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门内的高手惊疑不定。
杨凡太强势。
一个人,拍翻那么多玄冰门高手,现在反而叫嚣。
他们不是玄冰门的人,对玄冰门的荣辱并不怎么看重。
可有一点他们实在是想不通,这个大魔头为何会这么强大。
明明只有七十二窍穴的气息,发挥出战力却已经超过半步通天境。
这不科学。
哦,不,这不符合修者界一步一重天的定律,一个人怎么可能如此变态?
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隐藏底牌,否则为何一个区区七十二窍穴就这么恐怖?
修者之路,后天返先天,然后凝神化穴,一个个窍穴开启,直到窍穴圆满半步通天。
能够跨境界战斗的情况不是没有,可跨境界战斗还能碾压的就不正常了。
如果跨境界战斗凭借的是什么神兵利刃,刀枪不入的铠甲,多少还能说得过去。
如果跨境界战斗凭借的是嗑药,瞬间能够提升一个台阶的丹药,勉强也能说得过去。
如果跨境界战斗凭的是高超武技,那种能够瞬间爆发出强大战力的武技,同样能说得过去。
跨境界战斗不稀奇,一般还是能看得出来。武技、丹药也好、武器也罢,这些都是明面上的。
这在某种意义上并不是真正跨境界战斗,而是依靠外物,如果没了外物,瞬间就会打成原型。
可杨凡……
他并未依靠神兵利刃,仅仅一双肉掌就拍飞了这些强者,让他们毫无反抗之力。
他并未依靠强大的武技,一双肉掌并无什么特殊的武技波动,很是普通,让人无言。
他并未依靠瞬间爆发战力的丹药,甚至没人见到他取出丹药,不知道他身上是否有丹药。
这是真正的跨境界战斗,不依靠外物,完全就是杨凡自己的能力,这让在场的修者满脸错愕。
他们都快怀疑人生了,如果跨境界战斗这么容易,他们还修炼什么?
修炼个锤子啊,反正境界高也打不过,浪费那么多时间,还不如回自己的小世界称王称霸。
所有人都迷糊了,他们完全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样一幕,更不用说正躲在暗中的其他高手了。
他们本就想给杨凡必杀一击,在他出手的时候肯定会有破绽,那便是他们出手的最好机会。
可现在,神特么必杀一击啊,人家连武器都没动用,他们出手的话又有什么好的下场?
他们很多人的境界也就七十二窍穴、九十窍穴,一百零八窍穴而已,下场又能好到哪儿去?
梁玄玉这个玄冰门的掌门能那魔头被一巴掌拍翻,他们这些一百零八窍穴修者又能如何?
他们只能下意识看向祝森,这个古通门最强者,大家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半步通天身上。
“……”
祝森也有些懵,哪怕他已经准备了那么多,却也想不到这小杂碎竟然会这么强大。
他确实是昆仑之下的顶级强者,可他也弄不明白,那小杂碎为何会提升到这样的地步,这段时间他又有什么奇遇?
当初,他以为只是区区一凡人,随便派几个弟子就能搞定,可结果反倒是让古通门损失惨重。
他倒是想直接炼化那个小世界,让这个跟自己有杀女之仇的杂碎身不如死,可他同样做不到。
以前祝森为了一门秘法,曾经屠戮一个小世界,最后不得不请宗门高手出面才把他保了下来。
甚至因此不得不把他逐出昆仑界,让他成为昆仑之下古通门舵主,也就是昆仑之下古通门的大长老。
在许多人眼中,祝森是古通门门主。甚至很多人都以为他是门主,实际上,他只是古通门的一个大长老。
至于门主之位虽然一直悬空,可这个位置怎么都不会落到他头上,他……毕竟是有过前科的人啊!
既然不能屠戮那个小世界,那报仇的希望就只能在这个小贼自己身上。当然……祝森最恨的人自然也是杀了他闺女的杨凡。
这段时间门派弟子频频外出,悬赏令上的悬赏越来越高,可对方却依然活奔乱跳,让祝森这个半步通天气急。
他自己的家底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门派的损失也越来越大。如果不能搞定这个小子,不仅是他祝森,恐怕昆仑界古通门都会有麻烦。
古通门在昆仑之下确实是顶级势力,可在昆仑界古通门就不够看了。
说穿了,昆仑之下的这些门派都只是未昆仑界跑腿的啊。
一个强大的门派,往往不会派人来昆仑之下这种低等世界的,毕竟这同样只是一个小世界,物质并不丰富。
而现在……
面对这个和自己有杀女之仇的小杂碎,祝森却不知该怎么下手。甚至以他的眼力都无法发现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事实上,别说是祝森这个半步通天,就算是真正的通天境强者来了也不一定能够发现杨凡的手段。
体修本就少见,而杨凡的炼体方式跟昆仑之下的体修还不相同。他是用的神泣荒原那些弃民的修炼方式达到这个境界的。
至于神泣荒原,那是个真正的禁地。就算是通天境老祖,如果不是体修,去了那里大多也只是陨落一途。
人们对神泣荒原的了解太少,各大门派都不清楚神泣荒原到底是什么情况。或许……只有远古之时活下来的强者才会明白,当年的神泣荒原有多么璀璨。
“祝前辈,现在……”烈火宗掌门眼巴巴的看着祝森,期待这个人人敬畏的血手祝能够带领他们杀了那个魔头。
“……”祝森脸色阴沉,他心中已经有退意,可现在,有这么多人看着他有退无可退,否则古通门必定会沦为笑话。
既然昆仑之下杀不了这个小杂碎,那就只能等他去了昆仑界再下手。毕竟,祝森在昆仑界的人脉还是不错的。
“杀……”祝森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杀女之仇不共戴天。
别说对方只是区区一个飞升者,就算对方同样是来自昆仑界来的强者,自己也不该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