非只做江湖人的生意。
他们一定也做商人的生意,而咱们家的夫人您,不就是经商能手么?”
唐婉笑笑,“承让,承让。小女子就是喜欢经商。”
说着,她转而看向了云湛,却云湛脸色铁青,十分不快的样子。
“阿湛。”
“婉儿,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云湛眸光一凛。
“我记得。”
看到云湛生气,唐婉一下子没了底气,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讪讪道:
“我不能有事,我要乖乖待在家里,保证自己的安全。”
云湛厉色道:“婉儿,你要牢牢记住我说的话。”
“好好好,我不去还不行么嘛!”
唐婉嘟囔着嘴,心中却打起了其他的主意。
这场商讨以云湛的反对,而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