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言耸耸肩,虽然他天生就嗅觉听觉都极为敏捷,但发现这小副将,也有些巧合的成分。
闻言,小幅将冲着孙言微微一笑,眼中更是难掩欣赏之色,这石猴的战斗智商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的预料。
也怪他,方才的情况,他确实害怕孙言会将那劲装男子杀了去,所以自己才故意掀起了一阵微风,好让这劲装男子好生逃跑,却没成想成了这猴子的耳目。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间屋子,根本就不是为我准备的?”孙言指了指身后的房间问道。
小幅将笑了笑点点头。
“现在可以带我去住的地方了吧?俺老孙光是救你你城主,早就累得够呛了。”孙言望着远处的小副将,大声喊道。
“当然!”瞥了一眼倒地不起的几人,确认他们没有生命危险后,小副将立刻动身,带着孙言往住处走去。
“金克斯现在的伤势如何?”走在半路上,孙言突然开口问道。
“已经苏醒了,并没有生命安危。”小幅将也不含糊,直接回答了孙言的话。
“最好是这样,毕竟我是为了救人才来到这里,若是给我一具半死不活的尸体,那可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孙言强调道。
“在比试结束之前,所有的战利品都会被好好保护起来的。”小幅将淡淡的说道。
两人说话之际,就已经来到了孙言的住所前。
“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明天的比试你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啊!”
“这是自然。”说罢,孙言便将房门锁上。
小幅将见状,也是朝着孙言挥了挥手,大笑着离开。
躺在床榻上,孙言回味着方才小副将所说的话,并不是小幅将的话有多么的耐人寻味,而是方才他明明注意到了小副将的眼神之中,分明是想告诉他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
就这样,孙言带着满腹的疑惑,小幅将究竟是想告诉他些什么,孙言沉沉的睡去。
其实修为到了孙言的这种程度,本就可以不眠不休了,但不知为何,他竟这般昏睡了过去。
在梦中,一道熟悉的声音再次出现了:“孙悟空,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了!哈哈哈哈........”
就这样,孙言猛然的在这阵延绵不绝的笑声中惊醒了过来。
“又出现了!”
孙言从床榻上走了下来,走到床边,看着外边的天色,大概还要再过一个时辰,天才能完全亮。
“难道这次的比试,与他有关?”孙言在心中暗道。
山洞之中。
一个巨大的石门将唐三藏拦在了里面,这都已经快过了一天了,孙言那猴子还未回来,而一直呆着洞中的唐三藏突然觉得口干舌燥,想出去寻些水源解口,却没成想被这不知何时多出来的石门给挡住了去路。
石门之上,还有一个硕大的石头,任凭唐三藏如何努力,都不能将这石门推动半步。
“哒哒哒.......”
身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在这空寂的山洞中,显得格外的刺耳。
吓得唐三藏赶紧闭上眼睛,嘴里一直念叨着:“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脚步声越来越近,唐三藏更是不敢睁开眼睛,直到来人站定到了自己眼前,他才敢半眯着眼睛看到。
“是你?你还活着!”见来人,唐三藏睁开眼睛有些欣喜的说道。
“那猴子呢?”张道陵冷冷道,眼中看不出一丝情绪。
山洞中的来人正是在断肠崖中已经被完全石化的张道陵。
并没有做多想的唐三藏想也没想的将孙言前往城池的事告了张道陵。
一通交谈之后,唐三藏越发觉得自己口干舌燥起来:“老道士,你是何时进来的,这石门是何时出现的,贫僧实在是推不开这门啊!”唐三藏侧过身来,对着张道陵说道。
“推不开就对了!”张道陵白了唐三藏一眼,飞身朝着那石门奔去。
唐三藏跟上了张道陵的步伐,平视着眼前的石门,在张道陵左右捣鼓一番,石门终于有了动静。
在张道陵巨大手臂的挥动下,无数碎石掉落,洞口一下就被打开了。
瞧见这久未的阳光,唐三藏已经完全忘记了孙言的戒告,也完全对张道陵出现在这里毫无戒备之心。
“唐三藏,我们走!”张道陵早就已经出了洞口,朝着还在里边的唐三藏喊道。
“走?”唐三藏眨了眨眼睛,自己只是在这山洞之中睡了一觉,怎么醒来就出现了一道石门,身前的石门好像又恢复了随时会关闭的模样,又仿佛从未改变过,就连地上掉落的随时,也都诡异的消失了。
但好在,这老道士及时的出现了,重新见到阳光的唐三藏已经完全忘记了孙言说的,让他不要离开这圈中。
重新获得自由的唐三藏,立刻撤到了张道陵的身边,低声道:“我们现在是要去找悟空吗?可是我答应悟空要在这里等他回来找我了。”
“我已经同他说过了。”张道陵长出一口气,缓缓的说道。
“说过了?所以是那猴子叫你来找我的?”唐三藏对于这老道士的话并没有起疑心,毕竟他们是一同进到这个世界来的,这一路上也是互相帮助走到现在。
“那悟空现在是什么情况?”唐三藏从洞中拿出包裹,对着张道陵问道。
张道陵此刻根本就不想回应这和尚的任何话,若不是留在他有用,他才不想管这和尚的死活,他现在关心的是,那猴子现在究竟是在何处。
见张道陵没有回他的话,唐三藏也并不恼,只是自顾自的说道:“那我们还是快些去找悟空吧!”唐三藏说着,便要动身离开这山洞,能够不费丝毫力气就解开了眼前的石门,他可是求之不得的。
不知为何,这老道士从断肠崖回来以后,唐三藏中感觉这老道士怪怪的,但他也说不出究竟是哪里怪,但他的潜意识还是在觉得,现在找到孙言才是最好的。
“我们走吧!”片刻之后,唐三藏开口对着张道陵催促道。
朦胧当中,孙言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站在他床边的,正是方才在他梦中出现声音之人。
而此刻那人已经变成了与孙言一般模样,只见此刻与孙言长得一模一样之人已经是满身伤痕,似乎遭到了虐待。
“你准备好了吗?”满身伤痕的的“孙言”,说话却是中气十足,完全不像是受伤的样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孙言想要从床榻上坐起,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就连声音也无法发出。
“你准备好了没有?”孙言一眨眼,眼前的“孙言”,竟然变成了金克斯的模样。
强忍住心中的震惊,孙言知道,自己此刻一定是进入梦境了。
孙言努力的想让自己清醒过来,这诡异的变化,还有他不能动弹的身体,以及他不能发声的喉咙,这一切,足够说明他在梦境当中。
但无论孙言如何努力,始终无法摆脱梦境,而金克斯的背后,又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城主!”孙言瞪大了眼睛,望着金克斯身后的人影。
“快闪开!”孙言对着金克斯大声的喊道,但依旧是没能发出一丝声响。
尽管明知道是在梦境当中,孙言应声无法面对金克斯坐视不管,毕竟还没有救出金克斯,就算是在梦中,他也绝不能看着她去死。
城主的一只手搭在了金克斯的头颅之上。
再一眨眼的功夫,只见金克斯已然头戴凤冠,脸遮红盖头,上身内穿红绢衫,外套绣花红袍,颈套项圈天官锁,胸戴照妖镜,肩披霞帔,肩上挎个子孙袋,手臂缠“定手银”
下身着红裙、红裤、红缎绣花鞋,千娇百媚,一身红色,艳红艳红,看似喜气洋洋。
紧接着金克斯被城主按住的头颅,一双青筋暴起的手,金克斯的头颅也流出了一行鲜血。
“你还记得你答应我的吗?”金克斯再次开口问道。
“我记得,快把我放开,俺老孙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让你嫁给他!”孙言奋力的挣扎这,但始终无法从床上起身,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实,他都被困住了。
在孙言愤怒的目光中,金克斯的脸,一下子就变成了几百年前的哪个身上挂着铃铛的小女孩。
“给我带糖纸葫芦回来了吗?”那女孩冲着孙言微微一笑道。
孙言本来已经沉寂了的情感,一下子喷涌而来。
而城主再次变成了“孙言”,“孙言”再一次捏碎了那铃铛女孩的头颅,失去了生机的女孩,如同烂泥一般倒在了地面上。
“孙言”狰狞的面目,刺痛着他的灵魂。
“杀了你!”孙言嘶吼着,挣脱了梦境中的束缚,直接冲到了“孙言”面前,但还未来得及动手,孙言就已经从梦境中醒来,已经大亮的天,让孙言有些恍惚。
平复了一下那封印已经的情感,孙言深吸一口气,在床榻上盘膝而坐,不知为何,他会做这般梦境。
明明那女孩已经不能牵动他的心了,但再次在梦中见到死,还是有些刺痛,原来他不是不在意了,而是已经选择将这感情封闭起来,只要触摸不到,就不会感觉到疼痛。
“哈哈哈.......这就急了?”那声音再次传来。
“你在哪!给我出来!”孙言很确定,这不是幻觉。
“我说过,很快你就会再见到我了,不要这么着急嘛!”声音再次幽幽的传出。
这下孙言也大概明白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梦境,而是这人控制住了自己的思维,强制将自己带到了这梦境之中。
门外突然传来战鼓声,而那个神秘的声音也应声消失了。
战鼓声宣告这比试的正式开始,深吸一口气,孙言缓步朝着屋外走去。
小副将似乎是早就到了赛场,见到孙言到来,示意他坐到自己的身边。
看着这比赛的场地,孙言的脸色有些严肃起来。
只见一个巨大的囚笼立在擂台之上,孙言有些咂舌,这架势,这特么是比试还是生死斗?
只要进了这笼子,恐怕就只有这场比试结束了才能够出来了,孙言不禁想起在洞穴之中看见的那幅画,这个世界,果然是很疯狂啊。
“还有信心吗?现在放弃还来得及!”小幅将望向孙言,一脸认真的问道,他是真的不想孙言就此丧命。
“俺老孙的字典里就没有放弃这两个字!”孙言不禁露出了一副不屑的样子。
“这规矩是如何?”孙言望着囚笼中的半壁的血迹,不难想到,这里究竟死过多少人。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回话之间,小幅将并没有看孙言,而是将目光看向了擂台之中的囚笼上。
在孙言分神的时间里,只见比试已经正式开始了,囚笼当中不知何时一横钻进了一个体格强迫的壮汉,引得台下在不停的欢呼。
“这是我为我准备的吗?”孙言深吸了一口气,不确信的问道。
“还没到时候,先看。”囚笼的门缓缓打开,另一名同样体格强迫的人,也紧接着跟走了进去。
看样子,两人应该是实力相仿,孙言放眼望去,这里几乎参赛的选手,体格都差不多,光是这体形的压迫感就超出孙言一大截。
轰隆一声巨响,两道铁门同时关闭,笼门关闭的一瞬间,就代表着比试正式开始。
笼中的两人,并没有丝毫的犹豫,见到对方,便立刻扑了上去。
坐在擂台之下的孙言,只能看见那些不断挥舞的拳头,每一拳都是下了死手的,拳拳都击在了要害之处。
“看见了吗?这就是比试,你若是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必死无疑。”小副将虽然眼神一刻也没有从擂台上收回,但还是不忘嘱咐着孙言。
“看见那人了吗?”小幅将用手指着正处于上风的男人说道。
“那是我们这里上一届的冠军。”小幅将见到孙言没有说话,紧接着说道。
经小幅将的话,孙言这才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