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次大洗牌,也让这条街道,空出不少铺面。
在老鸨的群芳阁附近,就空出来两家铺子,已经被薛蟠低价收了回来。
她这个时候来找自己,目的已经不言而喻。
小公子犹豫了一会,对薛蟠说道:“你不是想自己经营一家青楼吗?这或许就是一个机会,具体怎么跟她谈,就看你自己本事了。”
这老鸨虽然功利一些,也令人讨厌一些,但是在经营青楼方面,却着实属于一把好手,以前三爷掌控这里的时候,他自己的青楼生意,还始终被群芳阁压制一头。
老鸨本身是从青楼里出来的人,她这一生相当于,全部献给了青楼。
“宝兄弟,哥哥正盼着你这句话呢!”薛蟠自然兴奋异常。
他和贾蓉、贾蔷等人,原就是一群好色之徒,对于风花雪月、烟柳之地情有独钟。奈何这些产业,始终掌握在一些特定人手中,根本没有渠道参与进来。
如今他们可以成为青楼的老板,任由他们说得算,岂不是可以正大光明肆意妄为了。
小公子摇了摇头,其实他也喜欢美人,但是和他们又有些不同。
他能穿越成贾宝玉,并不是毫无缘由的,这需要两个人的波动相近,也就是灵魂相似,才能彼此吸引,让他穿越到这个身体中。
贾宝玉虽然喜欢女儿,但是跟色却不尽相同,他的这个喜欢更加纯粹一些,更多是对女儿的欣赏。
“你们想做什么,我可以不管,但是……”
小公子话音一转,严肃起来道:“我并不希望听见,恃强凌弱,强买强卖的事情发生!不管以前如何,但只要我在这里,若非她们自愿,绝不可强来!”
这里是古代社会,甭说是女子了,就算很多男人,想要养活自己,也是颇为不容易的事情。他现在还无法改变一个时代,青楼反倒是许多女子,可以赖以生存的地方。
三爷虽然离开了,但是他留下来的残余势力,却并不是那么容易清除。
接下来,又针对三爷的这些人,讨论了好一会。
在这些人背后,并不是只有三爷,在三爷背后,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才是白帮真正的掌控者。
而三爷在白帮中,也仅仅只是一个香主的职务,管理这一个片区。
“九门提督的人,最近也在找我们麻烦,好几个商会成员的铺子,都被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查封了。如今在商会中,也开始出现一些不同声音,有些人已经后悔,选择加入我们。”
“以前在白帮的时候,他们背后就是步兵统领,也就是九门提督的人,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然是相安无事。”
“现如今,白帮不复存在,那九门提督的人,与我们并无关系。而且因为白帮的事情,说不定我们,还在他们特别照顾的名单上!”
一位商行的老板说道,他原是和薛蟠的关系比较熟,也借着这层关系,加入到了商会核心圈。
如果说薛蟠是小公子的代理人,他就是薛蟠的军师和智囊。很多事情,小公子交给薛蟠之后,却是由他规划,安排进行的。
“法有所依,若自身没有问题,光明正大,就算九门提督想找麻烦,它也无从下手。今后商会的成员,我们只做正经生意,也只正经做生意,何须惧怕他们。”
小公子摇头道。他是从一个法治社会出来的,犯法违纪虽能有一时之利,最终却要连本带利,一起还回去。
就像贾府最终的命运一样,正因为这些事情一点点累积起来,就算是大厦也会有倾倒的一天。
正经做生意,虽然不能像一些方法一样,可以直接获得暴利,但是在日积月累下,也可以有非凡的成就。
不过……他只是对别人这样说……
九门提督的事情,还有三爷背后的人,终究需要一个方法解决才行。
……
在一个不知名的巷子里,这里居住着一户姓尤的人家。这尤老娘有着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儿,她自己还是一个六品敕命安人,想来那尤老爹也是一个身份不简单的人,若非如此,何故可以和贾府的族长宁国府的掌门人攀上亲事。
奈何这尤老爹死时,并未能给家里留下什么资产,以致于生活潦倒,靠着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大女儿接济,时常借着尤氏母亲的身份,跑到东府里贾珍面前打打秋风,也不过是勉强混日子罢了。
且说这尤氏姐妹,姐姐温顺乖巧,偏是个老大,需要挑起家庭重担,肩负照顾妹妹的任务。
妹妹虽是好了一些,只要跟在姐姐身后,前面终究能有一个人挡着,天塌下来也是个高的顶着,但也是一脸忧愁,忧心忡忡地道:“姐姐,那贾珍不过是一个好色之徒,他贪图姐姐一时的美貌,绝非一个依托之人。”
尤二姐叹息一声道:“话是这么说,但是妈妈的性格你也知道,咱家的情况又是这样。大姐嫁给了贾珍,虽然是一个主人,可她并不是妈妈所生,和我们并不亲近。”
尤三姐无奈道:“难道我们的命运,就只能这个样子?非要沦做别人的玩物不可!”
尤二姐道:“姐姐不过是这样了,只盼着妹妹,今后能嫁到一个好人家,莫像姐姐一样才好。”
两姐妹沉默了一会,尤二姐坐在一旁,不免伤感起自己的命运;尤三姐则思考着自己的未来,却也一片茫然。
过了好一会之后,尤三姐这才说道:“提起姐姐那个未婚夫,倒是听说,他前段时间已经回来了。”
尤二姐道:“怎么好好得,偏提他做什么。他就算回来了,又能怎样?每日不过是吃喝嫖赌,又有哪一样是他不沾得。”
尤三姐道:“这天下的男人,能有几个人不是这个样子?前几天我经过街头的小茶馆,听他们讨论到,如今这未婚姐夫,和九门提督的人走在一起,比起以前上进了不少。”
两姐妹谈论此处,忍不住叹息一声,就算浪子回头,如今也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