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种子
白经国对于子吟的心理,已是掌握的十分,他很清楚子吟待自己的愧疚,是足以弥补一辈子,也绝没有能完结的一天。然而,若白经国柔情万千的要与子吟谈情,对方却始终摆出个抗拒的态度——过去的事,是子吟对他逆来顺受的原因,却也是子吟不愿意爱他的原因。
他是在那房子烧了以后,看着妻子与自己的合照,才从深沉的创伤醒悟过来,当他抬头,就看到了子吟那关切的表情,在自己已经活得不成人样,连妻子的脸容都忘记了时,是子吟给他守在家,陪在身边的。
有一个人,能为自己做到这样的地步,白经国还要考虑其他人吗?不可能……非得是子吟,即使是明知道大哥和弟要成为他的障碍,他也是禁不住要陷进去了,这辈子,他不认为自己还能遇上另一个更好更适合的对象。
这些年因着自己走不出阴霾,逼着子吟折腾、受了不少的苦,要说如今白经国的心态,其实是疼子吟都疼不及的,可子吟不要他的爱,他也只能变着法子来亲近。
他试着好言诱哄,要与子吟诉说爱语,然而换来的总是对方的拒绝,可若是冷声命令,子吟却是从了,因为这年,这已是他们特定的相处模式。
子吟总觉着,他亏欠了自己。
子吟。白经国揉着那软嫩的唇瓣,低声说道,现在就给二哥做吧。
子吟抿了抿唇,竟就真的垂下眼,乖顺李跪在了二哥的双腿之间。
他并不是第一次给二哥做嘴巴活,在伊尔茨克的时候,他们什么都干过了,对二哥子吟是绝对不嫌的,白经国也确实掌握着他补偿的心态,因此,当自己要求的时候,子吟就温驯的从了。
……子吟……白经国的声音顿时便变得低切,他轻抚着子吟的后脑勺,看着子吟为自己低头侍候的模样。
经过了自己和两个兄弟的调教了,子吟的活艺已是十分纯熟,都知道怎么的舔舐,能使男人舒服的。
白经国满怀爱意地抚摸着他,到了那销魂之处,又禁不住揪紧子吟的头发,想要把他狠狠的疼一番。
子吟突然便是一呛,眼眶里也都泛出了泪意。
继续。白经国的语气却是维持着冷淡。
嗯……子吟便垂着眼,应道。
白经国在蒙古的数月,确实是很想子吟的,特别是重覆回忆着临行的一晚,他与子吟是怎样甜蜜的度过。因此刚一回来,他就禁不住来找对方,就想见上一面、缓解一下内心的思念。
然而一旦见到子吟,他便贪得无厌的想要更多了,他抚着子吟的脸蛋儿,一阵的心猿意马,还是觉着不够——只用这嘴巴活,还不足以解他数个月积压的欲望。
因此,当子吟吞吐了一段时间以后,白经国便把他拉了起来,毫无预兆的便扒拉他的裤子。
二、二哥……?子吟一时便慌了。
子吟,二哥想疼你。白经国勒着他的腰,架着那金丝眼镜,却让他的笑容十分无害,不会拖很久,就一下下。
可是……子吟却是推却起来,这是会议室……他可是值公务,怎么能和二哥胡闹起来呢?
那你要到我的军营吗?白经国装作大度的,给了他选择的余地。
子吟抿了抿唇,下午他是如何腾不出空来陪二哥的,而且,他总觉着一旦过去了,二哥就不会轻易放他回家,甚至像那晚一样让他留夜——惹得大哥和娘儿呷醋,一想到这些连锁的反应,子吟就更不能离开。
……那……子吟便揪着自己的衣摆,就在这里吧……
白经国便扬起了浅淡的微笑,是把子吟攥到心里
了。得到对方的首肯,他便紧紧托抱起那屁股蛋,逼着他跨坐到自己身上。子吟紧张地绷紧了身体——他突然有些害怕,怕二哥像从前一样要强他,甚至做好了要痛的准备。
……子吟……白经国看子吟一脸的紧张和戒备,便低声问道,你在害怕什么?
怕二哥……子吟咬了咬唇,要强行的……
白经国透着镜片,眼神紧了一紧,心里竟是暗暗的后悔自己做过的事,然而……若不是他开了那个头,也许现在和子吟,也未必会亲近到这地步。
这也是造化了,第一次若他不是喝醉了、强了对方,也就没有后来的一次再一次。他和子吟……也不一定会亲近至此。
他们一同犯的错误——连带的造成了另一个错误——然后这些错就把他们缚紧到一起去了,那羁绊深的,就是大哥和弟也干涉不了。
白经国心里为着这一切而感叹,却是攥紧子吟的,贴着亲了一下,不会了,二哥不会再这么对你的。
子吟嗯了一声,看二哥一直是温柔的抚着自己,倒是真没有粗暴的意图,才渐渐的放松了紧张。
白经国下徐缓的动作,一边问道,昨晚儿……是谁睡你了?大哥?……还是弟?
子吟深呼吸着放松身体,低声回道,……是娘儿……
所以,他们现在是一人一晚吗?
子吟颔首,在二哥面前,倒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大哥说这是公平的安排……
呵。白经国便低低的笑了,这真的公平吗?是对他们公平,还是对你公平?
子吟没有从这个角度设想过,面对二哥这煞有介事的提问,顿时便愣了。
这样的话,他们轮流占你一晚,可当你若想要落得清净,还是身体受不住的时候,可怎么办?白经国就仿佛是体恤着子吟的说,他们还能歇一晚,可你不就和花楼接客一样,每晚都不能歇息吗?
子吟愣了一愣,觉着二哥说的……占理却又不合逻辑,大哥和娘儿都是他的爱人,那么他陪伴心爱的人,不是再理所当然不过吗?当时子吟想着大哥提出这样的安排是很合理的,可按二哥的说法,倒仿佛这只是为了两男人满足自己的安排?
我已是不专情,同时喜欢上了他们两人。子吟抚心自问,直白的回了,这是我亏欠他们的,因为我并不能像寻常夫妻一样,每天都陪伴在他们的身边。
子吟,寻常人家的大老爷,家里讨了几房的妾侍,可都没有因为公平,而必须每晚逐一的陪夜呢。白经国说着,就贴着子吟的嘴唇吻了,我就是怕你…长此下去,要为了取悦大哥和弟累垮。
子吟呆愣了一阵,却是想起这阵子,娘儿确实是闹得欢脱,甚至房事也是少了节制的,子吟日间总会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不止是倦意,且四肢都是虚浮无力的。
大哥和娘儿从少就受军训,他们一旦撒开了节制,子吟确实是受不了的。大哥一直都很规矩,看子吟累了,他便会偃息旗鼓,就是自己还没有尽兴,也都会逼子吟睡觉。可娘儿就不一样了,特别是最近……他们夫妻刚和好,仿佛就回到了新婚的激情里,娘儿总是想着无数的新鲜玩意,逮着子吟便要与他尝试。
是我自己体力不好……子吟垂下眼,却是怪责自己的,之前说是兵训,也都没有持之以恒……
白经国看子吟仿佛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然而犹为两个兄弟辩护,便点到即止的没再多谈。反正他就是要撒一把种子,让这个公平的安排,变得不那么的公平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