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看纪沉语气不对,怕被他说,心回他:“公司活动送的。”
纪沉看她:“什么活动还送个钻戒?”
夏言:“打 纪沉:“……”
夏言趁机抽回了手:“我先回房啦。”
溜回了房间,洗漱完毕,人躺在床上,摸着无名指上的钻戒,感觉上还是很奇妙,有些兴奋,又有些忐忑。
夜色下的宁静里,夏言终于能从头脑发热中慢慢冷静下来。
同意结婚只是一瞬间的事,有些冲动,但似乎又觉得就应该如此。
他喜欢她,刚好,她也喜欢他。。
他看她的眼神让她心动,稳稳握住她手、带她穿梭在古巷人群的感觉,让她觉得踏实有安全感。
她喜欢他的颜,喜欢他工作上的有条不紊,喜欢他私下时的温和包容,喜欢他看她时的眼神,喜欢他牢牢握住她手的样子,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喜欢他对她的不嫌弃……所以当他说结婚时,她只犹豫了一秒。
现下慢慢冷静下来时,她又有些忐忑,会不会太冲动了?
她还没确定沈靳是不是精神分裂呢?
但转念一想沈靳曾是她母亲亲自安排的相亲对象,徐佳玉亲自检测过的人品,而且徐佳玉说过,他和沈遇是一道的,沈遇是大伙推举的族长,是个有名望的警察,他亲自为沈靳说话,人品是没问题的。
这么一想那份忐忑又消散全无,整个人就在这种反反复复的思虑中睡意全无。
凌晨两点了,夏言还是睡不着,烦躁地在床上滚了圈,手机突然响,进信息的声音。
她伸手拿过,沈靳的短信,很短:“睡了吗?”
夏言刚平静下来的心思因为这几个字而漾了下,很快给他回了过去:“还没呢。”
刚编辑了条短信,“你怎么也没睡?”,还没来得及发出去,沈靳信息已经过来了,几乎一模一样的文字:“怎么还不睡?”
夏言回了过去:“有点睡不着。”
沈靳看着手机屏幕上可怜兮兮的几个字,想象她委屈的模样,嘴角不觉弯起:“你过来阳台。”
夏言:“……”
困惑地抬头看了眼窗外,外面夜色很好。
她迟疑了下,心掀被下床,心拉开房门,瞥了眼纪沉房间,溜去阳台了,一眼便看到了对面阳台上的沈靳。
他已换下白天的西装,换上了素色家居服,人正站在阳台前,单手插在口袋里,立在那儿,英俊逼人。
“怎么了?”她压低了声音问他,生怕惊动了纪沉。
沈靳手伸向她:“过来吗?一起失眠。”
夏言迟疑地看了眼两个阳台间的距离,沮丧看他:“我跳不过去。”
沈靳:“……”
手往身后指了指大门:“走正门,傻了?”
夏言:“……”
反应过来脸颊又火辣辣地热了起来。
沈靳:“我去门口接你。”
夏言只迟疑了一秒:“好。”
心把房门打开时,沈靳已经站在门外,看她出来,手臂已很自然地落在她肩上,将她拉了过来。
“天有点凉,怎么不多穿点。”
手臂已很自然地将她揽入了怀中,带她进了屋。
这还是夏言第一次进来,一眼便看到了客厅外的葡萄大露台,以及露台下的藤制摇椅和茶几,茶几上摆着壶茶,摇椅旁是原木书架。
“你这里好舒服啊。”夏言感慨。
沈靳轻拍了下她脑袋:“以后也会是你的。”
带着她在摇椅上坐了下来,手很自然地拉着她坐他身上。
夏言还不习惯,轻咳了声,讷讷回他:“我还是坐旁边好了。”
沈靳另给她搬了张藤椅,与他并排靠着。
夏言这才放心坐了下去,却还是很拘谨地坐着,不太敢像他那样以很舒缓的姿势躺在摇椅上。
沈靳知道她拘谨,也不强求,只是将手枕在了后脑下,仰头看着天空。
葡萄藤是前一任租户种下的,已经长时间没打理,枯掉了一大半,露出了顶端头顶星空,视野很好。
夏言也不自觉跟着抬头看。
今天安城天气好,霓虹点缀的城市里,意外还能看到满天繁星。
除了时候好奇,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好好看过星空,一时惊奇,人也渐渐放松了下来,靠着摇椅躺了下去,与他一样,仰头看着满天繁星。
沈靳虽是看着星空,心思却不在星空上,放空了好一会儿,偏头看她。
她还在看天空,神色安静认真,像认真好学的学生。
这几年过得匆忙忙碌,沈靳从没有和夏言像今晚这样,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并排躺在一块儿,看着满天繁星。
以后可能也不会再有机会。
这样的认知让胸口跟着一痛。
他手臂伸向她:“夏言。”
“嗯?”她扭头,困惑看他。
他的手因为她扭头的动作碰到了她的脸,温热真实。
他没有她的兴奋纠结,也不是睡不着,他很困,只是不敢睡。
“夏言。”依然是略带嘶哑的轻唤,长指轻落在她脸颊上,目光落在她脸上,温柔缱绻。
她一时有些怔愣,看着他的长指在脸上流连了圈,而后缓缓坐起身,倾身向她。
他的脸在眼前放大,黑眸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柔软,与她视线胶结在一起,而后缓缓压下,唇落在了她唇上,气息交融。
“夏言。”他含着她的唇,在她嘴边轻声低语,“我们天亮后把证领了好不好?”
夏言:“……”
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口,她略无措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一时忘了挣扎。
长指缓缓滑入她发中,唇压下,含着她的唇,很温柔的辗转厮磨,却不深入,只是静静看她,又轻声问她:“好吗?”
她满脑袋浆糊,鼻息间都是他的气息,眼里脑里都是他过于深邃好看的脸,隐约听到自己迟疑的嗓音:“好……”
垂在身侧的手掌被轻轻拉起,掌心里被塞入硬质的卡片,然后被他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