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唉,我原想着,多造些神兵利器,至少还能帮上一帮,可现在……”楚重锤有些丧气。
“公爹,不造神兵,您也能帮上大忙呀。”朱月暖忙安抚着笑道,“您可以把箭矢打造的更尖些,宝剑更利些,这些对如今的砦门而言,都是最最需要的。”
“行吧。”楚重锤有些无奈,却只好点了点头,算是妥协。
“只是……表妹,你会的神兵是什么?能不能说来听听?”陆霖略略往前凑了凑,笑嘻嘻的问。
“什么都不会。”朱月暖一句话堵上他的话。
“连表哥也不相信?”陆霖竖着食指睨着她说道。
“我是真不会呀,虽然看过一些我小舅画的残图,不过,那也只是残图而已。”朱月暖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瞧着陆霖似笑非笑的说道,“我劝表哥还是不要打听的好,舅公战绩赫赫本就遭人妒忌猜忌,这什么神兵鬼兵的……”
陆霖一愣,顿时正了脸色,抬手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大儿媳妇,来,帮我看看那些图纸。”楚重锤站了起来,招呼朱月暖道。
“好。”朱月暖含笑点头,边起身边将手中的茶碗放回桌上,突然之间,她脸色一变,整个人身形一晃,手中的茶碗滑了下去,“啪”的碎成了片。
“暖暖!”楚宜桐一惊,抢着起身扶住朱月暖,“你怎么了?”
朱月暖单手捂住心口,脸色有些苍白,额上已是细细密密的汗。
“小姐,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啊?”悦茶扶住朱月暖的另一边,紧张的问道。
“我……没事……”朱月暖定了定神,气息微有些乱。
“快坐下,喝口水。”楚重锤忙递上茶。
“先坐坐,我马上派人去请郎中。”陆霖迅速的往外跑去。
楚宜桐皱着眉,抬手探了探朱月暖的额头,语气紧绷:“暖暖。哪不舒服?可莫要瞒着。”
“我真没事。”朱月暖缓了口气,低低的说道,“只是突然……心慌得厉害。”
“心慌?”悦茶疑惑的打量着朱月暖,“小姐是不是最近累着了?以前可没这毛病啊。”
“不是……不是……”朱月暖摇了摇头。皱着眉沉思,“不是……”
“暖暖,来,先喝口热茶,慢慢说。”楚宜桐扶着朱月暖坐下。伸手接过楚重锤手中的茶,喂到朱月暖唇边,柔声哄道。
“对对,缓口气,别急。”楚重锤在一边迭声附和。
朱月暖心神不宁,也没在意,就着楚宜桐的手喝了几口热茶,脸色才算稍稍的缓了些许,长长呼出一口气,她看了看悦茶。说道:“悦茶,去把表哥追回来,此地不宜引郎中进来,我没事的。”
“小姐放心,这儿备有郎中的。”悦茶急急摇了摇头,盯着她说道,“小姐,你刚刚……”
“刚刚……”朱月暖按着心口,紧皱着眉却不知道怎么说。
“大人!出事了!”就在这时,石淳匆匆跑了进来。顾不上行礼,严肃的回禀道。
“出了何事?”楚宜桐抬头。
“是乌老伯,他受了重伤,昏倒在外围林子里。”石淳说道。
“乌爷爷?”朱月暖一愣。抬头看向楚宜桐,皱眉问道,“他不在这儿吗?”
“他不在这儿。”楚宜桐摇头,“之前,我本是想安置他到这儿住段时日,可老爷子说。他有朋友相邀,也没让我派人相随。”
朱月暖变了变脸色,推开两人的手,起身急急往外走:“石淳,快带路。”
“夫人别急,我安排了人抬他进来才先跑来回报的,他们应该马上就到。”石淳忙追了上去,边走边说道。
没走出多远,迎面便遇到了四人抬着简易的搭架过来,上面躺的正是乌老汉,只见他身上满是血迹,腿上更是血肉模糊,脸色刹白刹白。
“爷爷!”朱月暖大惊,冲了上去。
乌老汉似乎有所察觉,手指微动了动。
“暖暖,莫着急。”楚宜桐倒是镇定,上前拉住朱月暖,挥手让人将乌老汉安顿进一间石室。
陆霖已经带了郎中过来,见状不由一愣。
“我没事,先救我爷爷。”朱月暖说的有些惶惶,望着乌老汉,眉宇间化不开的担忧。
“啊?你爷爷?”陆霖一愣。
“周郎中,劳驾。”楚宜桐扶着朱月暖,冲着郎中示意。
陆霖身边的中年郎中也没多话,上前给乌老汉检查。
“暖暖,我们去外面等吧。”楚宜桐劝着。
朱月暖倒是没有拒绝,任由楚宜桐扶着出去,边走边频频回望。
陆霖和悦茶留在里面帮忙。
楚重锤望着那门,叹了口气:“乌老爷子一向与人为善,这次怎会伤成这样?”
“只能等他醒来,才能知道了。”楚宜桐安抚的轻拍了拍朱月暖的背,柔声说道,“安心,爷爷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朱月暖声音低低的。
“嗯?”楚宜桐低头瞧着她,疑惑的问。
“……没什么。”朱月暖回过神,抬头瞧了瞧他,不自在的避开了他的手。
楚宜桐深深的凝望了她一眼,静静的陪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盆盆干净的热水端了进去,一盆盆红红的血水又端了出来,朱月暖不自觉的揪住了楚宜桐的袖子。
楚宜桐伸手握住她的手,紧了紧,没有多问。
楚重锤留意到两人的互动,微微一笑,转过身去。
“小姐,在乌爷爷身上发现这个。”悦茶匆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染了血的细竹筒,递到朱月暖面前。
“这是什么?”朱月暖一愣,和楚宜桐互相看了一眼,抬手接过细竹筒。
细竹筒用红漆封着,大拇指粗细,五指长,上面满是血渍。
“乌爷爷贴身藏着的。”悦茶在一边低声介绍,“他背上中了一刀,从左肩直到右腰上,前胸大小刀伤五处,腹上有一处穿透伤,腿上……也有无数,伤口有草药处理过的痕迹,周郎中说,乌爷爷的伤约摸有两日了,他能撑到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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