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叶满溪有心事,她一想到受伤的半夏,心里就揪成了一团。梅姐唏嘘着道:“看来做妈妈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心里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自己的小孩,哎呀,满溪,看你这样子我就越发心疼当年的你了,你那时候是多无奈,才会把你女儿交给那种毒妇。”
现在叶满溪心里有无尽的悔意,但是世上哪有后悔药可吃?
只怪当初她没有想太多,就稀里糊涂地钻进了圈套。
叶满溪和阿细从展家离开的时候已经挺晚的了,今天晚上她们没去会所上班,请了假,因为叶满溪今天刚刚签了那个合同,所以会所也挺高兴的,就放了她们的假。
展逸特意开车将她们送回去,对于像展逸这样帅的司机,阿细当然来者不拒。
车子在医馆停下来的时候,门口还停着另外一辆车。
阿细跳下车仔细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是谁把豪车停在我们医馆的门口?”
当霍淼从车旁边走出来的时候,阿细愣住了,她下意识地拽了拽正在和展逸说话的叶满溪:“满溪满溪。”
叶满溪转过身便看见了霍淼,她的心忽然沉了沉,立刻紧张起来,跟展逸点了点头,就匆匆忙忙地向霍淼走过去了。
“霍先生,半夏她。”
“她没事。”霍淼说:“我来找你是因为别的事。”
“别的什么事?”叶满溪不明就里,但是她还是礼貌地请霍淼进医馆再说。
展逸也过来跟霍淼打声招呼,然后他就离开了。
霍淼在医馆的大厅内坐下,阿细去泡茶了。
霍淼环顾四周,这里基本上跟小时候没有什么分别,还有很多陈设都是小时候见到过的。
见叶满溪一直站在他的面前,霍淼向她压了压手说:“别站着呀,坐下来。”
叶满溪边坐了下来,阿细过来上茶。
他们一人一杯叶满溪就两只手捧着不太烫的茶杯,霍淼的目光自然就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虽然她的皮肤很白皙,手指也修长,但是手背上却是星星点点的伤痕,令他想起了他失明的时候,身边的女人每天帮他熬药,经常会被烫伤。
可叶绿荷的手上是白白滑滑的。什么痕迹都没有。
不知道霍淼忽然来要跟她说什么,叶满溪有些忐忑,抬眼见男人的目光总是停留在她手上。
她也看了看,她手上没有什么呀。
霍淼忽然说:“你从小是在医馆长大?”
叶满溪也没多想,就点了点头说:“是啊,一直跟着外公外婆还有妈妈。”
“你父亲叶泽闵呢,他不常来医馆?”
叶满溪摇摇头:“我外公说他心术不正,没有一颗医者父母心,所以只教他一些皮毛,后来他也没耐心总是待在医馆里,那时候他已经和叶绿荷的妈妈暗度陈仓了。”
叶满溪本来是最不想说八卦的,但这是事实,既然霍淼问了,那她就说。
“你有一阵子不会说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小的时候生了一次病,医馆里没有人,我爸就弄了药给我吃,但是他的药量下错了,所以导致我失声,后来我外公把我给治好了。”
“什么时候好的?”
“大概十二三岁左右。”
霍淼问的好详细,叶满溪以为他只是跟她话家常。
自从这几次的接触,霍淼都主动让她去看半夏,叶满溪对霍淼也心存感激。
霍淼在心里暗暗地响着,叶满溪说的时间和他那时候与童年在医馆里遇到的小女孩差不多。
毕竟是一个父亲生的,叶满溪和叶绿荷还是有相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