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咚!”
不知有何物入水,溅起阵阵涟漪,水中卜佑的影子支离破碎的同时,诡异的露出狞笑。
来到一处宽敞的洞窟,此时体内的灵气已近枯竭,随手取出几颗夜明珠散落在周围。
双手握着灵石盘膝而坐,赶紧恢复灵力,以便应对未知的变数。
半个时辰后,从戒中取出坛灵酒,几口下去悉数进入腹内。
一番亡命折腾后,原本停滞不前的金丹圆满修为,似乎有了些松动。
起身开始在周围查看起来,不久便在洞窟角落里发现具白骨,看上去已经死去多年。
白骨后的墙壁上刻着一行小字,能在此上刻出字来,可以想到白骨生前的修为,绝不在化神圆满之下。
先前卜佑就用破天尝试过,只能在墙壁上留下淡淡的痕迹,更别提刻字。
虽然所刻字迹潦草,仔细辨认后。
石壁上刻着;吾修炼百载,无意被困此绝地,宁身死道消,勿饮潭中水,切记!切记!
看完石壁上的字迹,卜佑不得其解,难道水中有毒?还是水下有逆天妖兽?
白骨附近已经找过数次,只捡到个阵法残缺的空储物袋,其他再无任何线索。
“咔嚓,咯吱。”
骨头摩擦的声音过后,一阵阴风不知从何而来,将卜佑的面上吹起一层疙瘩。
呼啸声起,破天棍浮现在身后,径直劈向闪现的黑影,随后发出金铁交击之声。
卜佑此刻身形调转,破天招之入手,带着半轮光影落在袭来的黑影上。
“嘣.”
黑影倒飞入黑暗中,身后偷袭的原来是头鬼物,在黑暗中漂浮不定。
即便勿忘天眼都不曾觉察,只是对方鬼物一旦出手,才被天眼发觉。
据古籍记载,鬼物头生一角,已经拥有不下金丹修士的实力,若头生两角,就已是超越化神的鬼王存在。
这流沙河可真是暗藏凶险,恐怖的巨大妖兽、神秘的光门、有着金丹实力的猛鬼轮番现身。
“呜呼,呜呼!”
独角鬼物在黑暗中咆哮,灰色虚影从黑暗中快速袭来。
抬手一道星芒点向破天,要你玩阴招,要你躲猫猫!
“去!”
“大、大、大、大!”
破天在空中化作三尺粗、九丈来长,一头探入黑暗中,顺着洞窟的走向一顿猛搅。
“劈啪啦,嘭……”
要你再躲,看你还来阴的不!
破天乃精血祭练,握在手里如若无物,一路顺着洞窟将灵力催发到极致,足足搅和了半个时辰。
一道虚实不定的黑影,犹如纸片般飘荡着落在地面上,随手一团火球落在黑影上。
“呼。”
呼吸间,黑影便化为乌有。
平静的水潭再次出现在面前,卜佑又回到刚进洞窟时的地方。
“哗啦!”
原本如镜面的潭水,水花翻腾,水中的倒影猛然扑出水面,
早有防备的卜佑,周身星辉闪耀,瞬间凝聚成银色战袍,身形飘向一侧。
冲出水面的倒影一击落空,本以为囊中取物的鬼物回过身来,就见三丈外的年轻修士,正在对自己冷笑。
“怪就怪你的另一只角还没成形,否则小爷只有逃命的份。”
不知何时,头顶上多了个紫金相间的葫芦,喷出大片乌光。
长着大小两只尖角的鬼物,感到情形不妙时,身子已经动弹不得。
卜佑念动法诀,指尖的法印不断化作星芒,融入阴阳葫芦中。
当最后个法印没入葫芦,阴阳葫芦顿时光芒大作,凄厉的咆哮声从鬼物口中发出。
“炼!”
法随口出,鬼物迅速的缩小,最终化作一丝黑烟,被吸入阴阳葫芦中。
平日里,阴阳葫芦的胃口大到没边了,不论是矿石、灵材,还是阴魂、鬼物,皆来者不拒。
今日总算是挣了口气,甩掉了酒囊饭袋的名头。
“行!往后再得到好物什,都留你一份。”
前行的脚步不曾停留,带着万分的谨慎,沿途都做下了标记,终于在第七日,抵达了洞窟的尽头。
眼前一片血红,洞窟的尽头,被层粘稠的血浆给封住了去路。
血浆中布满着大小不一的气泡,这些隆起的气泡时而没入,一会再次突起,显得怪异无比。
勿忘天眼也无法窥其玄机,几番尝试无果后,卜佑望着这片诡异的景象,也无可奈何。
面前的这片血浆类似于禁制,也是洞窟的唯一出口,那么要离开此地,岂不是只能破开禁制?
卜佑就地盘膝而坐,苦苦思索着应对之策。
半月后卜佑起身,一股清风环绕周身,去除了身上沉积的灰尘。
手中出现数个储物袋,各种材料、灵物、妖兽……堆成座小山。
从中挑选出所需物品放置一起,每日开始了工匠式的生活。
烹制食物,再将灵植燃烧后的木炭,用提炼之法提纯。
从各种矿石中提取出硝石、硫磺,也用提炼之法加以提纯,随后修炼恢复灵力。
如此日复一日,当第一个年头过去后,卜佑终于开始了第一次炼器,也就炼个大铁疙瘩。
耗时三月,往大铁球里灌注千余颗,刻有符文的精铁珠。
最后在近丈的铁球上,绘制简单的加固符文,看着炼制出的第一件法器,卜佑满意的点点头。
重要的时刻终将来临,身上银袍再现,灵气护盾笼罩周身,单手抓住铁球上把手。
目光坚定的望向血红禁制。
“呼、呼、呼!”
连续三圈后,灵力如潮水般涌向铁球,猛地转身,铁球带着白色尾焰,化作一颗流星飞向禁制。
与此同时,身形变作虚影往远处疾驰而去。
“轰隆隆……”
地动山摇,眼见炙热的白色火焰就要临身,破天瞬间变大,挡在卜佑身前。
四周比法器还坚硬的洞壁,渐渐有了融化的迹象,好在这恐怖的白色火焰只持续数息。
卜佑忙飞身来到近前,就见禁制被炸开的大洞,正在逐渐恢复,身形没入其中,拼命的朝前飞去。
头顶的黑暗渐渐退去,一片刺眼的白光,一时间卜佑几乎无法睁眼。
清新的气息,却在预示着卜佑冲出了洞窟。
终于出来了!
还没等卜佑反应过来,河水的咆哮声顿时传到耳中。
一股极度冰寒,顿时笼罩周身,十数丈高的浪头将卜佑拍击到河岸上。
河岸礁石间,一个鼻青脸肿的身影,从中爬了出来,嘴里不停的自语着。
这趟流沙河之行,让卜佑深有感触,此刻还惊魂未定。
身上的法袍,就剩几块破布耷拉着,一路所得的几个储物袋与收集的灵物、矿物也都消耗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