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燕哑了火。
谁都知道,在京城司景怀就是只手遮天的。
周家对上司家,犹如蚂蚁面对泰山,李玉燕到底不敢在说什么。
甚至还缩了缩脖子,颜夏冷笑:“你等着,苏苏身上的伤可以构成故意伤害了,你不告我,等着我告你也行。”
颜夏睨她一眼,转身离开。
到医院的时候,颜夏听到的消息不知道算好还是算坏。
苏苏身上手上严重,有骨折和脑震荡的风险,且身上伤痕多达十几处。
颜夏看着闭着眼睛的苏苏,只觉得心脏抽疼。
苏苏年级跟自己差不多,却受了这么大的罪!
“那她为什么不醒来?”有了上次司景怀失忆的经历,颜夏变得有些敏感:“不会是被打到了脑子,出什么问题了吧?”
医生摇摇头:“根据刚才的检查结果,是她被人喂了安眠药。”
“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吃的,毕竟太疼了,想睡着是不容易的。”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
颜夏听完却缓缓松了一口气:“多谢医生,那她大概什么时候能醒来?”
“估计明天早上了。”医生说完,转身离开。
医生一走,颜夏站在病房的窗户前看着床上的苏苏,眸光深邃。
她拢了拢身上的披肩,觉得后背有些发寒。
她忽然觉得有些悲哀。
虽然苏苏没有说,但颜夏知道,苏苏是极度渴望父爱的。
偏偏周明华是个人渣!
忽然,病房门被打开,身形高大的男人从外面进来。
颜夏动了动唇角:“你怎么来了?”
司景怀踏步走近颜夏,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苏苏,就看向颜夏:“没事吧?”
“苏苏伤的有点严重。”
司景怀挑了一下眉,抬手拢了拢她垂在胸前的头发:“我是说你,周家的人没有伤到你吧?”
颜夏听完,有些羞脑地瞪了司景怀一眼:“我不是好好地站在这儿吗?”
“而且苏苏躺在病床上,你都不关心一下的吗?”
司景怀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跟她不熟,她有你和越晨关心就好。”
“而且我没有关心其他女人的习惯。”
颜夏一头黑线,只觉得司景怀这人共情能力挺低。
不过想到他那冷若冰霜,对自己亲爷爷都没多少关心问候的性格,她又释然。
说起越晨,她抬头看向司景怀,刚想问一下越晨的事情。
司景怀就再度开口:“对了,越晨也在这个医院,也被伤的不轻。”
“啊?”颜夏有些惊讶:“怎么会,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还……”
颜夏才恍然回忆起,越晨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声音好像是有些嘈杂。
而越晨的声音听着也有点不对劲。
她皱眉问:“谁干的?”
司景怀捻着颜夏头发的指腹一顿,轻挑了一下眉尾:“林家。”
“林家!?”颜夏皱眉:“林远还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报复?”
“也不全是。”司景怀抿了一下唇:“事情等明天早上他们两个醒来就知道了。”
“现在,我们该回家了。”
颜夏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苏苏:“你回去吧,我不放心。”
“我安排了人照顾。”司景怀不由分说揽着她的腰往外走:“不走在这儿做什么?”
“说不得人家半夜还要约个会,你在这儿做电灯泡吗?”
divclass=contentadv颜夏汗颜。
不过像司景怀说的,安排了人,她终归要放心一些。
上了司景怀的车,颜夏才觉得自己这一天过得好累。
现在已经是深夜,但这一天似乎就没有停下来过,车窗外灯火辉煌,不时投射进车内,将司景怀的脸映衬的明明暗暗。
她忽然有了倦意,懒懒斜斜往司景怀的身上一趴,活像一只没有骨头的小猫咪。
“好累。”颜夏滴滴咕哝一句,丝毫不在乎形象地将头枕在司景怀的大腿上。
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司景怀,忽然有点感慨。
司景怀的颜值还真是能打,这么死亡的角度,他看起来竟然一点都不难看。
车子晃了晃,颜夏有些昏昏欲睡起来,干脆闭着眼睛休憩。
司景怀轻挑了下眉,垂头看着闭上眼的颜夏。
半晌,勾了勾唇。
回到别墅时,颜夏不但没有醒,反而还睡熟了。
司景怀也没打扰她,打横抱着她进了别墅又把她抱回卧室,看着她餍足的睡脸。
司景怀却微微眯了眯眸子,转身去了浴室。
……
颜夏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司景怀已经不在房间了。
她这一夜睡得太熟,以至于司景怀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一想到苏苏还在医院,颜夏就蹭的一下从床上爬起来,草草收拾了一下就下了楼。
结果到了一楼,却看到已经穿戴整齐的司景怀正优哉游哉地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看到颜夏着急忙慌的下来,他扫了一眼,轻笑:“不用那么着急,人还没醒。”
他冲颜夏勾了勾手指:“吃了早餐,我送你过去。”
“你不去公司吗?”
“顺路。”
“哦~”
颜夏坐到餐桌前才想起来,一个在城西一个在城南,顺个屁的路。
但是司景怀既然说要送,她也就不婉拒了。
吃过饭,司景怀就送她去了医院。
到的时候,苏苏已经醒了,看到自己在医院,她有一瞬间的迷茫。
尤其是在看见颜夏的时候,苏苏眼底疑惑更甚:“夏夏,你怎么……我怎么在这儿?”
长时间没有说话,苏苏的声音有些沙哑。
颜夏咬了咬牙,看苏苏醒了,心里的担忧散了大半,更多的是恼怒。
她把自己的包往沙发上一扔,冷笑一声:“你还好意思问你怎么在这儿?”
“你是不是出什么事儿都不打算告诉我?”
“非得要……”颜夏顿了顿,不想把那么不吉利的话说出口。
苏苏闻言,没有还嘴。
因为她知道,颜夏说这些是因为太担心自己。
颜夏看她垂着头不说话,心里火气更大,上前抬手戳了戳她的脑门儿,又不敢下手太重。
“你瞧瞧你,都被打成什么样儿了?”
“就这样了都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还非要我去你家问你那渣爹要人?”
“你知不知道看见你的时候我都要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