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萦带着万扬先回来酒店,两人刚回来没多久,她就听到隔壁的房门声。
是白飞飞也回来了。
楼萦开门,倚在门口问:“飞飞,挑中了没有?”
“没有。”白飞飞面无表情的回了两个字。
楼萦说:“飞飞,就你这男人打扮,估计连月老都懵逼,到底是给你牵个男人还是女人……”
楼萦的嘴真是开光了,话还没说完,白飞飞啪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楼萦觉得意外了,嘀咕了一声:“这么大的火气?少见啊。”
她可是很难见到白飞飞发火。
楼萦看了看隔壁,陆容渊跟苏卿还没有回来,这都快晚上十点了。
楼萦打了个哈欠:“睡觉。”
门一关,楼萦正想躺床上睡觉去,万扬含着奶嘴蹲在床边:“姐姐,我要跟你一起睡。”
“睡你床上去。”楼萦裹在被子里,连眼皮都没睁开。
这是双人床房间,万扬的床就在旁边。
万扬噘着嘴,说:“老大说,我们是夫妻,要睡在一张床上,这样才能有小娃娃。”
说着,万扬就要挤上床。
不带这么坑人的。
闻言,楼萦眼皮一睁,从床上翻坐起来,把万扬推下去:“睡你的床上去,你是听老大的话,还是听我的话?你要是不听话,就去外面睡。”
万扬这次却犯倔了,摇着头:“不,我要跟姐姐睡,要生小娃娃。”
楼萦扶额:“要小娃娃是吧,喏,给你。”
楼萦随手塞了个布娃娃给万扬。
万扬盯着布娃娃,委屈吧啦的不接。
“不要是吧,那我扔了。”楼萦作势要扔,万扬也没反应,她就真扔旁边沙发上了。
万扬看了眼布娃娃,不知道怎么的,气呼呼的走过去抱起布娃娃就到旁边的床上,背对着楼萦,被子一裹,躺下,一副不想搭理楼萦的样子。
“哟,脾气还越来越大了。”楼萦觉得新鲜,逗万扬:“别生气了,生气一点都不可爱了。”
万扬还是背对着楼萦,不理她。
过了一会儿,楼萦就听到万扬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
楼萦突然没了睡意,她坐在床上,盯着万扬的背,自言自语:“白斩鸡,我只剩下两个多月了,你因为我变成这样,我能做的,也就只有再陪你两个多月了,等我死了,你会不会忘了我?”
楼萦笑了笑,说:“忘不忘都无所谓了,反正我那时也不知道了,白斩鸡,其实认识你,我还挺高兴的。”
不悔遇见。
这是楼萦头一次这么感性,她现在完全是数着日子在过,过完一天就少一天。
生命进入了倒计时。
突然,楼萦又觉得小腹疼痛,她咬着牙隐忍,实在忍不了了,她就吃片止疼药。
苏卿跟陆容渊还没有回来。
苏卿借口去洗手间,又一个人绕到了姻缘石这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觉得慌慌的,那位老者的话,让人心里始终有个结。
游客渐渐散去,老者也收拾摊位准备回去。
“老人家。”苏卿走过去,叫住老者。
老者一看是刚才挑中了红线的苏卿,笑容和蔼,又一副看透一切的神情:“小姑娘红线断了就是断了,所谓破镜难圆,不必强求。”
苏卿不服气:“我跟我老公感情很好,红线断了,一定是别的原因,我不迷信。”
“那为何你还要来找我这个老人家?”
苏卿被问的哑口无言,老者笑了笑,收拾摊位离开。
苏卿看了眼姻缘石上缠绕的红线,蹙了蹙眉,这时,头顶忽然想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苏小姐。”
苏卿一抬头,愣了一下:“怎么会是你?”
眼前的人,正是之前跟踪她的那个男人。
都跟到古城来了。
她刚才看到的那抹熟悉的身影,也是眼前的人。
“苏小姐,你别怕,我叫徐如风,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徐如风一派正气凛然,也很实诚。
“你从帝京一路跟踪我,就是为了打听一个人?”苏卿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她真不认识眼前的男人。
徐如风点头,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罗轩昂的人,这是他的照片。”
徐如风将照片递给苏卿。
当听到罗轩昂这三个字,苏卿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那个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罗轩昂,她当然还记得,就在罗轩昂死前一晚,她还看到罗轩昂鬼鬼祟祟的进入苏杰所住的那栋楼。
所有人都说,罗轩昂是因为想要杀苏杰才出事的。
徐如风将苏卿的神色收入眼底,问:“苏小姐,你见过他?他现在在哪里?”
苏卿定了定心神,问:“这照片上的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弟弟。”
一个姓罗,一个姓徐,应该不会是亲兄弟。
苏卿心里犹豫了,她确实知道罗轩昂的下落,人已经死了,可她难道要告诉眼前的男人,可能是苏杰杀了罗轩昂?
“苏小姐?苏小姐?”徐如风连喊了两声。
苏卿将照片还给他:“你怎么会找上我?”
徐如风又拿出另一张照片,上面正是苏卿跟陆容渊的,准确的说,是陆容渊易容伪装后的样子。
照片上是她被苏杰带回天狼总部与陆容渊在总部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苏卿清楚的记得,当时罗轩昂找来了,但是不知道罗轩昂竟然会偷偷拍下照片,拍照片的用意在哪?
徐如风说:“弟弟给我寄了这张照片后,我就再也联系不上他了,我想,苏小姐应该知道我弟弟在哪。”
为了取得苏卿的信任,徐如风将自己的名片掏出来:“这是我的名片,这样你就可以放心,我不是坏人,也没有别的用意。”
徐郑集团的,那可是华尔街最出名的风投公司。
一个是大公司的,一个是长得漂亮却加入天狼组织的罗轩昂,这两人怎么会有交集?
徐如风再次问道:“苏小姐,如果你知道我弟弟的下落,还希望你告知,我徐如风必有重谢。”
“我是见过他……”
“他已经死了。”
说这话的是陆容渊。
陆容渊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一点不委婉的重复道:“他已经死了。”
徐如风脸色大变:“我弟弟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