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薛城接到圣旨的时候大吃一惊,自己从未参军挂帅,怎么突然就让自己随军出征呢?送走传旨的太监之后,他在左相府里其地来回踱步,
“老爷这是做什么?”左相夫人见到他,如此焦虑不安,便打算出言安慰一下,
“这出征可不是什么好事,摄政王与肖悦现在都不是好惹的,再加上以前有过节,弄不好战死沙场怎么办?”
“老爷,这就是眼皮子浅了,我们女儿是堂堂的皇贵妃,你又身居左相一职,他们必须是你去走走样子而已以振士气,并不需要你真的上去杀敌,他们再厉害又怎么样,我们东圣大军又岂是纸糊的吗?”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这东圣弄不好要变天了,你以为他们轻易会如此大规模的来宣战吗?如此举动必是有极大的把握,哎!皇上这天下本来就得的名不正言不顺,就看老天这次帮哪一个了!”薛城望着窗外,唉声叹气的说道,
“哪有这么夸张!现在的皇后也不是好惹的,宫里不是,还有一个妖族的金灵圣主吗?你就爱在这瞎操心,再说这次主帅又是那个圣主,你就安心过去,走个行场就行了?”左相夫人白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坐在一边拿起茶杯喝了起来,
“无知蠢妇!”薛城自知与他们这对母女是无法沟通的,一个比一个蠢,郑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去了大理寺卿刘茂府上去商谈,这些年他做了这个左下的位置,一直心里都不安,都是女儿惹出的祸,当初自己做个侯爷不要太快活,都是这个女儿,先是要嫁给摄政王贺修离,最终又嫁给皇帝闹得鸡飞狗跳,这次点名道姓让他出征,弄不好就是皇后使得绊子,既然他们没安好心自己怕是不能安然回来,大理寺卿刘茂,一直是个端正态度的人,而且向来是个有主意的,自己这就算放下身份前去讨教一二吧,
他走了之后,左相夫人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放下茶杯站了起来,
“刘妈!”
“哎,老奴在!”她的奶妈刘氏紧跑过来,
“收拾一下,陪我一起进宫去,这些事情我们也要找贵妃娘娘商讨一下,这也许久未见到我的音儿了,也甚是想念!”
“是!”
不消一刻钟左相夫人带着刘妈前往宫中,去见贵妃薛音茹,
不曾想到了皇宫之后,侍卫竟然不让她进去,
“大胆奴才!我可是左相夫人,贵妃的娘亲,你们敢这样拦着我是嫌活的命长了吗?”这些年,她一直被人巴结着,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突然被这群狗奴才拦在皇宫外不得进入,不由得恼羞成怒,大声喝骂着侍卫,
“左相夫人见谅,这乃是皇后的意思,小的们只是照办而已,左相夫人还是赶紧请回吧!”侍卫见她如此张狂,语气之中也没了谦和,大家谁不知道他们的那些龌龊事儿,以为女儿当了贵妃,就可以这么嚣张了吗?眼下大军压境,将来的事情还不一定是怎么样呢!
左相夫人在门口闹腾了一会儿见的确是进不去只好愤愤地回了左相府,
这一切自然有人禀报给薛音茹,她当下怒冲冲的去找贺瑾诺,还未进门就开始了她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领,哭哭啼啼的就进了贺瑾睿的寝宫,
“皇上为臣妾做主啊!”她一边哭着一边闯了进去,却见贺瑾诺正在左拥右抱,丝毫没有为即将发生的战事而忧虑,看着那两个狐媚子,身上几乎未着寸缕,不由得嫉恨交加,冲上去就要撕扯那俩女子,贺瑾睿不耐烦地抬脚一脚将她踢开,
“一天到晚哭哭嚷嚷的成和体统!”贺瑾诺此时已经形同枯槁,早已不见当年三皇子的风度翩翩,瘦骨嶙峋的大手肆无忌惮的抚摸着眼前的女子,
他以前依靠肖灵给的药物勉强生出一子,皇子一出世肖灵便断了他的所有的药物来源,在那方面他现在也是望洋兴叹,因此心理极其扭曲,侍寝的妃子,各个苦不堪言,却也不敢违抗,他因为那方面不行,就及其所能的折磨着女子以达到他满足的心理,
因此不再存有任何怜香惜玉的心理,见到薛音茹故伎重施,哭哭啼啼的样子实在令人厌烦,所以那一脚踢得并不轻。
“皇上,即使现在不再喜悦臣妾,但是也不能家母前来探望也不让啊?”薛音茹被踢到墙边,趴在那里哭诉道,
“谁不让了?”贺瑾睿不耐烦的皱起眉,真是扫兴。
“还不是皇后娘娘,她派人在皇宫门口拦着,母亲到了也被她生生的赶了回去,实在是欺人太甚,我好歹也是一个贵妃,皇太子的母亲,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好啦,皇后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你就安心的待在皇宫就好了,等战事一过,再召你母亲入宫,没什么事就退下吧!”
“皇上!”薛音茹还想说什么,但见贺瑾睿转身又和那两名女子嬉闹起来,也不敢再吵就愤愤不平的退了出去,
回到住处气得将宫中乱砸了一顿,奶娘见状,赶忙上前询问:“娘娘,这又是怎么啦?又惹了什么闲气”
“肖灵她欺人太甚,母亲今日进宫来见我却被她拦在宫门口不得进入,气死我了!”
“此事怕有不寻常之处!”奶娘要是个剔透的,从中就闻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如何说?”薛音茹如极少见到奶娘如此严肃,当下也止住了哭泣,正色问道,
“娘娘,你想他们先是派左相出征,现在又变相幽禁了你,怕是他们对我们薛家没按好心!”
“那我们该怎么办!”薛音茹一听也害怕起来,若是他们存心跟薛家作对,利用此事杀了父亲,那自己还有什么活路?贺瑾睿现在根本就指望不上,
“不管左相出征是赢是输,我们薛家怕是要遭大难了!”奶娘沉重的说道,“打了胜仗,他们也绝不会允许你父亲活着回来,若是打了败仗,那这个天下就要变天了,娘娘这位子也是保不住的,”
“这可如何是好?”薛音茹急得又要哭了起来,
“他们现在之所以能逼左向出征,把你幽禁在宫中,必是拿你做了筹码,若我们想法子逃出去,也许还有一条生路,也不至于让左相大人受此要挟!”
“我们要怎么逃?还有我的皇儿该怎么办?就算逃成功了,难道我们母子今生今世都不能再相见了吗?”
“我们这么办!”奶娘凑过去对薛音茹耳语一番,她点点头好,一切就按奶娘所说即刻去办!
这边左相夫人回到府中大发雷霆,薛城回府就看到整个左相府被夫人砸的一塌糊涂,脑袋不由蹭的一下来了火,
“你这又是闹哪般?难道还不嫌够乱的吗?”
“老爷,我今天想去见音儿,谁知道皇宫侍卫竟把我拦在宫外,不让我进去,真是岂有此理!”
“那是谁的命令?”
“听那侍卫讲是皇后娘娘亲自下的命令!这个肖灵真想只手遮天吗?”
薛城听到此番言语之后却陷入了沉思当中,今日他去见了大理寺卿刘茂,当时在场的还有锦衣卫都督李铁,想起他二人的言论和建议,再加上夫人所遭受的待遇,一直纠结的心情突然间明朗起来,
贺瑾睿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
回头看一眼像泼妇一样的夫人,心里叹了一口气,当下的决定不能同这个妇人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于是安慰她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就安心等待战事过了,一切就都会好了,不日,我即将出征,你就让我安心一点吧!”说完他就走了出去,毕竟与他夫妻一场,如此将她舍弃也是无奈之举,至于女儿,一入皇宫深似海,看肖灵今天的举动,想解救出来也是万难,他毕竟也是个自私的人,自己能够活命就足够了,妻子和女儿以后都会有的,想到这儿他大步离去!
要说这薛城也真是够狠心的,今天大理寺卿刘茂与锦衣卫都督李铁见他主动前去,所以谈话也没有对他有所避讳,
“这天下本来就不该是他贺瑾睿的,从他登基以来,天下民不聊生,更是在宫中养着妖界鬼界败类,串通一气让百姓苦不堪言,如此昏君如何配得上我们的忠诚!”李铁语气生硬想是不满已久,
“左相对此有何异议呢?”刘茂不回答李铁的话,反而转过来问薛城,
“哎!这些年来我这左相做的也不是很称心,明知道有些事情是助纣为虐,但又不得不从,眼下他们竟然派我前去出征,我正是来征询二位兄弟的意思,”
“这明摆着就是让你去送死吗!”李铁一向看不上薛城,他这人胆小怕事又自私自利,但此时见他诚心诚意来问,虽然语气不佳,但是说的可是实话。
“李兄又什么好办法?”
“反了他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