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松了口气,他哪里会知道,那位在暗中指导他的人,心中真正的想法?
明帝离开太子府,又去了一趟祁王府。
祁王这几日特别高兴。
打听到他的太子皇兄在府上看书,连火炉都不敢点,就等着有朝一日父皇去看他时,可以博个同情。可这么多天下来,父皇迟迟没有去,他的太子就只能一天天的熬着。
想到这儿,他高兴的脸上能笑出花来。
心情好,免不了歌舞助兴。
结果就在喝酒作乐兴头正盛时,明帝进来了。
相比之下,高低立见。
太子虽然是为了作秀,可至少他还作个秀给他看,可是祁王呢?自己捅下篓子,没被揭发出来就沾沾自喜,还在府中大兴奢靡之风。
简直是岂有此理!
可想而知,明帝在太子府没发的火,全部都发到了他这里。
直接拿茶盏砸到了他脑袋上。
当时就见血了。
祁王也不知道明帝怎么就来了,毫无准备,手足无措,还来不及后悔。吓得跪地求饶,任血流了一脸,都不敢喊一声疼。
明帝发完脾气,丢下一句“你太令朕失望了”,扬袖而去。
祁王傻眼了。
他就在府中看个歌舞,喝个酒,怎么就令他失望了?
百思不得其解。
明帝从祁王府出来了,又回头瞧了一眼悬挂着“祁王府”三个大字的门楣,似在是心中下了什么决定,“传朕口谕,召尚书、门下、内史三司进宫。”
顿了顿,他又道:“把袭九渊也给朕叫来。”
黄全心中一惊,面上却不『露』痕迹:“奴才遵命。”
——
距离西凉皇提出的期限只余一日,离过年还剩不足一月,百里惊澜提前来向袭九渊道过别,打算收拾东西回西凉过年去了。
宫里忽然传来消息,召西凉大使进宫面圣。
接到圣旨,侍卫匆匆来到九王府报信。
好在九王府距离他们下榻的行宫也不算远,要不连进宫都要耽误了。
两人正在后院雪庐下棋,侍卫禀报完,袭九渊笑着将手中棋子丢进棋笥,“看来年节你是要在南越过了,现在认个输,年夜饭时,本王给你留双筷子。”
百里惊澜哼了声,从锦垫上起身:“做人要有良心,我千里奔波是为了谁?”
袭九渊不以为然:“夫人说过,良心又不能吃。”
百里惊澜十分鄙视他这种凡事都往夫人身上推的作风,“哪日让我见一见嫂夫人,我将你这些年做的不光彩的事,都好好给嫂夫人讲一讲。”
袭九渊下逐客令:“不劳你费口舌,赶紧走吧。”
百里惊澜嘴上念着他无情,还是转身往后走,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翻墙出去了。
他轻功好,翻墙翻的干净利落,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踪影。跟在他身后的侍卫愣住了,半晌,在心中哀嚎:小王爷您走的时候,就不考虑一下身边人的感受吗?
九王府的墙,不是谁都能翻过去的!
听着外面脚步声渐行渐远,马上就要消失,他跺跺脚,转身往门那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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