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令尧顿了顿,道:“要是你师父去了你家,你什么时候让她走?”
舒君被噎住。
设身处地而想,确实不能!
正巧这时候,柳拭眉进来了。
“媳妇儿!”皇甫令尧看见她立刻喜悦地站起来,朝她走过去,问:“媳妇儿,你已经弄好了吗?饿不饿?渴不渴?”
还是老样子,跟前跟后的牛皮糖,眼里只有她的那种萌狗子。
柳拭眉恍惚了一下,想到自己凌晨想了那么久的问题,好像看见他之后,又不存在了似的。
她摇头,道:“还没好,一会儿吃了晚饭再去看结果。”
“那我们先用晚膳吧!”皇甫令尧脸上挂出了委屈巴巴:“我都没吃午膳的,早点也没吃!”
是为了博取同情,但也是实话。
昨夜没睡觉,早晨看见粟威那黑漆漆的脸色,他也吃不下。
“为何不吃?”柳拭眉顺着他的拉扯,坐在了凳子上。
想想自己把他丢开,好像也是有点不妥?
昨晚的事,真的让她气得失智了!
不管怎么说,粟威、粟弥音什么的,都是外人,她被俩外人气得不顾自己的新婚丈夫,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这么一想,心里有些愧疚,对他也更温柔了些:“令尧,一日三餐要按时吃。哪怕我不能陪你,你也要吃啊!”
终于得到了熟悉的温柔,皇甫令尧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点,道:“师父不让我走,我烦得很,吃不下!”
柳拭眉便道:“那一会儿你别吃太急,免得伤着胃。”
哪怕此时得到媳妇儿的温柔了,这一天的惊吓,还是没能让皇甫令尧彻底安稳下来,他把自己坐的圆凳搬过来,非要和她靠在一起。
“舒君,你们方才在说什么呢?”
叮嘱完了自家狗子后,柳拭眉看了一眼舒君,对自家狗子这种黏腻劲头很是无语。
在徒弟面前,要庄重。
她把二哈凑过来的狗头给推开。
皇甫令尧更加委屈巴巴的。
舒君抿了抿唇,道:“父亲上敦愚王府给粟姑娘看诊了,粟姑娘上吐下泻的,非要说是师父下的毒。故而徒儿来问问师丈,此事当如何处理。”
柳拭眉心道:“你问他,他能知道个啥?”
但也不能贬低自己的丈夫,她便道:“给你父亲说,粟弥音的事不用管。能治就治,不治自己也会好。若问我的建议,那就是不给她治!”
舒君不解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言难尽。”柳拭眉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道:“你应该也知道,粟弥音无缘无故就能对浮生阁这么多人下手。只要她还在帝京一日,她这样的手段不会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舒君有些担忧。
柳拭眉对他笑了下,道:“你管好咱们这边的事,重新开张,指不定粟弥音还会来。你按我先前准备的,给大家做好防毒。”
“是。”舒君退了出去。
柳拭眉转头,对上皇甫令尧没来得及收回的阴沉眸光,吓了一跳。
但他很快就收敛了下去,又跟平常的狗子差不多了。
她敛下了心情,朝他说道:“令尧,把手伸出来!”
皇甫令尧疑惑,不过还是乖乖地伸手。
柳拭眉开始给他诊脉,问:“早晨的药喝了吗?”
没喝药的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