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把‘们’去掉,那是你的目标,不是我们的,谢谢。”
沃兹一脸“严肃”道:“不要把你的意愿强加在我们身上。”
樱井水奈还没有回答,时光魔神机的速度就猛然加快。
常磐妆舞在沃兹身边被沃兹及时拉住,没有遭受影响,唯独樱井水奈,差点一头砸在坚硬的操作台上。
“沃兹!!!”
“嘘!收声,老司机开车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否则出什么交通事故我可保证不了。”
一句话瞬间堵住樱井水奈的嘴巴,一对大眼睛只能干瞪着沃兹,可惜没啥杀伤力。
他们现在的位置是在城市的郊区,看起来虽然有点荒凉,但其实距离城市并不远。
时光魔神机载具形态的速度是对标战斗机一类的。
就玩闹的那点时间,时光魔神机已经来到了城市上空。
像时光魔神机这类大型飞行物,一进入城市上空就会被检测到,但或许是因为时光魔神机所蕴含的科技力量太过超前的缘故,就那样大摇大摆的路过,城市中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沃兹倒是乐得如此。
如果因为这个影响到历史,那才叫麻烦。
又飞行了片刻,时光魔神机在圣都大学附属医院自动停下。
2000年时的圣都大学附属医院规模还很小,而且也不叫这个名字,如果不是有一栋四层小楼勉强当做门户,就以现在这医院的寒酸程度,和外面那些小诊所也差不了多少。
控制时光魔神机降落停在一个空旷的角落,沃兹回身对常磐妆舞道:“魔王陛下,我们到了。”
常磐妆舞没有说话,在快要到达医院时她就沉默了下来。
沃兹先将时光魔神机的伪装功能打开,这样在普通人的眼中,时光魔神机就是不存在的。
等沃兹处理好一切回过头来时,常磐妆舞已经步履缓慢的朝医院走去。
樱井水奈跟在落后几步的位置,平时憨批无比的她,此时的智商也恢复了正常,默默无言的跟在常磐妆舞身后,不去打扰她。
沃兹虽然知道常磐妆舞的目的,但是对于常磐妆舞的心情却是不太了解。
毕竟他也是起点孤儿院培养出来的精英,父母亲情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于他的世界。
眼见两人半只脚已经踏入医院大门,沃兹赶忙跟上。
此时的医院,在制度等方面远远不如2018年时那么健全。
四层小楼,第一层一半是挂号的地方,另一半竟然是个食堂,布局很是杂乱。
看着周围乱糟糟的人群,沃兹和樱井水奈不免陷入一阵迷茫,可常磐妆舞却像来过无数次一样,径直上了楼。
四楼。
一来到这顶楼,沃兹除了闻到所有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外,还感觉到了一股特别的宁静。
这是底下那三楼所不具备的。
医院这个地方保持安静是常识,但是在这还未发展起来的附属医院上,却显得十分难得。
下面那三楼吵闹得就跟菜市场一样,里面还有一些住院的病人,在房间不隔音的情况下,沃兹想不通他们是怎么忍受下去的。
在他看来,吵闹的环境只会不断恶化病情。
来医院的目的是来治病的,结果病没治好,反而来了个超级加倍,更加严重了。
环视一圈,沃兹才发现,整个四楼都被打造成了一个待产室。
房间看起来很紧张,一间待产室里至少要住四人左右。
虽然看起来很狭窄,但房间却足够干净,留给每个孕妇的空间也绝对是足够的,而且隔音效果也相当不错。
整个四楼,基本上能用的空间都被合理的用上。
沃兹找到常磐妆舞和樱井水奈。
两人正站在一间待产室外,通过窗户看向里面。
沃兹站在两人身后,透过半边窗户,首先看到的是一张白净的床,再然后......
看到那孕妇的模样,沃兹惊奇的“咦”了一声。
孕妇有着一头和常磐妆舞一样的淡金色长发,正松松垮垮的垂落在肩上。
素手轻轻抚着肚子,女人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还有一种沃兹无法理解的情绪...不过他能大概猜出,那应该叫做母爱。
再看一眼呆呆的常磐妆舞,沃兹默默点了点头。
是常磐妆舞的母亲没错了。
因为女人和常磐妆舞实在是太像了,整个人完全就一放大版的常磐妆舞。
沃兹能想象,常磐妆舞如果到了对方这个年纪,大概也会是这个样子。
“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路。”
沃兹旁边传来一道男声。
沃兹看向对方,是一个长相很儒雅的男人,眉宇间还与常磐妆舞有着七八分相似。
还真是巧啊。
沃兹让开路,男人对着沃兹笑了笑,在准备进入待产室时突然和一旁的常磐妆舞对上了目光。
一时之间,两人都呆住了。
常磐妆舞脸上是惊喜,而男人却是茫然。
见此,沃兹暗道一声不妙,如果任由常磐妆舞继续下去,很难保证她不会一时冲动,做出影响历史的举动。
对樱井水奈说了一声“走”,沃兹顾不得其它,直接横抱起常磐妆舞,身体化作一阵风,快速消失在四楼。
反应速度慢了一秒的樱井水奈忙道:“等等我啊,别跑那么快!”
一边喊着,一边使尽吃奶的力气,跟着跑下了四楼。
一直到时光魔神机的位置,两人停下脚步,沃兹放下常磐妆舞道:“魔王陛下,刚刚得罪了。”
常磐妆舞一直处于呆呆的状态,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沃兹开口,她才微微摇头,神色复杂的看着沃兹道:“沃兹,你跟我说实话,历史到底可不可以改变?”
犹豫了片刻,沃兹最终还是选择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历史可以改变。”
“那我要怎样做?”
“去完成您的梦想,成为时间的王者,掌控时间,超越时间...等到您真的走到这一步的那天,不止是一个小小时间节点的历史,只要您想,甚至整个平成的历史都会因为您的一个念头而改变。”
就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沃兹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波动。
他只是为那段庆贺词稍稍做了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