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这家宠物店从开张以来便好评如潮,所以这才开张还没多久,主人们带毛孩子看病都已经需要提前预约了。
而且最最吸引楚小白的事情就是这家医院正巧就在他们这条街区,只是平常楚小白根本就不走那条道儿,所以这才一直都没有注意到罢了。
盯着手机上这家宠物医院的照片看了许久,楚小白又扭头看了看一旁眯着眼睛正享受着他服务的兔子,点了点头。
行,去他家,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放下手机,楚小白凑近被顺毛顺的都快融化了的兔子,半是商量半是通知的说道:“小黑,你乖啊,咱们这回可能又要去医院了,你嘴上这个包包,万一是寄生虫的话就麻烦了,所以咱们听话,再去一次医院好不好?”
方墨正被那只手揉搓的爽到没边儿,耳朵里却冷不丁的钻进来“医院”两个字,顿时猛地一个激灵,急忙一脸防备的一边盯着楚小白,一边迅速后退准备逃跑。
他才不去医院!
上回去医院差点给他摔死,上上回去医院是因为受不住刺激流鼻血,看着确实有些恐怖,这回就嘴上一个包,去医院干啥?
说白了,他就是被楚小白给撩的上火了!
反正他算是看出来了,就他,回回去医院准没好事儿。
所以综上所述,他,绝对不去!
奋力挣脱掉楚小白的魔爪,方墨跳下茶几便开始在屋子里面东躲西藏起来。
楚小白无奈的一边满头大汗的追在兔子后面满屋子打转儿,一边继续努力的给他做着思想工作。
唉,果然有好处就一定有坏处。养一只听得懂人话的宠物也不容易啊,想哄哄骗骗都没法子。
终于,楚小白趴在地上看着再一次将自己塞进沙发缝儿的兔子,忿忿的咬着牙。
早晚有一天,他要把家里所有带缝儿的地方都给他用棉花塞着,都给他堵得严严实实,到时候看他还怎么钻!
泄气一般的趴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往沙发底下瞅,楚小白一脸悲催的开始了新一轮的谈判工作。
“小黑,你听话,快出来吧,咱们啥也不干,就是去医院瞅瞅,我跟你保证不打针不吃药好不好?”
“咱们也不去之前那家医院了,就去跟咱们同一街区新开不久的那家,我都在网上查了,那家伙不光修的高大上,就连里面的设施都看着好高端啊,而且不仅如此,去过的客户给的评价那都是好评如潮啊,小黑黑,你最乖了,快出来吧好不好?”
呵呵,不好意思他并不乖,别说是好评如潮了,就是人家集体上门服务他都打死也不出来!
医院,他跟医院这俩字儿犯冲,只要去了一准没好事儿,想让他出来,门儿都没有!
方墨在心里默默地将楚小白的每一句话都怼了回去,附加赠送一根中指,身体却可怜兮兮的往角落里又缩了缩。
果然在这个家里,对于他来讲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这沙发底下了,以后还是要让楚小白把沙发底下全都给清理干净,真是的,这些天因为形势所迫,他的洁癖都快被楚小白给治好了!
终于,在楚小白举手投降,无数遍的承诺不去医院,就在家里由他自己亲自动手给他挤痘痘的时候,方墨终于慢悠悠的从沙发底下钻了出来。
无奈的看着从黑兔子又变成了灰兔子的小黑,楚小白的额角默默竖下了三道黑线。
算了算了,既然他家兔子这么不喜欢去医院,那也就只能由他亲自上手了。
坐在沙发上,楚小白将兔子抱进怀里固定住,跟着便掰开他的嘴巴细细的琢磨起那个看起来有些发亮的包包了。
瞅着包包的顶端好像出现了一个白白的小点儿,楚小白伸手轻轻地碰了碰,那触感,硬硬的像颗小米似的。
这种情况要是出现在人类身上的话,那就表明那颗痘痘八成已经熟了,楚小白伸出两根手指,从包包两边底部轻轻捏住,一狠心,手指便用力的朝中间挤去。
然而也不知道究竟是兔子实在太瘦了没肉,还是他一个外行,手法不太正确,楚小白的手指才刚刚一用力,那好容易才捏在手里的肉包包顿时就溜了出去。
痛!钻心的痛!楚小白方才只是轻轻的一下,方墨的眼泪便唰的一下冒出来了。
拼命扭着脑袋躲避着楚小白的持续攻击,方墨条件反射般的扭过头张口就咬,好在楚小白这些天早就已经对他家这只咬人兔有了免疫力,缩手缩的够快,这才没被一口叼住。
瞅着他家兔子咬人的力度,楚小白有些无语。
这要是真的咬住了,估计兔子不用打针,打针的反倒是他了。
满脑门子黑线的望着坚决不让再碰一下嘴巴的兔子,楚小白咬着牙,从沙发上拽过一个毛毯就把兔子里三层外三层严严实实的裹在了里面。
看着费尽全力终于将脑袋挣扎出来的兔子,楚小白单手一搂,直接连兔儿带毯子整个儿搂在了怀里。
冷着脸在手机里查询着今天那家宠物医院的挂号情况,也不知道该说方墨幸运还是倒霉,就在楚小白点开挂号的那个按键的同时,十个加号大剌剌的出现在挂号选项中。
机会稍纵即逝,楚小白毫不犹豫的点了加号,迅速缴费,成功为他家的兔子挂上了一张当天的号码。
天意如此啊,这回他就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利索的单手换鞋,拿好钥匙手机出了门,楚小白不顾在毯子里面奋力挣扎的兔子,强制性的进了电梯。
这回,谁劝都没用,为了兔子的生命安全,刚刚的承诺就让它先见鬼去吧!
方墨没想到自己条件反射般的一口竟然引来了强制实施,那裹得一层又一层的毛毯让他的四肢根本伸展不开,而他的指甲这会儿就是再锋利,也没可能划破这么多层毛毯啊。
一脸悲催的瞪着眼睛不停地冒着火,快速走在路上的楚小白,方墨耷拉着耳朵,泄气一般的窝在了毛毯中。
他恨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