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鼎并不知道鲍尔沙克的心思,就算知道,也不会太在意!
此时此刻,他已经回到了军舰之上,望着上涨的声望值,美的心里冒泡。
此番胜出的消息还未登报,新增的声望,都是旅顺百姓给的。
今天进入角斗场的旅顺百姓,九成以上,都跟周鼎达成了尊敬声望,其中还有两三成的人,声望已然达到了崇敬。
甚至有几个人的声望已经达成了崇拜。
盘口赌博的事,纯粹周鼎顺手为止,他不过是随手掏出了二百万两的银票,交给了安都斯,顺便说了一声:“看看角斗场有没有开盘口,买我胜出,赢点零花钱!”
从周鼎信心满满的态度上,安都斯明白;周鼎胸有成竹,此战必胜。
安都斯来到盘口处,赫然发现:这里的盘口竟然没有按照下注的数额,来调整双方的赔率,反而是固定的一赔一,这就等于下多少赔多少。
机会难得!
安都斯没有急着购买,而是在细细盘算买多少合适。
买的太多,担心对方赔不起,狗急跳墙。买的太少,怎么对得起这天赐良机?
盘口下注的人非常之多,除了几个中国百姓象征性的花了几两银子,购买周鼎胜出,其余的人,全部买了莫罗斯。这些洋人仿佛捡到了大便宜,一个个的出手非常阔绰。
即将收盘的时候,安都斯按照刚刚下注的情景算了一下;今天下注的赌金加在一起,至少有一百多万两。角斗场的人既然有恃无恐,备用资金至少也有一百多万。
如此说来,角斗场至少有两百万两的赔付能力!
可是,周鼎出的赌资就有两百万,若是仅仅下注二百万,就没我什么事了?那样的话,岂不是白白的失去了这次机会?这么大一块肥肉,自己总不能干看着吧?
或许,角斗场的备用金应该更多,否则的话,他们不敢放开收注,即便是他们没有这么多钱,还有这家角斗场的产业可以抵债。
如果把这家角斗场赢走,我们就成了这里的老板,那个时候,就不用继续比赛了吧?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于是乎,安都斯直接下了三百万的巨注。
盘口处虽然惊诧这趣÷阁赌金数额巨大,却也没有拒收。
负责人明白:既然开了盘口,就没有拒收赌金的道理,否则的话,必会损害角斗场的声誉。
按说这么大趣÷阁资金,应该及时的请示一下老板,可是场内的比赛即将开始,这儿需要马上收盘,时间上来不急!
要最重要的是:老板下达了明确的指使;赔率不变,有多少收多少!
安都斯将赌票收进公事包,眉飞色舞的离开了盘口处,美美的想着;等周鼎胜出之后,角斗场的人会是什么脸色呢?沙俄为了保住角斗场,砸锅卖铁也会支付这趣÷阁赔偿吧?
如果角斗场赔不起,那就更好了!周鼎就不用继续比赛,我也不用跟着提心吊胆。
周鼎会不会输?
这一点安都斯并不担心,认识周鼎两年多,安都斯知道,周鼎从来都是一个谋定而后动的人!
他更不担心角斗场赖账,为了保证这支团队的分量,除了美国代理和几个记者之外,其他国家的代理,也帮忙请了几个驻华官员。沙俄若敢赖账,安都斯不介意将此事宣扬的举世皆知。
接下来的事情,大家可以想像的到。
当鲍尔沙克来到盘口处,面见安都斯,表示;钱不凑手,暂缓赔付的时候,安都斯不温不火的下达了最后通牒:
“今天天黑之前,不管你是求爷爷也好,告奶奶也罢,总之,要筹到钱赔付赌资,不然的话,就拿这家角斗场抵债。”
鲍尔沙克真想杀了盘口负责人,不过他也清楚,这么做于事无补!
这趣÷阁赌资是赖不掉的,否则,整个世界都会知道:沙俄的商人是无赖。
更不能把角斗场输给对方,这家角斗场虽然是他负责筹建的,但是,他手里的股份只是三成,其余的股份,全在军方的手里,他这个老板只是名义上的,并没有角斗场的所有权。
这件事必须妥善解决,否则的话,他不仅会颜面扫地,更有可能丢掉性命。
鲍尔沙克没有办法,以角斗场的股份,和沙俄的所有的产业作为抵押,向沙俄地下银行借贷了八十万两白银,终于,在天黑之前凑够了三百万两,打发走了眉开眼笑的安都斯。
然而,仅仅打发走了安都斯并不算完,角斗场账面上的资金不足万两,日后如何经营?
鲍尔沙克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毕竟,今天输掉的数目太大,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把主意打到了明天的角斗比赛上。
明日,周鼎很可能会继续下注,就算他不下,也要引导他下,只要将周鼎击败,今日失去的一切都会回来!
……
角斗场发生的这些事情,周鼎并不知道,此时此刻,他正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聊天,此人正是角斗场中,带人帮周鼎呐喊助威的方大哥。
周鼎回来不久,这位方大哥就来到船上,表示要见一见周先生。
周鼎之所以请他上船,并且如此热情陪他说话,是因为方大哥和周鼎的声望,已经达成了崇拜!
崇拜周鼎的人,正是周鼎的助力,这样人,必需礼遇有加,争取收入彀中。
方大哥全名方友德,抚顺本地人,自幼饱读诗书,少年时曾义助一位破落僧人,那僧人怜他心底善良,见方友德体弱多病,传了他一套少林长拳。
方友德天赋尚可,练功也肯吃苦,之所以成就不高,皆因为家境非常普通。
家里能够供他读书,已经是勒紧了裤腰带。
方友德没钱购买练功使用的药材,甚至连吃食方面都供不上身体的需求,更缺乏名师指点,练了这么多年,仅仅是明劲中期而已。
不过,方友德的才名,在抚顺一地却是数一数二。
四年前,日本大兵占领抚顺之后,对当地汉人肆意杀戮,抚顺城仅有的三位暗劲武者,组建了一股抗日势力,名为抗日互助会。
方友德武艺不弱,而且饱读诗书,抗日互助会缺少能写会算的师爷,几位首领向他发出了拉拢的信号。
当时的方友德刚刚二十六岁,正是热血澎湃的年纪,对日本人的行径非常愤慨,毫不犹豫的加入抗日互助会。
加入不久,因方友德文采斐然,智谋出众,由师爷被尊为军师,坐了抗日互助会的第四把交椅。
今年,沙俄大兵霸占旅顺,并且修建了角斗场,挂出了‘拳大华夏南拳,推踢炎黄北腿’的对联。
果如周鼎猜测的那般,抗日互助会的众位武者,无法忍受对联的嘲讽,前赴后继的进入沙俄角斗场挑战。
也正像周鼎猜测的那般,角斗场的角斗士根本不讲规则,不少的武者先后折在角斗场,就连三位达到暗劲的首领,也顶不住沙俄角斗士的车轮战,先后惨死在角斗场。
短短的几天时间,抗日互助会的武者损失大半,风雨飘摇之际,方友德从报纸上看到了‘周鼎’的消息。
方友德暗自庆幸,若非周鼎高调宣战,抗日互助会的骨干力量,必会损失殆尽,届时,这股势力必然分崩离析,自己如何对的起死去的三位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