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凛傻了。
不是,这人现在看着不是挺清醒的吗?怎么还在发啊……!
来不及细想,水生涟经捧起的脸颊。他的指修长纤细,却又有着不容抗拒的力道,食指按在耳侧,拇指轻扣的下巴,指腹轻轻摩挲,顿时封锁住了的全动作。
白凛被迫仰着脸,神无措地看着他。
的余光向下扫过,看到水生涟还在靠近。从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抬膝跪在桌案,宽衣摆像水一样褶皱『荡』开,『露』出修长洁白的小腿。
烛光昏黄,将他腿侧的鳞片映照得莹莹闪烁,像暗夜中的宝石流光溢彩,美得让人花缭『乱』。
美『色』『惑』人美『色』『惑』人……
白凛刚清醒没多久的脑子又开始晕了。
力眨了眨睛,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那个,发要讲究基本法,你看我不是鲛人,和你型号不配啊……”
满嘴胡言『乱』语,睛却一直盯着水生涟碧蓝通透的瞳孔无法移开。
没办法,这个人的睛有魔力……
“我不是纯粹的鲛人。”水生涟微微垂首,鼻尖轻轻蹭过长着细小绒『毛』的额角,“而且,我可以保持凡人的形态。”
想说的不是这个!
白凛快要崩溃了。
“问题不在这里……”艰难地解释,“你看我连人都不是,要是真的和你这样那样……那你后代的血统不就更『乱』了吗?”
水生涟一顿,微微睁了美眸看:“你经想到那里了?”
白凛:“……”
不是,没有!
欲哭无泪,一瞬间说不出话。水生涟见泫然若泣,低头亲了亲的额头,然后声音极轻地安慰:“没关系,我经……不在乎那种事了。”
白凛:我在乎啊!
“而且……”他微凉的唇偏移到白凛的耳骨处,带着幽幽香气的吐息像水汽一样湿润了的耳廓,“我会让你忘记这些的。”
白凛全身一抖,鸡皮疙瘩顺着后脊骨一路蔓延。
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水生涟的潜台词。
救命啊,表面清纯实则『色』魔的城主要吃人了!
看着这位一脸纯洁的美人越靠越近,白凛觉得自己要是再不逃,就真的要把持不住了。
而且点还不是不把持得住的问题。看他这架势,白凛甚至怀疑自己这小身骨被他榨干了。
……快逃!
白凛一把推开水生涟,转身向后爬去。
水生涟优柔地伸出,一把抓住了的脚踝。
白凛:“……”
“你要去哪儿?”水生涟握住纤巧莹白的脚踝,指在光洁细腻的脚面轻轻抚『摸』。
白凛被他抚得全身都软了,那条腿直接失去力气。
“我、我出去吹吹风……”死死扒住地毯一角,声音颤颤。
“想吹风的话,我可以把窗户打开。”水生涟语气不变。
白凛绞尽脑汁:“啊?那不好吧,外面还有你的侍女呢……”
“没关系,们不会偷看。”
水生涟一边说话,一边松开,从桌案上方跨过来。
白凛趁机连忙向前爬,刚爬出没两米,又被水生涟拽了回去。
这个人看着弱不禁风的,怎么会有这么的力气啊!
扭过头的白凛一脸震惊,许是看出的疑『惑』,水生涟勾起的后领,像拎小猫一样将拎到自己面前。
“你是不是忘了,我的体内还有一半是龙血?”
白凛:“现在不会再忘了……”
,记得龙好像|『淫』来着……那不是比鲛人更可怕了吗?
脸上的震惊随即转化惊恐,水生涟见神『色』惶惶,不由爱怜地松开的衣领,抬覆上柔软的脸颊。
“你不愿意和我交|配吗?”他神纯洁干净,说出的话却直白到令人脸红,“可刚才在水里的时候,你明明没有拒绝。”
白凛试图反驳:“谁说我没有拒绝了……”
水生涟直直地凝视:“你的身体回应了我。”
白凛:“……”
体温渐高,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了。
那个时候,的确没有拒绝。但是,那只是人之常,是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换谁来都一样,不自禁的事,怎么说是没有拒绝呢……
白凛在心里为自己开脱,水生涟见态度有松动,继续说:“还是说你更喜欢在水里?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去池里……”
“不行不行!”
白凛吓得连忙摇头。
好家伙,在屋里还不够,还要去池里,你还真不把自己人看啊,怎么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呢?
被他说得脸都红了,睛眨得飞快,只有那两片花瓣似的红唇,一直是微微张合的状态,舌尖若隐若现,仿佛在人采撷。
“我可没有你的体质,要是再待在水里,就算淹不死会感冒的……”
水生涟专注地看着,眸『色』渐深。直到说完这番话,停下稍作歇息,他才慢慢开口,声音轻若梦呓。
“……那就在这里。”
他微微倾身,吻上的唇。
白凛瞬间全身僵硬。
低估了水生涟的领悟力。
以为水生涟什么都不懂,以才敢跟他胡搅蛮缠到现在。没想到人家无师自通,比这个实践力为零的理论派要聪明多了!
白凛整个人都不敢动了,而水生涟睫低垂,眸光流转,经开始尝试进一步的深入。
他托住白凛纤细的后腰,不让向后仰,安静而强硬地将压向自己。
同时耐心『舔』|咬的唇瓣,在的唇上留下自己的气息。
他的力道忽小忽,没有任技巧可言,却又撩拨得人欲罢不。白凛被他咬得全身酥软,连脚趾都蜷缩起来,终于『迷』『迷』糊糊地张开双唇,他发出了无声的邀请。
温凉的舌像游鱼般滑了进去。
游鱼仿佛进入了一片全新的水域,开始肆无忌惮地探索。它间或横冲直撞,间或轻柔游弋,很快便将这片水域搅得混『乱』不堪。
明明只是简单的亲吻,白凛却感到四肢瘫软,全身无力。他们安静而入神地交换气息,唇舌纠缠,直到白凛渐渐喘不上气,水生涟才从的唇上慢慢离开。
没有人说话,烛光昏暗,满室静谧,只剩下白凛低低的喘|息,显得格外清晰。
尾泛红,眸湿润,唇瓣微张,看上去糟糕极了。
“你、你怎么都不喘一下的?”看着方气息平稳的样子,顿时忿忿。
“鲛人很擅长呼吸。”水生涟半搂着,轻声说道,“你还好吗?”
“很不好!”
白凛瞪了他一,明明是生气的表,却因为中的水光而平添了一分诱人的态。
水生涟安静地看着,突然笑了。
白凛一顿:“你笑什么?”
水生涟眸光潋滟,烛火摇曳,辉映着他的瞳,如同照亮一片幽深瑰丽的海。
“你很擅长口是心非。”
白凛:“……”
水生涟弯弯唇角,吻再次落了下来。
白凛体验到了溺水的感觉。
被水生涟『操』控着,身体,感官,意识,一切都逐渐远去。
只有耳边的呼吸无比清晰。
有什么覆了过来,睫轻颤,下意识向空中伸出。
像是在求救。
一只冰凉的握住了。
指慢慢进入的指缝,贴紧的心,一点点与严丝缝合,十指相扣。
『潮』湿的,柔软的。
快要沦陷了。
在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白凛突然感受到一种熟悉的轻盈。
仿佛的身体正在消失,回到它本该存在的地方。
微微睁开,看到自己的正在化为光点。
“这是什么……”水生涟看着与交握的那只,碧透的中浮起疑『惑』。
“灵力不足了……”
白凛发出叹息,身形渐渐化作无数莹光,慢慢向放置在不远处的凛冬汇聚。
虽然早知道灵力会消失,但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时候。
白凛一点都不觉得遗憾,甚至还感到了一丝庆幸。
幸好肉身消失了,否则按照刚才的趋势,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毕竟经失去理智了。
一刻钟后,白凛和水生涟相而坐。
和之前不同,这一次是以灵体的状态坐在水生涟的面前。
没有宽到不合身的衣服,没有暧|昧的吻痕。
如果不是水生涟耳朵上那一串粉『色』的牙印,甚至可以给自己洗脑,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以你需要量的灵力支撑,才维持肉身不灭?”
水生涟端庄地坐在面前,神『色』宁静,目光平和,声音干净空灵如山涧清泉。
——如果忽略他衣衫不整的样子,那他看上去的确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白凛尴尬地移开视线,尽力不去看他漂亮的锁骨和肩膀:“温言是这么告诉我的。”
水生涟微微侧头,雪『色』发丝垂在白皙如玉的颈窝间,一举一动透着超脱凡俗的美。
“那我现在给你注入灵力,你会再度获得肉身吗?”
“应该……不行。”白凛面不改『色』地打消了他的主意,“你不是我的剑主,没有与我结契,于于理都不可起作。”
最要的是,真的吃不消。
现在经看清了,自己就是个俗人,意志力什么的在水生涟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以必须借助外力,只有这样才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没错,要保持清醒,绝不再被水生涟蛊『惑』了。
白凛开始在心里默默检讨自己。
而水生涟仍然目不转睛地注视着。
那双幽蓝的睛静谧瑰丽,像往常一样通透纯净,却又多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辉光。
良久,他突然轻轻出声。
“那我们去找温言。”
白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