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战刀化作一道残影,角度刁钻。
宣承嗣正在抵抗奔雷鎏金锤,弯刀挥出,硕大的金瓜锤被打飞。
他的嘴角立刻上扬起来,心道所谓的龙国战神,不过尔尔。
什么狗屁从无敌手,从无败绩!
显然是龙国人吹嘘出来,武者等级这东西,是不可逾越的。
本尊乃是半步封神境三重天,岂是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能够相比的。
第一招,试探。
宣承嗣有所保留,他是想摸清楚叶擎天的底细之后,再痛下杀手。
只可惜,晚了!
奔雷鎏金锤不过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而已,真正的杀招,在战刀上。
宣承嗣突然察觉到一丝危险,席卷而来。
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察觉到胸口一凉,似有某种银色光芒闪过。
眼睛余光,甚至看到一方小小的金麒麟图案。
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宣承嗣瞳孔骤缩,脸色大变。
原本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转而替代的是震惊。
深深的震惊!
只见,他胸膛之上多了一个对穿的血洞。
鲜血正在快速流淌!
笃!
一柄战刀,钉在宣承嗣背后的石墙上,两尺三寸长的刀锋,竟然有大半没入石块之中。
刀柄颤动,可以清晰看到,刀格之上的金麒麟图案。
这是战神军团的战刀,多次出现在战场之上,杀的敌人鬼哭狼嚎,闻风丧胆。
塔国守军,由于他们的等级都在帝境以下,根本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几息过后,他们才吃惊的发现,宣承嗣的胸口被洞穿!
而且,是心脏要害部位。
“天哪,我不是看花眼了吧,战神大人受伤了?”
“这不可能,就算我们看不清楚他们的动作,这么短的时间,最多过一招,战神大人不可能被一招击败!”
“假象,一定是假象!”
他们的脸皮,也是够厚的。
明明看的清清楚楚,宣承嗣的伤口正在喷涌鲜血,嘴上就是不肯承认。
“你……”
宣承嗣保持震惊表情,瞪着眼睛说:“……你是如何做到的?”
一招!
仅仅一个照面,自己还在试探对方的深浅,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这种结果,不光他本人无法接受,六万塔国守军更是不能接受。
“武者,本就是靠实力说话。”
叶擎天冷眼看着他,说:“事实摆在面前,何必多此一问。”
“本来这就结束了,但是架不住你的人不相信啊,本王必须做点儿什么,堵住他们的嘴。”
宣承嗣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快速流逝。
想要阻止,却什么都做不到。
战胜叶擎天,拿到狼关的控制权,为塔国开疆扩土,封王拜相。
还有,其他各国开出的丰厚奖励!
这些,注定化为泡影。
要知道一分钟前,宣承嗣还是自信必胜,踌躇满志的样子。
叶擎天的话,让他意识到不妙,忙说:“你……敢……”
“本王,有何不敢?”
叶擎天冷冷一笑,抬起右手猛然落下。
轰!
变大超过千倍,重量超过数十吨的奔雷鎏金锤,从天而降。
裹挟着万钧之力,直接砸在宣承嗣身上。
咚!
一声巨响,整个烽火岭都跟着颤抖起来。
大地如同被敲响的鼓皮,出现波浪形的颤动,一些等级低的守军,无法稳住身形,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
六万守军,瞠目结舌。
要说之前宣承嗣的胸膛被贯穿,是假象的话,此刻的画面又如何解释?
战神大人,为什么不躲呢?
叶擎天抬手一扬,奔雷鎏金锤变成原本的大小,凭空消失。
地面上,留下一个深达数米的巨坑。
守军们居高临下,看的清清楚楚,坑底是便是化为一摊肉泥的宣承嗣。
若非亲眼所见,谁敢相信这一摊烂乎乎的东西,曾经是不可一世的塔国战神。
“怎么会这样?”
一名参谋发出灵魂拷问:“都是战神,我们的战神,就如此不堪一击吗?”
论年龄,宣承嗣比叶擎天大五倍。
论名声,宣承嗣早在一百年前,就在塔国闯下名头,被誉为天赋极佳。
论等级,更不可能输给叶擎天。
但结果呢,他就是输了。
输的无比干脆,毫无还手之力。
最重要的,是输掉了自己的命!
整座烽火岭,安静的可怕,没有人能回答刚才的问题。
直至叶擎天打破这种平静,开口说道:“比斗结束,该是兑现彩头的时候了。”
咕噜!
茅司年咽下一口唾沫,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输了,就要将烽火岭双手奉上,送给叶擎天。
绝不可以!
自己作为烽火岭的守将,肩负守土之责,若是烽火岭在自己手里丢掉,势必成为国家罪人。
哪怕是在力战不退的情况下被夺,都是无可饶恕的大罪。
更何况,是主动拱手相让。
狮国人丢掉了狼关,成为全世界的笑柄。
守将施浩宕,元帅杜乾坤,就算死了,也被钉在耻辱柱上,万世不得翻身。
茅司年暗下决心,前车之鉴就在眼前,绝不能走这样的老路。
这时,副官递过来一纸情报。
茅司年看了一眼,顿时喜笑颜开,表情变得无比得意。
“龙国天王,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茅司年装腔作势,道:“本将军耳背,没有听见。”
叶擎天剑眉微皱,魅影气呼呼的说:“竟敢说没听到,装什么蒜。”
“你们所有人都听清楚了,双方比斗之前,互押彩头,我方押的是狼关,宣承嗣押的烽火岭。”
“谁输了,就把彩头输给对方。”
“现在我王赢了,你们自然要兑现承诺,让出烽火岭。”
这件事,守军将士心知肚明。
因为从一开始,宣承嗣就认定自己会赢。
茅司年也一样,既然是必胜的局,自然用不着藏着掖着,他派人在营中大肆宣扬。
结果证实,这种做法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茅司年厚着脸皮摇摇头,说:“龙国天王,这是你跟宣承嗣的私人约定。”
“想要兑现,你得找宣承嗣去。”
“只可惜啊,他被你杀掉了,现在是死无对证……不对,应该是死不兑现才对。”
叶擎天面色一寒:“你,是想要食言?”
“不不不!”
茅司年连续摇头,纠正说:“不是我,而是你们自己人,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