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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欲情故纵(1 / 1)

这场早恋闹得非常轰动。

学校里的小道消息永远是传得最快的,尤其是早恋闹到叫家长这么劲爆的消息。不过一天,跟长了翅膀似的传遍校内,论坛首页彻底被屠屏。

《听说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早恋了,你区双痛临门,同时失去了男神女神》

zl】不知道老师们作何感想,整天静心呵护的两棵纯种植物,就这么私自变成杂交品种了,会不会心痛得无法呼吸。

1l】老师心痛什么?学神们学习成绩又没下降,依旧霸占第一考场前两名。而且老师失去的只是植物的纯度,我失去的可是跟大佬谈恋爱的机会啊!

2l】大哥你醒醒,就算没有这出,大佬也不见得考虑你。虽然我也失恋了,我也好想哭呜呜呜呜。

底下整整齐齐的一页哭屏,直到有人忍不住提问。

95l】你们都哭了几十层了,我忍不住bb一句,早就说他俩有苗头了。你昭姐作为公然挑衅校霸全身而退第一人,本身就不合常理,再看看运动会的粉红泡泡,都快溢出屏幕了。

96l】nsdd,还有晚会落xzy身上的外套,还有大佬那句表白,靠,我家房子怕不是塌了,而是被重武器夷平了!!!

97l】讲真,就从人家能对大佬生人勿近的低气压完全免疫,开嘲讽还完好无损,作死时不怕挨揍不会怂的精神来看——

在座的各位全是垃圾。

98l】得了吧,也不是没有过这么搞的。然而上个另辟蹊径,企图用作死的方式吸引他注意力的女生,回来时哭到抽搐了。

别问,问就是中国驰名双标。

玩论坛的都是粉圈种子选手,追星磕糖佼佼者,带着十六倍镜,扒了整整两百层的细节。

316】越看越气,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又不是来磕糖的,我必须问问,他俩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啊?

317l】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已经不重要了,我更想知道他俩什么时候分手。有没有人汇报下结果他俩现在什么情况啊,被拆散了吗?我还有机会吗?

318l】u1s1,我看他俩够呛,炫迈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都叫家长了,怎么全身而退啊?

319l】可我听二十班同学说,大佬的家长挺温和的,还给人送见面礼,好像不怎么反对欸。

320l】srds,男生又不吃亏,男生家长基本都挺温和的。女生家长就不好说了,搞不好会气到扔煤气罐。

帖子翻页后就被删除了,毕竟影响不好,学校压下不提。

许昭意也不属于喜欢挑事的类型,对外说辞都省了,直接沉默。至于后续被解释成“炫迈痛下杀手,再次刷新拆散情侣战绩”,“刚分手的小情侣悲痛欲绝,几度失声”,她乐得自在。

毕竟被人当大熊猫围观的日子,她根本不想拥有。

隔天清晨,外面灰蒙蒙的,薄阳的光线穿透稀薄的空气,洒进教室,有些昏暗。

“我靠,发生什么了?”文娱委员还没进门,声音就从外面传过来了,“昭昭你看到没,小白莲花居然被勒令退学了?”

“嗯?”许昭意从英语课本前抬头。

“你没看底下的公告栏吗?她居然被勒令退学了。估计是是学校处分得太快,都不知道吧。”文娱委员将拍好的照片推给她,惊叹道,“我还以为学校都忌讳丢人的事,没想到这次居然这么效率,也没含糊。”

许昭意晃了眼屏幕,有些意外。

她根本没猜到学校这次会不留情面。毕竟她只是崴脚,何芊芊也是年级前几名,本着所有领导都是家丑不可外扬的心理,学校肯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至多给个处分就算了。

结果竟然严重到勒令退学了。

昨天还半点动静都没有,今天就紧急处理了,连她这个受害者都不知情,要说里面没点文章,傻子都不信。

“管她做什么?”许昭意好笑地将手机递还,“就你幸灾乐祸的劲儿,跟钟婷真是孪生姐妹,你俩可以凑一块开个茶话会了。”

话音刚落,门口有人喊她的名字,“许昭意,老师让你去教导处。”

“不会吧,不就早恋吗?炫迈已经变态到日训教育了吗?”文娱委员唇角微微抽动了下,有点同情她。

许昭意也以为是早恋事件没完,还有什么后续。

结果去了教导处,教导主任只字不提昨天的事,反倒是安抚了她半天崴脚的事故,声称学校正直严明,已经严肃处理了伤害她的人,让她不要有心理阴影。

话说得非常官方、非常正式、非常笼统,但态度好得许昭意怀疑自己跟他沾亲带故,或者跟他的领导沾亲带故。

可惜许昭意对何芊芊有多倒霉并不感兴趣,她本身也没拿这人当回事,所以体验不到多大的乐趣。最主要是,她有另一桩心事。

等她终于被放回了教室,后门突然被人推开,寒风直接灌进来,捎带着霜雪般的的冷意。

许昭意歪了下头,没头没尾地说了句,“我觉得我闯祸了。”

梁靖川戴着幅黑色口罩,湛黑的眼眸很深,五官沉冷又立体,下颌线条干净利落,整个人松松懒懒的,没多少情绪。

他沉默地看了她两秒,修长的手指勾了下口罩,嗓音有些哑,“怎么了?”

“阿姨昨天送我的东西,”许昭意摸出小盒子放在桌面上,越看越觉得头皮发麻,“我看了下,好像比支票贵一点。”

梁靖川没太当回事。

许昭意纤细的手指轻扣了两下,慢吞吞地补充,“加个零的那种一点。”

昨天教室人多,她也没心情,就没拆开看看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到了晚上才看了眼。祖母绿形的切割工艺,蓝宝石和白钻交替镶嵌,静静躺在黑色绒面上,折出璀璨动人的光。

graff的手链。

许昭意就算不接触这些,也知道这牌子高级宝石的翘楚,再看看编码,好像还是民国时期的私人订制。

古董珠宝啊,她是怎么头脑一热就给收了的?

这他妈可比收那张支票坑爹多了!

“要不你退回去吧。”许昭意眨了下眼,朝他推了推,“万一吧,万一咱俩哪天分手了,你让我赔怎么办?”

梁靖川“嘶”了一声,不太友善地拨了下她的小脑袋,“大清早,你能捡两句好听的说吗?”

“我主要是觉得,把我卖了可能也赔不起。”许昭意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当然你不觉得亏本,我其实挺无所谓。”

“不亏本,只要不分手,我的本来就是你的,”梁靖川挑了下眉,单手撑在桌面上,朝她倾身,“要是分手了,我就从你身上慢慢讨回来。”

他离她很近,温热的呼吸烫到她耳尖,酥酥麻麻的感觉,磨得她直想缩脖子。

许昭意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朝后仰了下,拉着英语课本盖过脸颊,不想搭理他。

她低头时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细碎的发丝间,耳垂泛着红。

欣赏够了她的羞赧,梁靖川无声地勾了勾唇,也没折腾她。

寒假来得挺快。

许昭意的脚伤挺不容易才好利落了,整个人闲得快长蘑菇了,几乎迫不及待地想找地方玩。

正好赶上初八,她硬是拽着梁靖川跑到京西的古城赶集,卖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和手工艺品,还有特色小吃。

大包小包的东西基本都是梁靖川拎的,见他朝自己伸手,许昭意还有点不好意思,“不用了,就这么一点,我拎的动。”

“手,给我。”梁靖川僵持着这个动作,淡淡道。

许昭意怔了下,反应过来时有点想笑,看着他冷淡又懒散的样子,弯了弯唇,“好幼稚啊。”

“你说什么?”梁靖川捏着她后颈往身前带,薄茧抵着细白的肌肤,不轻不重地摩-挲了下。

许昭意拍开他肆虐的手,被他指骨冰得缩了下,“你别闹。”

梁靖川扣住她的手腕,顺势拽到身侧,牢牢地攥住了她。

各式各样的小吃点心吃了一上午,回去到了饭点,许昭意基本没胃口了,潦草地尝了几口就算了。

上世纪成立的私人俱乐部,藏在寸土寸金的地段,装修倒没那么浮夸,不过摆件全是古董字画,家具基本是名贵紫檀。就是设计得有点像南方的园林,特别的绕。

许昭意落了东西在餐厅了,刚和梁靖川到了剑道馆就折返,回去取的功夫,绕得头疼。

本来她方向感其实挺好的,可惜架不住中国的风水师和园林设计师牛逼:重重院落套在一起,整个就是一迷宫。

她上次有这种体验,还是在西直门立交桥,真不愧是个八卦阵。

又过了一进院落,许昭意彻底放弃尝试了。她不太想给梁靖川开嘲讽的机会,抬声问了句,“不好意思啊,小姐姐,剑道馆朝哪个方向?”

院落里立着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漂亮女孩子。她似乎不怕冷似的,风衣里面裹着白底扶蓝的苏绣旗袍,身段曼丽窈窕,清艳绰绝。

她看了许昭意一眼,“往前走两进,往右拐。”

许昭意道了声谢,转身的瞬间,耳边有箭矢破空的声音。

不过恶意明显不是冲着她来的,箭头直朝踏入院落的少年而去,贴着他脖颈,擦出一道血痕,深深扎入他身后的木板。

许昭意诧异地回眸,心说这姑娘的作派有点野。

下手未免太狠了点吧。

女孩子撂下手中的弓箭,不避不让地看他,既无愧疚又无惧意,“你让人监视我。”

少年缓慢地抬眸,湛黑的眼,狭长的眼型,五官清朗帅气,就是整个人阴郁,近乎病态的阴郁。他腕间有串小叶紫檀佛珠,跟他本人有种极大的反差。

他抬手擦了下脖颈间的伤痕,碾过指腹的血迹,微眯了下眼,“你还挺有长进。”

“不及三哥教的好。”那个女孩子牵了下唇角,含讥带俏。

“沈姒,我以前就告诉过你,”他抬了下手,有人将弓箭递给来,“你还是不说话比较招人疼。”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搭弓、拉箭,箭矢骤然离弦。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在谁都没反应过来时,那只箭同样贴着她颈部擦过。虽然他的箭术的确高超,没伤到她一丝一毫,但实在是惊悚。

“好玩吗?”他看着她失色的脸,像是得了一种新意趣,眼神暗了几分,“我还以为你不怕死。”

我操,一个比一个狠。

许昭意正想得出神,面前突然划过一道阴影。

“你怎么站在这儿?”梁靖川抬手在她眼前晃了下,嗓音低缓。

许昭意扯了下梁靖川的袖子,正要说什么,那人朝这边看过来。他眸子里暗得发沉,笑与不笑都冷到了骨子里。

大约是认识,两人微微颔首就省却了寒暄。

“看够了没?”梁靖川捞过她,半眯着眼,舔了舔牙齿,嗓音里漫过一点不爽,“很有趣?”

“嗯?”许昭意抬起头来,蛮认真地思索了两秒,轻落落地说道,“是挺有趣,我还没见过这种。”

没见过这种相爱相杀到虐对方毫不手软的相处类型。

话刚说完,许昭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居然在吃醋,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想什么呢你?我刚刚是迷路了。”

梁靖川勾了勾唇,拢着她的腰身,低下头往她颈肩靠,莫名其妙地就开始笑。他嗓音低低的,有些哑,说不出的散漫、暧昧和轻佻。

“你有完没完啊你?”许昭意忍了忍,真有点想直接动手打人。

磨磨蹭蹭了一路,两人回到剑道馆,才终于消停。

许昭意没接触过剑道,不过动漫看太多,她其实有点好奇二天一流,双手双刀术,不过练起来不太现实,也就学了点基础招式。跟绝大多数人相比,她悟性挺高,上手也挺快。

从一本技学到连续技和拂击技,基本上陪练教多少,她能学多少,往实战中用。

“有一种人,学什么都天赋异禀,”许昭意正玩在兴头上,心情好得像只小孔雀,“小许同学这就用实力给你证明一下。”

放狠话其实是说说而已,不过梁靖川这人真的不放水,虐她毫不手软,近乎压着她欺负。

过了几局,梁靖川低笑了声,“你就用实力证明了自己的弱小吗?”

“我不跟你练了,你太欺负人了。”许昭意摘掉头盔,没好气地冷哼了声,气急败坏又恼羞成怒。

“欺负?”梁靖川扬眉,手中的剑挑她的下巴,“这才叫欺负。”

他不太走心,动作散漫,甚至有些轻佻。

许昭意“咝”了声,被迫抬起下巴,“你想干嘛啊?”

梁靖川没搭腔,手中冰冷的薄剑抵住她白皙的肌肤,沿着淡青色脉络,从下颌划向锁骨,在领口处稍稍顿住。

过格的动作轻佻又欲气,在她身上掀起细微的战栗,让人不自觉地浮想联翩,折磨得人发疯。

梁靖川这人,太要命了。

许昭意觉出暧昧来,不由得屏住呼吸,心脏跳得飞快,“梁靖川你别——”

正纠结如何脱身,梁靖川手上的薄刃轻轻一挑,拢紧了她松散的衣领。

凉意陡然从颈上挪开。

没再进一步,他只是遮领口,似乎也没别的兴致,懒懒散散地问了句,“别怎么着?”

许昭意噎住,利落地抬手翻腕,没好气地拿剑身敲了下他肩膀,“你还是人吗梁靖川,非得在戏弄我上找成就感?”

她快没脾气了,“我看你就是一场病,得治。”

“没事,不是还有你吗?”梁靖川也不生气,懒洋洋地看着她,“你是我的药,一日就能见效。”

许昭意沉默了两秒,面无表情地说,“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下三路?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倒倒吧。”

可能是上午在古城赶集走路太多的后遗症,许昭意练了会儿,总觉得浑身泛酸。她不太想动,甚至有点昏昏欲睡。

“累了?”梁靖川觉出她的反常来,抬手揉了揉她的长发。“我们回去休息,别在这睡。”

他用着商量的口吻,但却不由分说地,把她从休息区座椅上捞起来。

许昭意嗯了声,揉了揉眼睛。

起身时,她突然觉出一阵热意,脸色微变。她拽了梁靖川一把,尴尬得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坏了,我靠。

“怎么了?”梁靖川垂眼看她,有些不解。

许昭意也不敢随便挪动,在原地站了好几秒,深吸了口气,声音细弱蚊蝇,“我……我来那什么了,你得去帮我买东西。”

“嗯?”梁靖川顿了下,没反应过来。

许昭意咬了下唇,捂了捂面颊,越想越觉得难以启齿,耳朵红得不行,“就是,就是……”

“我知道了,”梁靖川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

他抖开外套披在她腰间,牵着她往在走,“这里有单独的休息室,你等我会儿。”

俱乐部的单人休息室基本就是一个小型客厅,一间卧室和盥洗室,设施一应俱全,还算方便。房间内刚被人清理过,素瓶内的新鲜花束还挂着露水,暗香浮动。

许昭意微松了口气,偏开了脸,不好意思看他。装死了两秒钟,听到他离开,她又磕磕巴巴地说了句,“还有衣服。”

梁靖川淡淡地应了声,沉冷的嗓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情绪。

许昭意抬手捂住了眼睛,又忍不住露出一道小小的指缝,心脏跳得很快,总觉得特别羞耻。

在休息室等了几分钟,一通电话结束了她不想面对现实的状态。

“你要什么牌子的?”梁靖川的嗓音低沉,温温淡淡地从通话中传来。

许昭意的脸烧得慌,硬着头皮说完,慌乱地掐断了通话。

大约察觉到她难为情,买衣服时他终于没再问她。

不问的后果就是底下那件好像买错了,许昭意在卧室里拎起那一小件,眸色复杂地半天说不出话来,怎么想都觉得难以置信。

她真是惊了。

“梁靖川,”许昭意在卧室里唤了声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了好半晌,闷闷道,“那什么,就是那个衣服,是你挑的吗?”

隔着一道门,她心情有些微妙,有点摸不准他是买错了,还是喜欢她穿这种。

“我不会挑,店员拿的。”梁靖川顿了下,低了低嗓音,“怎么了?是不合适吗?”

“算了,”许昭意轻咳了声,含糊地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也没什么。”

她再次挑起那一小件,蕾丝滚边的半透明材质,布料少得可怜,腰侧绑系绳带,底下是串珠。

不用猜也知道,店员恐怕是会错了他的意。

这他妈是情趣内衣吧?

作者有话要说:.

1.我看你就是一场病,得治。——莎士比亚

2.两天一流,剑术理念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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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非本文男女主,所以不占正文

附赠1k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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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箭矢破空的声音。

箭头直朝踏入院落的齐晟而去,贴着他脖颈,擦出一道血痕,深深扎入他身后的木板。

沈姒撂下手中的弓箭,不避不让地看他,既无愧疚又无惧意,“你让人监视我。”

齐晟缓慢地抬眸,湛黑的眼,狭长的眼型,五官清朗帅气,就是整个人阴郁,近乎病态的阴郁,和腕间那串小叶紫檀佛珠,形成极大的反差。

他抬手擦了下脖颈间的伤痕,碾过指腹的血迹,微眯了下眼,“你还挺有长进。”

“不及三哥教的好。”沈姒牵了下唇角,含讥带俏,“但凡我有您十分之一的本事,就不用在这看你脸色了。”

“沈姒,我以前就告诉过你,”齐晟抬了下手,有人将弓箭递给来,“你还是不说话比较招人疼。”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搭弓、拉箭,箭矢骤然离弦。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在谁都没反应过来时,那只箭同样贴着她颈部擦过。

虽然他的箭术的确高超,没伤到她一丝一毫,但实在是惊悚。

“好玩吗?”齐晟看着她失色的脸,像是得了一种新意趣,眼神暗了几分,“我还以为你不怕死。”

回应他的是一杯滚烫的茶。

沈姒回过神时瞬间恼了,抄起手边的东西砸他,“齐晟你有病吧你?”

描画的瓷杯砸到他脚边,滚烫的茶水溅到他。齐晟微微蹙眉,脸色阴沉得快滴出水来了。

好一会儿,不见她说话。

他再靠近一步,就见到沈姒咬了下嘴唇,眼泪无声地往下掉。也不知道是被他吓的还是气的,她的脸色实在不好看。

我操。

齐晟顿了下,明显僵了两秒,心底很燥。他上前将她扯过来,全然没有往日的阴沉和狠戾。

“哭什么?”他微微蹙眉,拨过她的下巴,“拿我当靶子的时候,也没见你心慈手软。我受伤,你还挺委屈?”

没得到回应,齐晟摸出一个盒子,耐着性子,“我就是开个玩笑,还给你带了礼物,赏个脸,看一眼好不好?”

“起开,”沈姒抬手掩住面颊,泪水从指缝漫出来,盒子都给撂了,“你当我是什么东西?”

盒子咕噜噜在地上滚了几圈,旋钮弹开,一大块宝石掉了出来,落进草丛里。

紫翠玉。

很罕见也很独特的玩意儿,白日有绿宝石的火彩,夜里有红宝石的光泽。似乎是她上次看到,随口提了一句的那块。

齐晟伸手揽住她,沉着脸,语气却不自觉地放软了点,“我没别的意思。”

“别碰我。”沈姒挣了挣,低着声喊他滚,不过面上都是眼泪,看着没什么震慑力,“你欺负人还不讲理,你那么凶,就别跟我说话。”

齐晟气笑了,“我不讲理?”

他微眯了下眼,掐住她的脖颈,“你越过我放消息,借我的势打压周家的时候,怎么不怕我不讲理?”

沈姒迟钝了几秒突然清醒过来,心底大骇,扯了下他的手。

她在他身边待得久,知道他什么秉性,也知道他最恨被人欺骗和利用。可是有些账,她必须借这个机会清算,就算心里没底。

吃不准他是不是在兴师问罪,她始终悬着一颗心。

他却也没生气,伸手捞过她的腰身,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咬住她的唇,近乎病态的迷恋。

“下不为例。”

一个狗血的强取豪夺、先走肾后走心、追妻火葬场故事。

写着玩,下本《娇瘾》未必能写到,因为没想好从那个时间开始讲故事。所以就这么一小段,时间线大约是三哥对姒姒开始有感觉,彻底沦陷但沈姒却离开前。

沈姒大约会是个有点小心机,漂亮得勾人,怵他,却不怎么乐意讨好他,甚至会去算计他的人。至于三哥,他太坏,我刚开始没想过让他喜欢谁,因为想不出来他会因为什么收心,开文纯属没架住怂恿。对比锁骨烫烟头,阴晴不定的时刻,现在他对她有那么一点特别,一点耐心,一点新鲜感,也仅此而已。所以女朋友快被他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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