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云湛听后惊讶地望向太子殿下,没想到太子居然想到了这个办法。
据知,尚太尉的女儿尚雪,可是出了名的刁蛮任性之人,这样的人当然是配不上太子殿下的。
再则,从上次宴会上就可以看出来,那尚雪喜欢三皇子,怕是不会轻易同意这个婚事的。
“殿下,不妥。”
云湛沉思了一会儿,摇摇头道:“虽然迎娶尚太尉之女,可以暂时压制三皇子的势力,可这也为你以后的路埋下了祸根。”
尚太尉手握军权,若太子日后登基之后,他的女儿贵为皇后,那他的势力必定会越来越大,到时候就更不好压制了。
云湛说的这个情况,太子不是没有考虑,可眼下,他只想尽快解决眼前这事。
父皇的身体虽说有了好转,但却一直靠名贵的汤药吊着,其实早已虚透了。
而父皇一直坚持的原因,就是不放心他。
所以,太子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在父皇还在时,将所有的障碍都扫除了。
云湛突然灵光一闪,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好主意,“殿下,如今这个局面,我们有两条路可以走。
要么和吴抗曹,要么,坐山观虎斗,可微臣觉得,后者更为稳妥一些。”
“坐山观虎斗?”听此,太子诧异看向云湛。
云湛点头道:“殿下,你也知道,三皇子虽未在圣上面前,表露出丝毫夺权之态,可他私底下也结交了不少朝中大臣。
当然,这个我们清楚,杨宰相那边当然也清楚。
所以,我们只要在暗中轻轻地推动一下,他们两股势力一定会斗争在一起的。”
“好!此计甚好!”
太子拍手叫好,对于朝堂之事,云湛果然比他要想的长远些。
只要他们两股势力斗争到了一起,到时候,他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太子和云湛促膝长谈直到深夜,快天亮时,云湛才从太子府出来。
而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出了例行公务外,云湛都很少于外人接触。
朝堂上,太子也没有再和杨宰相针锋相对了,因此朝中暂时迎来一片平静祥和。
而在这平静的外表下,实则暗潮汹涌。
就在杨宰相慢慢放松警惕时,太子的眼线已经偷偷打入了宰相府,而唐婉培养的那批暗卫,也开始调查太尉府和三皇子的动向了。
这日,唐婉在房间和阿月学做女红,她本想绣一对鸳鸯,却绣成了一对鸭子,气得唐婉直接扔掉了手中的绣品。
阿月在一旁忍不住偷笑道:“小娘子,看来你不适合做这个。”
“唉!”看着绣得奇丑无比的鸭子,唐婉叹气道:
“阿月,我觉得我做什么都可以做好,偏偏这女红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看着唐婉气馁的神态,阿月安慰道:“云郎君说过,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看来小娘子的长处,不是在这女红上了。”
唐婉噗嗤一下就笑了,觉得阿月说的很有道理,干脆就不再研究这女红了,反正她对这些也实在是没有兴趣,于是便推开门出去散心了。
为了不让云湛担心,唐婉现在已经很少出门了,闲来无事的话,就去后花园逛逛。
唐婉悠闲地走在去后花园的路上,却和迎面跑到了阿祥撞上了。
“阿祥?”看着满头是汗的阿祥,唐婉叫住了他,“你这慌慌张张地,在干嘛了?”
阿祥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微喘道:“小娘子,是...是太子殿下来了。
他和云郎君一直在书房谈话,也不知怎么了,他们两人都特别焦急的样子。
凉茶喝了一壶又一壶了,可把我给累坏了。”
听阿祥这么一说,唐婉不由得担心起来,便折返了方向,往云湛的书房奔去。
“就差一点了!”唐婉刚走到书房房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太子不悦的声音。
“是呀!那人真的太过谨慎了,而我们的人跟他相处了一个月,还是时刻被他防备着。”
云湛也很无奈,为了这一次,他们准备了整整一个月,没有想到到最后才是失败了。
他们是在找人么?
唐婉有些不解,刚想推开走进,忽得头晕了一下,脑子里立马就出现了,一个带着斗笠的男子。
那男子武功高强,而他最擅长用柳叶飞刀,百发百中,杀人与无形当中。
想到这里,唐婉突然就明白了。
她脑海中的那人,其实是尚太尉家的护卫。
而太子是想拿到,那人身上的柳叶飞刀,然后在借机暗杀杨宰相和二皇子他们,这样一来,引得他们两虎相争,太子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你们是在找人么?”
唐婉推门而入,一脸笑意地,看向屋内面色不佳的两人。
“嗯。”太子点头向唐婉望去,心中不觉奇怪,她是怎么知道了?
看着唐婉胸有成竹的样子,云湛不禁在想,难道婉儿脑子里,又出现了什么奇怪的画面吗?
太子却连忙问道:“云夫人有主意了?”
唐婉笑了笑,“那是自然,太子殿下,找人这方面,我可是行家呀!”
云湛知晓唐婉的本事,可因担心唐婉的身体,便劝解道:
“婉儿,此事,我自会想办法的,你就不要糟心了,你身子刚好,还是在家待着吧!”
唐婉知晓云湛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就是害怕她,再次遇到危险。
“阿湛,你不用担心,这次是暗中找人而已,这样吧!你要是我放心,我让尉迟昱陪我出门,这样总可以了吧!”
“这...”
云湛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唐婉打断了,“就这决定好了。”
说着,唐婉转头看向太子殿下,笑道:“殿下,你就在家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好!”太子露出了欣喜的笑意,不觉对唐婉更多了一分欣赏之情。
待太子走后,云湛拉着唐婉的手,问道:“婉儿,可是想到了什么?”
唐婉点头,根据刚才脑海中出现的画面,那男子时常穿着一身墨绿色的长袍,高大威猛,身形矫健。
早些年,他被卖到了尚太尉家,而后就被培养成了府中的守卫,只是时常带着斗笠,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