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明天就去你们灵蛇岛给你祖父提亲去,告诉他你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我还得召开个记者招待会告诉大家徐冶被我绿了,还是他自己开车送你过来的。”
白子洋一脸阴险的说道。
“你……你……”
端木蓉都快急哭了,白子洋所说的这两件事正是她最害怕的事,任何一件事只要白子洋做出来,她都没脸活在这个世界,最后她只能含着眼泪和白子洋签订了一份条约,还按上了自己的手指印。
为了这份条约她足足在车上发愣了十多分钟才从车上跳了下来,就是陈玉瑶方才看到的景象了。
现在的她不但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甚至开始怀疑整个人生。
“端木姑娘,要不我叫司机送你回去吧。”
白子洋得了便宜自然要卖个乖笑嘻嘻的对端木蓉说道。
“不用了。”
端木蓉心情烦躁,不想和白子洋再多说什么,踩着月光颓然而去。
“可总算放下这件事了。”白子洋一脸轻松的说道。
“你真无耻。”胡一刀说道。
“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也。”白子洋摇头晃脑的说道。
“但愿你在陈玉瑶面前还能这么镇定。”胡一刀突然说道。
“啥,你说啥?”白子洋一脸茫然的问道。
“没啥,上车吧。”
胡一刀嘴角带着诡异的笑意拉开门跳上了汽车。
白子洋回到家的时候特意看了一下表,处理这件事一共用了四十八分钟。
非常好,陈玉瑶应该还没醒来。
白子洋蹑手蹑脚的潜入房中,刚踏入一只脚,吧嗒一声,电灯就打开了。
陈玉瑶脸如寒霜,正看着自己冷笑不已。
“老,老婆。”
白子洋极为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快要打结了。
“去哪里了?”
陈玉瑶拉长声音问道。
白子洋没有说话,突然想起胡一刀对自己说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心头一颤,对着陈玉瑶冷笑起来:“陈玉瑶,你刚才跟踪我了吧,你居然如此不信任我。”
同时飞快的和耳语神沟通了一下:“耳语神,陈玉瑶是怎么跟踪我的。”
耳语神立即汇报:“她在你的手机里装了一个追踪器。”
陈玉瑶楞了一下,心里有些慌,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你胡说八道,谁跟踪你了,我,我只是晚上睡不着起来坐坐,却发现你不见了。”
白子洋冷笑一声,两三下拔开手机从里边取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晶片往陈玉瑶面前一扔,质问道:
“这是啥?”
陈玉瑶脸色大变,一脸慌张的说道:“不,不知道。”
“不知道?”
白子洋冷笑一声大声说道:
“这东西是最新型的追踪芯片,我的手机一直装在自己身上,只有前两天借给你用过,现在芯片出现在我手机里,你说你不知道?”
“我,我……”
陈玉瑶一时答不上来,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噌的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双手叉腰对着白子洋吼道:
“对呀,我就是跟踪你了,怎么样啊,我不跟踪你怎么会知道你半夜三更往外跑,还做一些不道德的事,你说你刚才干嘛去了。”
白子洋冷哼一声:“干什么去了,自然是为了你们陈家的利益去奔波了,可怜我一心向着你们陈家,你居然如此不相信我,真是太叫我伤心了。”
陈玉瑶疑惑道:“为了我们陈家的利益?有什么利益非要你半夜三更往外跑?”
白子洋一脸神秘的说道:“因为我刚才去见徐冶的女朋友了,她的身份比较特殊自然是要晚上去见。我和她谈了一笔大买卖,幸好我谈成了,要不然咱们陈家明天就会有灭顶之灾。”
“灭顶之灾?”
陈玉瑶脸色大变连忙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冒出一个徐冶的女朋友,你和她到底有啥好谈的?”
白子洋把端木蓉签的合约拿了出来,对陈玉瑶说道:“看到没,这就是我刚跟徐冶的女朋友端木蓉签的合约,你知道端木家族吗?据我所知徐家在这办的所有企业都是为了讨端木蓉的欢心,端木家族有多厉害你自己想吧。”
“难道比徐家都厉害?”
陈玉瑶惊讶道,想了一会突然大叫一声:“想起来了,徐冶在这边的产业确实都是挂在端木家族名下的,我和爷爷一直查这个端木家族的底细都没查出来,白子洋,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子洋傲然道:“我自然有我的渠道,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端木家族现在已经和我们握手言和了,你好好看看这条约。”
陈玉瑶仔细看了一遍,点头道:
“没错,这个条约对你十分有利,但是对我们陈家有什么好处?”
白子洋呵呵笑道:“老婆你是不是傻了,我可也算半个陈家人,以后端木家要是敢对陈家不利我只要拿出这合约,他们还不乖乖就范。”
陈玉瑶抿嘴一笑:“算你聪明”,然后又一脸怀疑的问道:“那,那你们在车上就只签了合约吗,我在外边看到那个车一直在,在动。”
白子洋用手一指合约说道:“你没看到端木小姐有病吗,我就是给她治病她才和我签约的。”
“啊,她有什么病?”
“狂躁症。”
“怪不得车子晃的那么厉害呢,行了,事情交代清楚就算了,赶紧睡吧。”
陈玉瑶害怕白子洋再追问自己跟踪他的事,直接啪的一下关掉了灯,和衣躺在了床上。
白子洋长松一口气,躺在陈玉瑶的身边,心里美滋滋的想到:
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也。
第二天,陈玉瑶起了床总觉得昨晚的事哪里不对劲,但想来想去却找不到破绽,正好公司打电话说有事,她就急匆匆的走了。
白子洋睡的正香甜,突然接到了小四的电话:
“白哥,你到咱们碧海园一趟吧,我们这边出了点事情。”
白子洋精神一震,最近事情太多都快把海爷这帮小弟兄给忘记了,到现在,他还是认为海爷这伙人比陈家人靠谱。
自己欠海爷的这辈子都未必还的了。
没有二话,白子洋立即和胡一刀来到了碧海园,碧海园一同往日,红花绿树,绿波如海,但却是少了几分狰狞的气势。
小四早已带人在圆口等候,看到白子洋二人立即迎了上去,嘴里叫道:
“白哥。”
白子洋摆摆手:“有事待会再说,先叫我去给海爷上柱香。”
小四有些感动的看了白子洋一眼,陪着白子洋去了海爷的遗照前。
白子洋头顶三炷香拜上三拜叹息一声:
“海爷,兄弟来看你了。兄弟说过的话从未忘记,迟早要铲平徐家,只是现在还未到时机,请海爷多给我一点时间。”
说着白子洋又对着海爷的遗照深深的鞠了一躬。
拜祭完海爷,白子洋和小四来到一处凉亭里,白子洋问道:
“小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最近我有点忙没顾得上你这边实在是不好意思。”
小四叹了口气:“白哥,实不相瞒,海爷在的时候,咱们碧海园铁板一块,别人也不敢小瞧咱们,现在海爷不在了,兄弟们彼此互不服气,有几个人也吵着分家,外部势力也是蠢蠢欲动,最近来了不少资本想要收购我们长河海运,咱们在长陵的产业也有不少人捣乱。”
“我小四位卑言轻说起话来也没人听,二爷他现在一心只想吃斋念佛,对企业的事也不太怎么管,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啊。”
白子洋扣了扣下巴,说道:“事情听起来有点复杂,这样,你告诉我你的手下里跳的最凶的谁?长陵市里谁跳的最凶,收购你们长河的的企业里谁的资本最雄厚。”
小四迟疑了一阵,还是给出了一份名单:“现在公司内部叫的最凶的是一个叫做蛇皮仔的人,他是公司里的老人了,按照辈分我得叫他一声叔父,他看中了公司油水最足的海运这一块,一直想要分离出去作为他的私产。”
“长陵市跟我们作对的是原来黄老蔫那帮人,黄老蔫现在进去了,现在他的小弟波仔上位了,波仔也不知道从哪里拉来了一帮外地人,很厉害,实不相瞒,咱们暗地和他打过几次都输了。”
“至于收购我们公司的都是外地来的,我查过了,都是新开的公司,但是奇怪的是资本非常雄厚,给出的价格叫很多兄弟都动心了,虽然我一直拖着,但怕是也拖不了多久,最近最活跃的是一家叫做利得国际的投资行,这帮人一直在收买公司里的员工,但具体收买了谁我却不知道。”
白子洋眯着眼想了一会,突然问道:“这些事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小四想了一会说道:“大概就是徐冶离开长陵的时候。”
白子洋冷笑一声:“明白了,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对了,二爷现在在哪里,我去看看他。”
小四神情有些落寞,起身带白子洋去了一处佛堂,离的老远,白子洋就闻到一股檀香味从屋中飘出,定睛一看,屋子里有一个光头和尚跪在蒲团上一下一下的敲着木鱼。
小四站在门口轻声叫道:
“二爷,白大哥来看你了。”
那和尚转过头来,却正是海爷疯了二十年的兄弟李天,李天看到白子洋明显有些激动,不过很快又归于平静,面无表情的说道:
“白施主别来无恙。”
白子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二爷别来无恙。”
“白施主为何事来?”
“无事,来看看二爷。”
“既已看过,那便走吧,不要打搅我清修。”
“白子洋告辞。”
简短的对话之后白子洋便转身离开了,心情很沉重,他本想来看看能不能说服二爷出来主持大局,但是一见之下便已明白,二爷的心已经死了,现在活在世上的不过一副皮囊。
这也难怪,疯了二十年刚与大哥团聚,大哥却死于非命,谁又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离开碧海园之后,白子洋找了一个地方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恍惚间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慢慢向着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