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那个黑衣人惊恐不已,吓到恍恍惚惚,“你,你别过来!”
出来前,他们都以为万无一失,杀了李恪就能大功告成,结果却没想到所有的人都死了!
他是李恪特意留下一个活口,准备带回去审问,结果李恪刚迈着步子走到黑人面前,后方的空气风云搅动,一支羽箭向黑衣人射了过来,速度奇快无比,正常人根本阻拦不得,然而李恪却折扇一挥挡住了羽箭的攻击。
“看好长孙姑娘,本殿下去抓老鼠!”
“殿下!”侍卫都急了,万一前面有不可知的危险怎么办?殿下就这么莽撞的冲过去,侍卫头子叮嘱道,“你们在这看着我去帮助殿下!”
要是殿下受伤,他们这一群人吃不了兜着走,抄家灭族,都有可能,黑衣人连忙跟在李恪后面跑。
可是李恪太快了……忽然身影消失,毫无踪迹可言,侍卫头子很迷茫,他该往那边走?
“殿下!您等等我!”
被李恪抛下的长孙嫣然双手抱臂蹲下身体,明明怕的要命,但她却不曾说出,只心里面念叨,只要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就没事了!
这些侍卫全都是金吾卫出来的好手,在殿下和老大离开之后,便将黑衣人打晕,开始搜身,确认没有毒物,又在他的牙里一翻寻找,很好,找到了!
躲在暗处的人也没想到自己这一箭竟然被挡下来了,擅长战斗的经验让他察觉到对方已经知道自己的踪迹,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仗着自己轻功了得,他在树林之间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却没想到后面的李恪紧紧跟随,死死咬住,而且速度比他还要快!
眼看自己即将躲无可躲,黑衣人只能在树上各种跳跃,借助树木遮挡自己的身形,祈祷能够将李恪甩开。
李恪嘲讽的笑着,今天要是让这老鼠跑了,那他真是废物一个!
后面忽然没了动静,黑衣人心情一松,这是不追了?但他也不敢放松警惕,依旧加速往前奔跑,而就在此时,一个东西以奇怪无比的速度飞向了黑衣人,扑哧一声打在了他的大腿之上!
“啊!”疼痛袭来,黑衣人坠落在地,左腿被打伤,鲜血扑哧往外流,他却不敢停留,拖着受伤的身体想要继续往前跑,而李恪已如鬼魅一般降落在他的身后,手上还拿着一个长棍。
如果有现代人在这就会知道这个长棍是什么东西,那是一把狙击,李恪在系统里面签到获得,除此以外系统爸爸还给了小火枪,手榴弹,就很……匪夷所思!
“你继续跑,我在后面跟着。”
赵三元……变态!算了,他不跑了,坐在地上他捂着伤口,一副是死是活随你便的模样。
李恪将狙击收起来,走到赵三元面前,“谁派你来的?”
“你杀了我吧,我不会说的。”
“你怎么自己不自杀?”他发出灵魂扣问,难道是怕死?死士不都是无惧生死,只为完成任务吗?
赵三元嘴角一抽,他这一条命贵的很,他不想自己自杀,若是被李恪杀了,只能怪他命该如此啊。
“看来你不是死士呀。”
“你怎么知道?”赵三元惊讶。
“那些未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死士在任务失败之后会咬碎藏在牙齿里面的毒药进行自杀,但你明显不是,而且有心想活。”
李恪觉得好笑,“你可能也没想到我的武功在他们之上吧。”
这不是屁话,在他们眼中太子李恪那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男子,没想到他武功高强而且出神入化,打的他们措手不及,毫无反手之力!赵三元此时后悔极了,早知道就不应该答应那人!还以为是杀人,没想到是被反杀,就算如此,他也不会说出是谁让他来的!
以为自己咬紧牙关,大不了就是一死,没想到李恪忽然抓住了他的胳膊。
记忆像是碎片一样涌向李恪的脑海之中,他知道了这人的名字,赵三元。
与此同时,李恪也知道这人是谁派来的了,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李泰……
看着碎片里面李泰和柳三元的对话李恪知道柳三元是欠了李泰一个人情,所以才接受这个任务,知道幕后主使,这个三元就没什么用了,他有一万种方法让李泰承认是自己动手杀人,不好意思,又装了!
他自认为从来都不是良善之辈,也不会以德报怨,既然对方想要杀他,那就不要怪他用同样的手段去反击。
那一瞬间,柳三元发现李恪眼中杀意尽显。
李恪毫不犹豫将折扇划过柳三元的脖子,明明是一条很细的伤痕,但鲜血却骤然迸溅,溅在李恪的身上。
而就在此时他听到旁边女孩凄厉恐惧的尖叫声,是李长乐!
李恪脸色一变,迅速向那边赶过去,李泰是不是疯了?对他动手就算了,竟然还有杀李长乐!这特么是亲兄妹么,果然李家皇族心狠手辣毫无亲情可言啊!
秦秋雨这一次按照命令跟在李长乐身边保护公主的安危,却没想到进入密林之后越走越远就遇到了埋伏。
在这埋伏的黑衣人一共有几十人,而他们这一边只有10个人,对方却来势汹汹,成堆人堆在聚集在一起,杀意像暴风雨一般击打在身上,秦秋雨头皮发麻。
随着羽箭破空而来,李长乐更是吓得一声尖叫,她也只会微弱的武功根本躲不开,关键时刻秦秋雨一把扯住李长乐的胳膊,将人往下一拖躲过了致命的一击。
“怎么怎么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刺客?”李长乐害怕的躲在秦秋雨的怀中。
秦秋雨也很懵逼啊!谁特么有这么大本事藏了这么多刺客在鹿鸣山!他死死咬住嘴唇,凌厉的鹰眼,四处扫视,随后毫不犹豫将李长乐推到了树后,“公主快跑!”
他大吼一句。
然而跑到哪去了?她不会轻功跑的,还没他们追得快,更重要的是此时小公主的腿抖得像是塞子一样,一点力气都没,软塌塌的蹲在地上,她抱着头仿佛是在等待死亡又十分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