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别想着欺负我们陈老师,你要是太过分的欺负她,我第一个不答应。”
“你不答应又能怎么样?今天你们到我家里来打我......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左昆咬着牙,坐在一把椅子上斜睨着李文杰道。
左昆自觉以一敌三,讨不到便宜,干脆就坐着等机会,同时给身上的疼痛一个缓冲时间。
今天李文杰的所作所为,左昆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已经想好了,等回头,就找人把李文杰给抓去好好收拾。
“那你就试试看,你想让我付出代价,可以,不过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李文杰毫无畏惧的道。
“李文杰,我的事情你们不要管,你们还小,现在,你们的当务之急是抓好学习,我的事情,我能解决。”陈红梅怕李文杰犯浑,所以劝住他道。
“陈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如果他不欺负你,那么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可是,他也太欺人太甚了,简直就是要吃干抹尽,这种人,对他就不能软弱。”李文杰倔强的道。
李文杰的一番话,还是让陈红梅老师比较感动的,自己在关健的困难时刻,老公背叛和抛弃自己,一个学生却勇敢的站出来撑自己,这种事,不管落在谁的身上,估计想不感动都是不可能。
由于后面左昆也没再继续说什么过激的话,李文杰与袁伟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留下,于是,与陈红梅老师招呼一声,用眼神威胁了左昆一番,两人就离开了。
“袁伟,你小子可以啊,关键时刻,还真的是不含糊,上得了手。”走到马路上,李文杰表扬了袁伟一句。
“废话,你都上了,我怎么能在旁边干看,咱们是好兄弟,所以,干得过要上,干不过也要上。”袁伟得意的傲然道。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也许对“义气”两个字的理解还比较狭隘,不过,她反而更显得情真意切。
不像那些成年人,酒桌上也许说得天花烂醉,好像可以真的两肋插刀,但是到了危难时刻,也许就找不到人。
“嗯,换成你,我也一样会不顾一切顶上去,今后,无论何时何地,我都罩着你。”李文杰一把钩住袁伟的肩膀,笑呵呵的道。
“那是当然,我相信你一定会的,对了,李文杰,我们走了之后,那个王八蛋还会不会打陈老师啊?”袁伟对那个左昆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这个......我也说不好,只不过,我们总不能一直带在他家啊。但是,要是那个王八蛋再敢对陈老师动手,再敢欺负她,我绝对放他不过。”
后面左昆和陈红梅会大吵大闹还是心平气和的商量分开,李文杰真不敢做保证。感觉哪一种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不过就像他说的,要是左昆再霸凌陈红梅,他是真的会出头,找左昆的晦气。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你说要帮一下陈老师,我们这就算帮了吗?”袁伟沉声问道。
“这当然还不行,我们都知道了,李昌青家要求学校开除陈老师,要求学校赔钱,对陈老师来说,这才是大的困扰......”李文杰中途停顿了一下,“袁伟,你知道李昌青家在哪里吗?”
“你问他家干什么?”袁伟有点纳闷。
“我想去他家看看,看能不能和他的父母谈谈。”李文杰犹豫着道。
“我只知道他家在大营脚,但是具体住哪里,我就不知道了,以前我也没去过他家。”袁伟挠了挠头道。
“知道是在大营脚就行,到了那边,相信是容易找到的,走。”
李文杰说走就走,他要去,袁伟当然也要跟着去。
大营脚为于塔山县的西边,以前,这个地方经常卖牛卖马,不过现在这里住的人越来越多,牛马市场已经被迁到别的地方了。
李文杰和袁伟到了大营脚的地头之后,也没有找人开口问,而是到处逛。
他们在寻找唢呐的声音或者白幡的身影。
李昌青毕竟是离去了,就算不是成年人,照当地的规矩,也是要请先生来超度一下的。
那必然就会有罗鼓唢呐,必然会竖起白幡,所以他们循着这个方向去找,不难可以找到李昌青家。
他们饶了七八分钟,终于听到了唢呐的声音,也看到了一棵大树下竖起的白幡。
两人巡音走去,在一栋小平房的门口,看到了李昌青的遗像,而且,这个地方人来人往。
“我们......就这么去找他的父母?我们好像也不认识他的父母是哪个。”袁伟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人,又看了看他家正堂屋摆开的灵堂,有些心虚的道。
“直接去找他父母,不太恰当,我们既然来了,就先去给李昌青上一柱香吧,等上了香之后,再看情况。”李文杰毕竟是成年人的心态,所以没有袁伟那么怯场。
并且,李文杰也懂得,先祭拜一下,别人家就会要给面子和尊重一些。
说好之后,两人就联袂来到灵堂外面的香案前。
香案上摆放着一个升斗,升斗里面装满了苞谷子,在苞谷子的上面插了不少的香。
升斗的旁边,还有一对蜡烛正在列列燃烧。
香案下面摆放着一些纸钱和拆开的香,前面又是一个火盆,有祭拜的,就会撕一些纸钱烧在那火盆里。
火盆的前面又是一个睡躺着的蛇皮口袋,口袋里装着一些干草。如果有人磕头的话,那么就跪在蛇皮口袋上。
站在香案前,李文杰去拿了六柱香在蜡烛的火苗上点燃,然后将三柱递给袁伟。
李文杰捏住三柱香,朝李昌青的遗像才微微躬身,袁伟这家伙就啪的跪了下去。
李文杰顿时就有点尴尬,你这家伙,跪下去干嘛,你这不是整人嘛。
在当地,只有辈分比李昌青低的,才用得着下跪祭拜,像李文杰他们这种,同学的关系,根本前扯不上辈分的,鞠个躬,然后把香插进升斗的苞谷子里就好了。
袁伟这家伙跪下去不说,还立马就磕头,等磕了两个头,他才注意到李文杰还是站着的。
“李文杰,你干嘛不跪?”袁伟傻乎乎的仰头看着李文杰问了一句。
李文杰就回瞪他一眼,没说话,把香插进了香案上后就退开。
你个煞笔,跪毛线啊跪,鞠躬就可以了,跪下去,不就成他的儿子辈了吗?傻鸟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