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吴浩突然间想起了曾经因为针对女人的言论而备受抨击的俞敏洪说的一句话,“女性的堕\/落导致了国家的堕\/落”,虽然他极不赞同这句话,也不认同俞敏洪框定的女性形象,但在这个特定的时刻想起了这句话来,吴浩心下间如被针扎。
或许关于女人本性的争论其实上升不到国家存亡的高度,但吴浩突然间就想到一个问题,她们为什么要堕\/落?
难道真的像俞敏洪所说的那样,“中国女人挑选男人的标准是要男人会赚钱,至于良心好不好不管,所以中国女性的堕\/落,导致了国家的堕\/落”,还是出于其他的原因?
胡长河的老婆也就罢了,或许她原本就瞧不上胡长河,正像周海所表达的那样,只不过是想找一个长期而稳定的饭票。
可是叶青蕊呢?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她又是为了什么?
是为钱吗?好像是,好像又不是。
在吴浩的感觉里,叶青蕊并不像是一个极其物质的女人,虽然也有很多名牌的包包和服装,但她从来就没有跟自己抱怨过什么,就比如说他没本事不能挣钱之类的。并且,吴浩也自认为虽然没赚到大钱,但被称为一个丰衣足食的中产阶级还是有这个资格的。
那她,倒底是为了什么?
由此及彼,他突然间又想到了安小柔,要是叶青蕊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安小柔又为的什么?她家的条件,好像极为优渥吧?
想到安小柔的时候,吴浩的心中突然间“嗵”地一声大震,好像被一柄大锤狠狠地砸了一下,胸\/口好痛。
“玛德,我都这个逼\/样儿了,还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先特么把眼前这一关过去再说吧”,吴浩无比的心烦,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恶狠狠地骂道。
却不料这一拳正好砸在了喇叭上,车喇叭“嗷”地一声响,把正好从旁边路过的一个中年男人吓了一跳。
“你特么有病啊?乱摁喇叭?吓老子一跳”,那个人使劲踹了一脚车门,嘴里骂道。
吴浩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打开车门就跳了下去,一看外侧车门上居然已经被踢出了一个坑来,心下间怒火“腾”地就燃了起来。
其实这辆车并不值多少钱,并且是工地用车,也不在乎形象,能开就行。如果是不小心碰的,吴浩也无所谓。
但这个男人委实太过霸道了,而且正赶上吴浩心情极度糟糕的时候,他所积累的压抑和怒火在这一刻陡然间爆发了出来。
他转过身去,一把便揪住了那个中年男子的衣领,将他提得几乎两脚离地到了自己的身前,“玛德,给我道歉!”
“你,你……”那个中年男人一见吴浩一米八五的个子,身体强壮,极有力量,并且还在极度愤怒之中,登时就怂了。
他才一米七出头,虽然也有一百七十斤,可都是肥肉,哪里打得过吴浩这样的?更何况吴浩常年健身锻炼,并且自幼练拳,虽然称不上是什么太强的高手,但对付四五个这样的普通人,根本不成问题。
“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刚才也是被吓了一跳才踢你车的,抱歉抱歉……”那个中年男人倒是挺会见风使舵,一见情况不妙,立马就堆起了笑脸,连连道歉道。
吴浩见他软了下来,再加上胸\/中一口恶气稍泄,便也放开了他,怒视了他一眼,上了车子,而那个中年男人则一溜烟地就跑掉了。
不过,刚刚上车,吴浩却发现自己的包落在了医院里了,应该是周海给拿着呢,包括手机也在里面。
他只得又下了车,跑去找周海。
不过他却发现,胡长河的老婆李玲却不见了,只剩下了胡长河的妹妹还有他的老母亲还在外面守着。
他心里有些奇怪,怎么胡长河在里面正进行着紧急手术这样关键的时刻,他老婆却没有守在外面,这多少有些不太对劲吧?
不过他也不好多问,就走了下去,边走边准备给叶青蕊打个电话。
只不过打了几个电话,叶青蕊的电话始终是在占线,也不知道她在给谁打电话呢。
抓着电话往外走,刚出住院部,吴浩无意中一转头,居然就发现角落里正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在窃窃私语地说着话。
他刚要转过头去,却又强行转了回来,因为,那一对男女他居然认识。
女的就是胡长河的老婆李玲,而那个男的居然就是刚才险些被自己暴揍一顿的那个中年男人!
两个人挨得很近,正在低声地说着什么,李玲还不时地格格娇笑,扭着身体,伸手打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也笑嘻嘻地,甚至还不时伸手搂着李玲的腰,抓着她的手,不让她打自己。
看到这一幕,吴浩的肺都要气炸了,玛德,自己的老公在手术室里生死不知,这个鬼女人却跑出来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
真是畜牲不如!
“我没说错吧?这个臭女人,现在老公都这样了,她居然还想着跟野男人鬼混呢”,身畔响起了一个声音来,那是周海下楼准备抽根烟,结果撞见了这一幕。
“算了,各家的日子各家过吧,咱们只能做到咱们应该做到的,其他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吴浩缓缓地摇了摇头道。
他心下间莫名地悲哀了起来,因为他突然间想到,自己在外面这样累死累活,叶青蕊不也是同样的作为吗?
尽管一切都还没有确定,吴浩还抱着一线希望,但,终究还是有些感同身受!
但愿自己不要一腔痴情付流水,春去秋来百花残吧!
人生的盛开,终究要有意义,否则岂不就是像胡长河一样,落得个这般凄凉的下场?!
“走了,海哥”,吴浩用力地甩了甩头,转身向外走去,重新上了车子,他得去筹钱给老\/胡看病。
“这对狗男女”,周海将烟头甩在了地上,余怒未消地盯着对面的那对男女一眼,实在懒得看下去,转身上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