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广岛愁眉苦脸翻着网页的时候,突然进来了一封邮件。
邮件的内容:前些时间太忙,忘记了你的生日,打算过几天去为你补过一个生日,也希望有机会合作。落款是“很久没见的今琼”。
如果不是这封邮件,广岛几乎是已经忘记了自己还认识这么一个人,广岛对浦今琼的印象还是很好的,觉得这个小姑娘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为人处世却老练得很,更何况两人都是因为“犯罪”而入狱,所以对浦今琼的防备不是很多。
又想起浦今琼是因为公司做武器而入狱,这个时候浦今琼的出现几乎可以说是救急,但是广岛心中还是起了疑心,自己这边刚刚才断了武器的来源,浦今琼就找上自己了,广岛以为这是浦今琼为了扩大市场,在背后使了些手段。
但是此时此刻,是自己更加需要浦今琼的帮助,不管对方手有多脏,只要自己的利益还在就好。
于是广岛也拿出了老友相见的热情,给浦今琼回了封邮件:你到聚康医院,我派人接你。
浦今琼收到消息的时候,故意掏出手机跟自家哥哥炫耀:“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她巴不得我去呢。”
“你自己去?”
“怎么,她敢动我吗?我出来混的时候,恐怕她爷爷还裹着尿不湿呢,再说了,我不是有哥哥嘛,她要是敢拿我要挟你跟你讨价还价,你就直接轰了她老巢,反正她搞不死我。”
浦今琼和广岛简单的约好了时间,两边都不想磨蹭,浪费彼此的时间,接浦今琼的是代枢和梁子亲自去的,为了保护浦今琼,也是为了防止浦今琼耍花样。
车子内部布置的十分奢华,里面有一个小桌子,座椅也十分舒服,跟前面的驾驶位隔开了的,主要是为了防止浦今琼记下路线,还美其名曰“边享受边赶路”。
到了安居镇之后,代枢为浦今琼安排了最好的住处,房间内的配置都很高级,每天都会有人去打扫,浦今琼知道,之所以有这样的待遇,是因为自己是广岛唯一的出路。
而此次浦今琼给广岛带来的不过是一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武器,附带着一些弹药一类的消耗品。
代枢将浦今琼的住处安置好了之后,广岛就已经准备好了饭菜,为浦今琼接风洗尘,梁子,代枢,泥鳅都在场,由于临清取代了齐戈的位置,也在一起吃饭的人员之中。
广岛很是心急,浦今琼都看在眼里,浦今琼表现的也很热情,完全是一副老友相见的样子。
临清没想到自己居然可以出席这样的场合,其实临清是很抗拒的,按照临清一贯的性子,一不爱凑热闹,而不想搅这趟浑水,但是现在一切都是身不由己,代枢早早地把自己喊了过来,身边坐着泥鳅和梁子。
这两个人以前都接触过,但是都不熟,这样比肩而坐,却什么共同话题都没有很是尴尬,开始的时候泥鳅和梁子会在一起耳语,自己只能静静地坐着。
临清对两个人的说的话题完全没有了解,一句话都插不进去,泥鳅对自己还比较好一些,毕竟自己曾经救过他,但是两个人之间实在是没有共同语言。
就在这时,临清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向自己靠近,越来越近,越来越压抑,过了一会儿,广岛推门而进,临清更加不舒服了,临清已经察觉到了这种感觉不是凭空而起,每次有这种感觉都跟眼前的这个女人代枢的妈妈有关。
广岛进来了之后,两个人也不再说话了,屋子里更加安静,广岛的面色大不如前,印堂发黑,嘴唇上没有血色,看起来十分的瘦弱,跟上一次见面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
临清和广岛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之前有一种奇怪的气息,都能够察觉到对方的与众不同。
“你就是叶临清?”
“是我。”
广岛穿的很正式,一条很有气质的连衣裙,头发也梳了起来,在场的几个人只有临清穿的比较随意一些,广岛坐了下来,代枢还没有将浦今琼带过来:“就是你救了我们小枢?”
临清保持自己一向自谦的习惯:“当时情急之下的反应也是为了自救,不算什么。”
临清的回答广岛挑不出来任何的毛病:“我们小枢对你很特殊啊,听说她让你管理格斗馆。”
“是。”
此时的广岛更像是一个大家长:“我是广岛,代枢的妈妈。”见了这么多次,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彼此正式认识。
广岛,这个名字好像曾经在哪里听到过,可是临清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只觉得就在嘴边,可是说不出来到底在哪里听到过。
“叶临清,请多关照。”
这个时候代枢进来了:“这边。”代枢用手势指引方向,紧接着进来的是浦今琼。
浦今琼算是仔细打扮过,为了不输气场,还特意涂了一个正红色的口红,浦今琼的位置在广岛和代枢之间,位置正对着门口。
饭菜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只是主角没有到,所以一直没有上来,浦今琼落座之后,陆陆续续的就开始有人往桌子上端菜了。
浦今琼进来之后,广岛就没了架子,不停地给浦今琼介绍每一道上来的菜,有什么特色,泥鳅,梁子和临清扮演的配角,眼前有什么就吃什么,很少主动转动转盘。
“真的是太久不见了,没想到你居然在这戈壁之中安置了一处居所,真是没想到,你生日的时候我一直在忙公司的事情,没来得及来看看你,今天正好补上了。”浦今琼举起手中的酒杯,向广岛敬酒。
“心意我收到了,我们之间就不用说这些客套的话了,以后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你照顾呢。”
“你放心吧,武器的事我回去就给你安排,这个你不用担心。”浦今琼一杯接着一杯地给广岛敬酒,两个人的距离很近,浦今琼从自己的位置能够清晰的看到广岛耳后血管的轮廓。
“怎么我听说你最近不做毒品有关的了?”浦今琼胳膊肘撑在桌子边上。
代枢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现在好多事情我妈妈都交给我了,是我下的命令,尽量不要接触跟毒品有关的生意。”
“怪不得人家不愿意给你提供武器了,利润没有以前大了,他们就会找经济能力更强的买家。”浦今琼巧妙地掩饰住了自己哥哥背后下黑手的事实,将这一切的原因都归咎于广岛不做毒品的交易。
两个人说话的内容临清都听进了心里去,浦今琼反问广岛不做毒品,临清想起来了,是师诗,是师诗跟自己提起过广岛这个名字,眼前的这个中年轻女人就是那个手上沾满鲜血的毒枭。
临清内心气氛的很,佯装淡定低头吃菜,不过如果事实是这样的话,那么师诗是绝对不可能跟齐戈走到一起的,根本不可能是几年前的大学同学,几年前师诗应该在军营中。
但是师诗现在怎么会出现自己的死对头这里?临清好像想明白什么了,师诗跟自己装作不认识,扮成盲人一切都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临清心中很是激动,这样说的话,如果自己想办法跟师诗接上头,说不定可以联手。
浦今琼眼神不经意地撇过了代枢,就好像看一个小孩子一样,代枢心里很不舒服也不好表现出什么,毕竟现在有求于人。
“是我想的不够周到。”
浦今琼白皙的脸上有些微微发红,而广岛喝了那么多杯却还是面无血色,但是浦今琼能感觉到广岛已经有些醉意了。
感觉气氛差不多了,浦今琼:“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一个目的。”
广岛夹了一口凉菜看着浦今琼。
“我有个亲戚,听说在你这,我想带她离开,想让你行个方便。”
广岛笑了:“是谁啊,我哪个手下有这么强大的后台,我却不知道。”
浦今琼一字一顿:“她不是你的手下。”见广岛迟迟没有意识到,浦今琼再次提醒:“孙二发还记得吗?”
广岛有些慌了:“记得。”
“最近你们这就没有多出了什么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广岛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了,生怕浦今琼要找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于是打算死不承认。
广岛佯装淡定,看向了叶临清:“说的是你吧,怎么你们认识都没跟我提起过呢?”
临清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
浦今琼笑了笑直勾勾地盯着临清,知道广岛是不打算跟自己说实话:“我跟他不认识。”
“那就没有别人了,可能是今琼你搞错了。”
浦今琼也不拆穿:“可能是我忙糊涂了,来,喝酒。”临清好像感觉到了两个人之间暗地里的较量。
浦今琼达不到自己的目的,就不是特别想跟广岛继续墨迹下去:“那不介意我在你这里多住几日吧,我还是第一次在戈壁上生活,感觉像是度假。”
“没关系,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就好,泥鳅,你这段时间就把手上的工作放一放吧,一定要替我接待好今琼。”
“知道了。”
虽然代枢免去了齐戈的职位,齐戈没想到自己现在都比不上一个外来的人,叶临清可以去自己却不可以。
齐戈没想到这次代枢是玩真的,这个消息是小雪告诉他的,自从齐戈被免去职务之后就一直陪着师诗,几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就算有师诗陪在身边,这次齐戈也很难开心的起来了,心中对临清也生出了隔阂,觉得一定是临清在背后说了些什么,才导致了这样的后果。
在和浦今琼吃过那顿饭之后,临清就开始琢磨着怎么接近师诗,想办法跟师诗说上话,齐戈实在是将师诗看得太紧了,自己完全没有机会。
晚上关了灯之后,临清睡不着,就会躺在床上想,想要越过齐戈接近师诗这条路基本上是没办法行得通的,临清想的太过专注,甚至想着跟师诗搭上话之后要怎么商量出去的事,要如何寒暄,思绪越飘越远,慢慢的临清就熟睡了过去。
广岛早早地收拾好了,回到卧室之后喝了一杯“饮品”便睡下了,最近一段时间,广岛都特别嗜睡,晚上睡得早,白天起得又晚,每次醒来都会很艰难,都想运动了一晚上一样。
每天晚上睡着之后都会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缠着广岛,可是广岛对这些全然不知,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完全来自于那些被她生食了的人。
广岛每天晚上都在跟他们打交道,甚至可以说身体已经被他们霸占了,只有白天的时候阳光充足,广岛自己的三魂六魄才回来了。
这些带着怨恨的魂魄,白天的时候全被禁锢在广岛的血液之中,一到了晚上就占据了主导的位置。
广岛发觉到身体的异常了,但是只觉得这些都是孙二发说的正常反应,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可每次遇到临清的时候,广岛身上的那些东西就会受到威胁,连带着这种感觉伴随着血液蔓延全身,白天的时候广岛才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休息。
广岛觉得这些只是暂时的副作用,要是想要变得更强,就要继续的吃肉喝血,可是冷藏室里的已经没了,广岛按照自己手上的名单,下一个是崔泉,也就是方流,泥鳅又被安排到了浦今琼的身边,广岛只好自己带人去。
广岛带人来到方流的房间时,方流正在吃午饭,广岛直接开了门进去:“动手吧。”方流手中还端着饭盒,直接被广岛的两个手下给按在了地上。
有了之前泥鳅的通风报信,方流知道这是轮到自己了:“哎哎哎,你们干嘛呢,吃饭呢,没看着吗,这么不讲理。”
“带你去吃更好的。”
广岛的手下将方流的手绑了了起来,用一根绳子拴在方流的手腕上,两个人在前面牵着,就好像遛狗,司南在方流的衣服兜里,刚露头就被方流给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