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随着时间慢慢过去，莫昱威的心里也越来越焦急，任凭他怎么进攻，汲黯是能躲就躲，躲不开就稍微消耗点力量抵挡下，凭借着身法和他缠斗。
“你就只会躲？”莫昱威竖起眉毛，洪亮的声音传遍整个夜空，“堂堂命运神殿青羽圣，就这样当个缩头乌龟？”
“这里是熊山深处，又没有别人。”汲黯面无表情，知道莫昱威这是在激他出手，“你喊这么大声是说给谁听。”
“无耻之徒！”莫昱威嘴上这样说，心中却紧张起来。
......
山洞内，杨旭和楚霖儿尽量隐蔽身形，暗暗观察着外面的情况，两位圣级强者的大战的时候一般不会分心用法则领域监察四方，所以也不用过于担心被发现。
“看来有一方要撑不住了。”楚霖儿用手臂捅了杨旭一下，捂嘴轻笑道，“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圣级强者也学小孩吵架，互相嘴炮。”
“他们也是人，平时高高在上的姿态只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杨旭回答，就像暗刃组织首领李克，有些书本故事中甚至把他写成一个变态的恶魔，不过按照李克的说法，他只是一把刀，拿钱办事而已。
“也是。”楚霖儿若有所思的点头，“就像师尊他老人家，几个师兄都说他极其严厉，但我却感觉他是个和蔼慈祥的普通老头。”
“对了，刚才那人说的命运神殿什么青羽圣，你知不知道什么意思？”楚霖儿转头问杨旭。
“意思就是他很强。”杨旭盯着上空中的两团光球。
“这不是废话。”楚霖儿撅起嘴巴，“都是圣级强者，我还能知道他不强？”
“是很强。”杨旭转过头纠正，“青羽圣这个代号，命运神殿内一般的圣级强者是没有资格称呼的。”
杨旭通过青漪留给自己的资料，也是明白了命运神殿这个庞大组织的一些隐秘。
“给我说说。”楚霖儿两眼放光，“师尊之前说过，命运神殿的人想进驻极北大漠范围，不过被他们合力挡回去了。”
“命运神殿信奉的神灵叫做‘羽’，相传在七千多年前曾经降临过这片大陆，留下了特殊的传承，命运神历的纪年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在他们内部，当代的统治者被称作白羽神，一般是圣级后期到圣级圆满实力，在他之下，就是你说的青羽圣，也至少有圣级中后期实力。”
“而且，青羽圣一般都是统领一个帝国范围内的事务。”杨旭解释到。
“怪不得。”楚霖儿点头，“那次好像也是一名青羽圣来到我们极北大漠，结果师尊却联合了众多好友。”
几千年来，极北大漠内部虽然互相争斗，但却是一致对外，这也是命运神殿和其他帝国啃不下来这块势力的重要原因。
“再往下，就是众多蓝羽令。”杨旭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这些人的实力在九阶到初入圣级不等。”
“命运神殿一边在各个县城甚至镇子上设立分部，大肆传教，一边从这些浩如烟海般的信徒中选拔可塑之才加以培养。”
“而且命运神殿修炼的力量不属于任何已知的元素法则或者技艺法则，一旦修炼了他们的体系，根本没有办法修改。”
“那岂不是要永远归属命运神殿？”楚霖儿惊讶，许多学院性质的势力，比如蓝翼学院或者他们漠北云山，对于人员的流动都是十分宽松。
“这就是其中的可怕之处。”杨旭表情凝重，“用虚无的信仰捆绑普通民众，再用独特的修炼体系捆绑强大的修炼者。”
“只要上了船，便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杨旭说到，“就算是神级强者皇帝陛下，也不敢对命运神殿过于强硬，只能通过各种限制条件慢慢瓦解。”
“幸亏师尊他们扛住了压力。”听得杨旭这样说，楚霖儿同样舒了口气，要是命运神殿势力来到极北大漠范围，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麻烦。
......
“啊啊啊！”
高空之上，原本使用秘法后体型长高到三米的莫昱威突然捂着脑袋痛苦的嚎叫起来，全身的秘纹再度亮起，同时体表布满了红色火焰，气势也是节节攀升。
“你做了什么。”一直风轻云淡的汲黯现在也惊怒吼道，好像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今天我必杀你！”莫昱威双眼内布满血丝，身上的秘纹开始流淌出鲜血，随后便被萦绕在全身的炽热火焰灼烤成虚无。
而且莫昱威的体型也开始再度变大，最后竟然变成了五米高的巨人模样。
“我都说了我无心插手黑石矿脉。”汲黯体内力量完全爆发，足足有五个光球环绕在前方，小心翼翼的防备着莫昱威的攻击。
“已经不重要了。”莫昱威此刻脚踏虚空，双目空洞无神，火红色的头发随风飘舞。
“疯子，真是疯子。”汲黯破口大骂，“莫昱家族怎么会派你前来，连秘法第二层都没有修炼会便强行使用，你到底为了什么。”
远处的莫昱威像是没有听到这些似的，大踏步向这里走来。
汲黯气的说不出话，原本他想着对方久攻不下，等秘法力量消失，就可以从容离去，没想到莫昱威拼着秘法力量反噬也得要他的命。
现在莫昱威凭借这个状态，自己还真不一定能赢。
“算了，今晚先避避风头，青漪的事情以后再说。”汲黯不再犹豫，身形移动间欲要逃跑。
“想走？”莫昱威心中冷笑，脸上的肌肉却因为巨大的痛苦而机械抽动着，三两步便拦住了汲黯的退路。
“你妈！”汲黯忍不住咒骂。
莫昱威对着汲黯就是毫无花哨的一拳砸出。
“去！”汲黯操纵着五个光球接连迎上。
轰——
原本漆黑的夜空因为巨大的能量对撞爆炸出耀眼的光芒，照耀着整片大地如同白昼，巨大轰鸣声夹杂着圣级强者的无尽威势向四面八方散开。
“小心。”杨旭连忙拉起楚霖儿躲进山洞内，被这股能量波及一点，都不是轻微的皮外伤那么简单，弄不好就可能伤筋断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