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击海盗上,孙如复就为大明提供了很多极有价值的情报,促进了航海安全。
一来二去,两人也差不多成熟人了。
所以打招呼的时候,张啸也显得很随和。
这样的态度,很容易让人以为,张啸是一个彬彬有礼,性格随和的人。但孙如复和张啸接触过那么多次,知道张啸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无论表现得多么谦逊有礼,该翻脸的时候,可是说翻脸就翻脸。谈判起来,也是狮子大开口,寸步不让。那气势,着实让人觉得,不好接触。
以致每次明兰两国,发生贸易纠纷。孙如复就不得不在张啸的恐·吓下,无奈服软。也是兰芳国太过弱小,让他底气不足,也就不敢代表兰芳国,跟大明争什么了。
所以对于张啸的问好,孙如复面上,显得非常拘谨。并揣着心思,极为有礼的回道:“是啊!张司长。数月不见,司长大人风采依旧啊。”。
虽说这是句恭维的话,但也是大实话。张啸脸上,并没留下多少岁月的痕迹。也不知是不是穿越的原因,大明的建立者们,个个都衰老得极为缓慢。
用后世的话说,就是天生冻颜!
更奇怪的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头子,竟出现越活越年轻的现象。好在那些小孩子,还在正常生长。不然长成侏儒,够那些做父母的发愁。
虽然这种‘冻颜’现象,让人很乐意接受。但突然返老还童,实在太过罕见。大明高层,也对此非常重视。
便命数位大明生物研究院的专家们,停下一切手头工作,集中调查研究,找出原因。
最后提取所有穿越者的血液标本、细胞标本,经过两年多的跟进研究。终于发现,在穿越者体内,有一种非常特别的元素。
因从未见过,便暂且将其称为未知元素X。
它混在人的血液、细胞、骨骼中,影响了人的衰老。并持续不断的将老化细胞剔除,促进细胞分裂。使人的各种生命机能,一直保持着足够的活跃性。
专家们为了印证这一点,还将未知元素X提取出来。但被提取者的身体中,还会再生。专家们又将其注入这时代的生物体身上去,却发现X元素,突然变得十分狂暴,并失去控制。
就像病毒一样,瞬间让人体的生命机能,陷入静止。
这种研究结果,让大明的专家们都惊骇不已。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大明没有在穿越者内部公布结果。只说穿越时,身体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异,改变了人的基因。
虽然这说法有点不明不白,但这理由,也不是不能接受。所以为青春永驻而暗喜不已的穿越者们,也没多想。打消了疑心,
毕竟永生不老,长命百岁,是每个人都梦寐以求的。如今这么个大彩头落到自己头上,不高兴才怪。
但实质上,大明高层和专家们,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担心。因为这种未知元素X,本身具有不确定性、杀伤性。很难说,某天会不会突然失控,导致人的死亡。
但这些都要靠专家的研究,大明高层,即使想破脑袋,也毫无用处。
当然,这些内因,孙如复自然是不了解的。他只以为,张啸身居高位,操心的少而已。
张啸也不会跟他解释,便笑道:“孙城主,你是来投降的吗?”。这样直截了当的询问,倒让孙如复有些不好作答。在场的坤甸城代表,也都呆愣着,半天没反应过来。
张啸也不说话,就那么别有深意的看着孙如复,等着他回答。
好一会儿,孙如复才恢复镇定,语气谨慎的回道:“张司长,我们兰芳国向来和大明交好,怎么现在,突然拔刀相向呢?若是有什么误会,解开便罢。否则传出去,也影响大明文明之国的声誉啊!。”。
他还抱着侥幸心理,想着解开误会,好让大明放过兰芳。
但他注定要失望了!
因为他话刚一说完,张啸脸上的轻笑就变成了冷笑,讽刺道:“哼哼--,你一口一个交好,一口一个误会。难道兰芳私通英西两国,共谋大明,也对大明有利吗?”。
也难怪他生气!
兰芳做了背叛大明的事,竟然还有脸说误会!虽然孙如复可能不清楚内幕,但他是兰芳人。站在兰芳的立场,说这样的话,实在让人愤怒!
孙如复也确实不知道内幕,所以听到这话时,顿时面显震惊。
毕竟英西两国和大明敌对,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如果说,兰芳真和英西私下交好,也确实触怒了大明的逆鳞。
那下场,真有些无法想象了。
在场的家族代表们,则面色唰的一下,煞白煞白。却是怕兰芳统·治阶·级,触怒了大明,而遭受池鱼之灾,被没收家产。因为大明的《民族法》中有一条,任何带有大汉民族血统和标记的人,无论是大明人还是非大明人,都不得作出危害大明国家利益,大汉民族整体利益的事来。
否则以‘汉·奸罪’论处!
这可是一项大罪!
一旦坐实,罪孽深重者,枭首示众。在以火枪进行死·刑的大明,砍头可是一件极其野·蛮和血·腥的惩罚手段!且尸首,还会被做成塑像,供后人唾·骂。
所有家产,自然分文不留,全被没收。
罪·犯的家族势力,也实行连坐,九族无期劳改。下一代,被强行改姓。
这种严厉的惩罚手段,和‘叛·国罪’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到底兰芳国,是华人国家,也自然而然的,被纳入了大汉民族。这种私通英西的事情一旦坐实,很难说大明,不会把怒火撒到所有兰芳人头上。
再加上亡国者的身份,那日子,就难过了。
也难怪,他们会这么恐惧!
所以孙如复立即像被闪电劈中了一样,身子颤抖不已。过了好半天,才恢复了些,面色惊慌的说道:“这--这-这是不是误会了?”。
张啸眼帘略低的瞧了他好几秒钟,才面色搵怒道:“误会?!”,声音拖得长长的,有些森·然可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