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怼了之后,容菲语三人也不再说话,但也不肯走。
即便知道自己在这没用,但就等着容天时一醒来去他面前晃悠。生怕因为容七主动献血而一冲动就把密码和地址告诉给了她。
老太太坐在长椅上直揉眼泪,打了好几个哈欠了。
目光时不时地盯着坐在对面,脸色冷厉的男人。
她觉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蓦地,她忽然指着盛俭,“你…你是在医院带走楚誩的那个男人!”
盛俭眉头微挑,拢了拢自己身上的大衣领子:
“认出来了?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觉得你儿子特别没用?
我不仅带走了他女人,还笼络了他女儿。”
他一脸骄傲的样子,气得老太太脸色黑郁。
“你不是一个挖煤的么?”
老太太看着他一身名贵,脚上的皮鞋比她的脸还干净的时候,心里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适。
当初楚誩离开,她没少咒骂,每次跟别人说起,就是告诉别人她不自爱,跟着一个废物跑了。
可现在,这个废物已经功成名就的站在她面前,成为了她得罪不起的人!
老太太心里十分不舒服,拉着容菲语的手道:“菲语,以后你一定要自尊自爱,不能随随便便跟着别的男人跑了。说到底,这就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人才会干出来的事。”
小气吧啦的内涵也是没谁了。
盛俭眯了眯眼,盯着苏伊凡道:“小子,以后你一定要擦亮眼睛看清楚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女儿会打洞。别被骗得倾家荡产了回头还给别人养儿子。”
不就是内涵么?
谁不会似的!
盛俭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嘴炮,现在老了也没怕过谁。
老太太气得脸都绿了。
生气地杵着拐杖,大口呼吸着。
容菲语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苏伊凡,脸色微白,挽着老太太的手:“奶奶,别说话了,我们等等爸爸吧。”
再说下去,谁知道对面那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还会说什么出来!
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容七被两个护士扶着,脸色惨白,脚步虚浮,没有一丝血气。
盛俭眉头狠狠一皱,走过去接着,顺手将之前的那件大衣一挥,把容七完全裹着。
“不是抽血吗?这特么是去受刑了?你们怎么回事?”
他已经不在乎粗不粗鲁了。
见到容七这样,谁还能淡定。
护士被他中气十足的声音吓得一抖,颤颤巍巍的解释着:“先生,病人失血过多,所以从容小姐体内渡的血也多。这…都是问过容小姐的意见的。”
说完,护士逃也似的进去了。
盛俭身上的气息都是冷硬的。
这么虚弱,不得还是凭着容七自己本身坚强的意志才撑下来的?
他托着容七,将她扶过去做着,“找张床,休息一下。”
容七点点头。
盛俭在她前面蹲下,示意容七趴上去。
容七踯躅,秀眉微微皱起。
不太情愿。
盛俭没好气道:“都这个时候了还矫情什么?不要我背我现在就给夜南深那个死绿茶打电话,让他来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