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谦冷嗤一声，“说起来，你也没有和妈妈结婚，所以……我也一样是野种，而提供种子的你……又算什么呢？”
柏谦上前一步，他能感受到内心的不适。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情绪，这是他们三个人格共同的情绪。
他永远都不能忘记，自从他记事以来，每天都要忍受这个男人的毒打，就连他每天带回家的形形色色的女人们，都拿他当狗。
“呸！”柏谦不屑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一双湛蓝色的眸子中满是恨意。
如果不是童年的那些伤害，他根本就不会分裂出三个人格。柏谦代表的是乐观，在无尽深渊里，仍然要保持乐观。柏睿是怯懦，他的记忆停留在五岁，胆小，怕事，怯懦……
没有人知道，在十七岁之前，这三种意识根本没有互相沟通的能力，柏辰花费了很大的力量才和另外两个意识达成协议。
“柏渊，你特么根本就不配成为一个男人，我妈妈就是看错你了，竟然会爱上你这样的混蛋！”莫轻寒咬牙切齿，眸光犀利，冰冷的视线犹如锋利的刀刃，下一秒就能将人凌迟一般。
“呵！我混蛋？你以为梁甜又是什么好东西？否则怎么会有你这个野种的存在？”
莫轻寒没有说话，冷漠的视线落在柏渊身上。
这一刻……他替母亲赶到悲哀。
竟然识人不清，爱上这样一个混蛋……
柏渊懒得和莫轻寒柏谦废话，挥了挥手，那群原本站在原地不动的人开始冲上前去。
柏谦眸光一凛，看到冲上来的人，心里怂的一批，大喊一声：“柏辰快出来！老子不会打架！！！”
下一秒，湛蓝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暗芒，眸光陡然变得犀利。
莫轻寒蹲下身子，躲开棍棒的袭击，在那一瞬间，立刻出拳，给了袭击自己的人一拳。
柏辰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把小尖刀，扔给莫轻寒一把，“接着！”
莫轻寒将小尖刀握在手中，对着柏辰点点头。
对方人多，他们寡不敌众，再加上车轮战让他们的体力在慢慢消减。
柏渊站在人群不远处，看着他们的较量，唇角微微扬起。
……
入夜，冰冷的地下仓库，像是一座牢笼。只有几盏昏暗的灯，将一片漆黑的夜照亮。
“兄弟，我们出生入死这么多次，终于被抓住了，作何感想？”
柏谦在打完架之后突然冒出来，原本只是探个头，换个班，想让柏辰休息一下，但是他们被抓之后，要面临各种毒打，吓得柏谦再一次缩了回去。
等打完之后，柏谦耐不住寂寞，又跑了出来。
看着面前已经遍体鳞伤，身上没有一丝完好之处的莫轻寒，柏谦忍不住开启了话痨模式。
“你自己身上的痛感受不到？”
白痴！
莫轻寒暗骂！
要不是年纪摆在那，他才不想让他当大哥。
“我还行，这些都是小意思，我跟你说……我没大概十岁之前，就一直被那个混蛋毒打，还被他带回家的女人欺负，现在想想……真特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