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敌人濒临山下,里面却热闹哄哄,院子里急忙奔走的山匪又是另一番景象,闹了几句李恪笑容一收转身往里走。
“袁老大让所有三匪都躲好了,我夜观天下即将就要下大暴雨了。”
议事堂旁边有一处小厢房,李恪走进去关上门,笔墨纸画,早就已经准备好,他挥笔泼墨,画一番天地景象。
既然要下狂风暴雨,那这之前必然是乌云密布。
马良的神笔从系统中拿出,他落笔那一刻天色骤然间变化。
刚刚晴空万里,蓝白的云朵干净清澈的像是三岁孩提的心灵一般,忽而间乌云呼啸,赶走了蓝天白云,占据了他们的领地。
袁飞几人原本不相信旅客,随着天气忽然间变化,他们都下意识看向李恪所在的地方。
“怎么这么神?他是算命的不成,这都能算到?”
“你们殿下会观星之术,真能够算到什么时候下雨?”白苏好奇的问道。
来自长安城的程咬金和秦秋雨也是一脸懵逼,他们不知道呀,别问问就是我们也不懂!
宋博带着一万精兵已经来到青云山上,就在准备上山的时候,天空忽然轰隆一声乌云降在头顶,他下意识抬头向上,惊了一跳,只见那黑压压的乌云像是要压在他们身上一样,让人心生恐怖,下意识就要逃走,但是李茂的命令他无法违抗,宋博硬着头皮下命令,“速战速决,即将下雨。”
旁边的军师十分困惑,“还晴天白日呢,怎么突然间就要下雨了。”
“老天爷的事情谁知道。”
乌云之后便是狂风呼啦呼啦的吹着,树叶像是在被人当古琴,当琵琶,发出各种声响,突然间,后面的树枝在那狂风之下折断,只听咔嚓一声,挡住了他们的退路。
一万精兵动作迅速已经到了半山腰的位置了,后方树木忽然倒地,吓了他们一跳。
黑压压的一片,退也退不得,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向前。
宋博很困惑,按道理,山下这么大的动静,山上的山匪早就应该占领各处要地进行防守,但是他们一路走过来,轻轻松松没遇到任何一个山匪,就像是故意让他们进山门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勒着马绳,马鞭抽在马屁股上,大青马双腿向前一抬,冲到了前方,后面的士兵也在大声吆喝,陈伯远鼓舞士气,喊道,“快下雨了,咱们快走,今日必须要把青云山攻下,若是立下头等大功,殿下会好好犒劳大家。”
天下攘攘皆为利,自古以来人是以利为众,士兵们听到封赏犒劳都一窝蜂地加快脚步,而就在这时突降暴雨,雨水如黄豆一般大小砸在人的脸上,而且越来越大,砸到他们头晕眼花,砸到他们身体疼痛,即便是包裹着铠甲也无法抵挡着来势汹汹的雨。
狂风暴雨把那么困在此处,眼睛都睁不开,更何况要走路,迈不开步伐只能用大刀插在地上稳定,稳住身体。
李恪画完狂风暴雨图,又画山体滑坡。
只听见哗啦啦的大石头向下滚,砸在他们身上,听得一片哀嚎。
“疼,疼死我了有古怪咱们赶紧走。”
“这青云山有妖怪!”
任谁都无法想到,刚刚还白天,突然间就下雨,绝对有妖怪!
古人本就有妖神论,这些人心里越发的坚定了,别说攻山,现在他们只想往后退,但是倒掉的粗壮的大树早就挡住他们的退路。
宋博和军师倒是稳定,大声安抚道,“大家别慌,大家先稳住,待雨停了之后咱们再攻山也不迟!”
一边躲避巨石,一边听着后面的士兵,那些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凄惨叫声,宋博心如刀割只后悔听了李茂的话来攻打青云寨!
天时地利人和,必须具备其一!
天时原本都挺好的,忽然之间处于劣势,地利本就没占,如今这人和也没了,这场战争还没开始就败了啊。
清云山上,袁飞他们几个站在瞭望塔看着山腰间,乌压压的大军如同潮水一般涌来的时候,这几人心中都升起了一股战意,一股不屈!没想到这狂风暴雨转眼之间就把他们打的如同那雨后残荷一般,他们准备好了几吨的巨石想投下去,却没想到山上的石头竟然真的自己砸上来了,袁飞他们惊喜的道,“大当家是活神仙啊!”
“这狂风暴雨就是咱们大当家召唤来的!”
“大当家威武!”
李恪忽然出现在他们的后方,穿着一身白衣,淡泊宁静,他低头眺望。
山上和山下形成两幅形象,泾渭分明。
一边是狂风大作暴雨如斗,另一边却是晴空万里,太阳软绵绵的照着。
看着山下殊死搏斗想要护住自己性命的士兵,李恪发现自己的心还是不够硬,他叹了一口气,“经此一战这些人不会再上山了。”
平洲一共只有3万士兵,排出一万,结果此次损失了起码一半,还有另一半伤残惨重,那李茂除非是脑子坏了才用剩下的士兵继续攻打青云山,他要是李茂他会固守平洲城将那里守得如同铁桶一般。
一个时辰之后大雨终于停歇,士兵们狼狈不堪,尸体有成片成片的,他们吓得扔掉手中的大刀连忙向后跑,而宋博看着他们逃跑的背影,眉头死死皱着。
忽然之间他扭头看向青云山上,他做出了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行为,他上山了。
脱去铠甲,一路轻装,他灵活的像是猴子往山上冲,军师以为宋博单枪匹马要去杀李恪,不免呼喊道,“宋大人不可急于一时!不要去送命啊!”
他与宋博也是相识10多年了,情深厚重,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宋博去送死!
“咱们走吧!”
哪怕他们从此隐姓埋名离开平洲城也行啊,反正他们一无老婆二无孩子,孤家寡人一个。
宋博脚步定住,轻轻一笑,这一刻他无比的轻松,面向军师,他道,“伯远,咱们投入青云山做一名潇洒自在的山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