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越一想也是,于是也凑到江朔耳边说:“那你岂不是很亏?”
“我亏什么?”江朔笑着问。
饭桌上气氛非常火热,大家都闹哄哄地聊着天,喝了酒声音也大。
一会儿在互相敬酒,一会儿又在聊电影的前景与发展趋势,还有各种表现形式等等。
沈博云跟陈景峰聊得很投机,已经在举着酒杯拍着胸脯保证,等《战关山》上映了,绝对要包他几百场。
电影票房历来就有不少水份,这个陈景峰倒是无所谓,拍了拍沈博云的肩膀只说:“喝酒喝酒。”
看没人注意这边,崔越飞快地在江朔耳朵上亲了一下,嗓音里带着得逞地笑意说:“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你是弯的了。”
江朔耳朵一热,顶了顶腮,啧了一声:“小朋友,学坏了啊。”
“嗯?江老师这是说的什么话?”崔越笑了笑,“忘了你自己骚的时候?”
“我那不叫骚,那是对女朋友的本性使然,”江朔一把抓起崔越的手,“走,陪我上洗手间去。”
又上洗手间?
他作势就要起身,崔越也准备站起来,却见旁边伸出一只手按在了他肩膀上,随即沈博云满身酒气地凑了过来。
“欸,你俩腻腻歪歪在说什么小话?还准备偷偷摸摸地去干嘛?”
被他这么一打断,江朔不爽地挑了一下眉,一只手指戳着他的脑袋,将他顶了回去。
“已有家室,请自重。”
他说话声音不大,嗓音自然低沉,但就是连隔壁桌的工作人员都把这句话听得一清二楚。
顿时,所有人都下意识朝江朔的家室看了过来。
崔越:“…………”
沈博云笑骂了一声“卧槽”,然后又从江朔旁边探出头来,顺便把酒杯也举了过来,“来,这位家属,咱俩喝一杯。”
然而不等崔越说话,江朔就端着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她身体刚好,不喝酒。”
“哦,”沈博云摸摸鼻子,有点遗憾地笑了笑,跟江朔喝了这杯,又给崔越递来一瓶可乐,“那家属喝这个。”
江朔又面不改色地挡了回去,“碳酸饮料也对身体不好,不喝。”
“我操?”沈博云这会儿喝得有点上头了,偏偏不信这个邪,在饭桌上扫了一圈,最后又拿来一瓶纸盒装牛奶,说:“那喝这个!喝牛奶总行了吧!这个总不会也对身体不好吧?”
谁知江朔揉了揉崔越的脑袋,淡淡瞥了他一眼,拒绝得更无情,“冰的,不喝。”
崔越倒也肯配合,举了举手边的茶杯,说:“我喝这个就行了。”
茶杯里没有茶叶,就是很普通的柠檬水。
沈博云看了看崔越,又看了看江朔,指着他俩恨恨道:“狼狈为奸!”
“错了,这叫夫唱妇随,”江朔脸上有点小骄傲,高调得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上微博官宣。
事实上,不是好像,而是他每天都想这么干。
上头,太上头了。
崔越在旁边抿着嘴角笑得很克制,沈博云给自己灌了一口闷酒,说:“你们怎么能叫夫唱妇随?顶多是夫唱夫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