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若是吉庆出了什么事儿,她有侯府这边做支持,扶正岂不也是情理之中?”长公主摩挲着手指上的护甲,淡淡的笑意却并未到达眼底。她神色冰冷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堆之前无论什么时候见到她都是笑脸相迎的女眷们。
这些人,真的以为她是傻子,真的以为她性子和软好欺负?!
都踩到她脸上了,还要她隐忍,还要她大度?!
就在长公主想要再开口说什么的当口,门外传来了一阵激烈的喧哗碰撞,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宁远侯谢忠山大步从门外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这一室的狼藉,再看了一眼上首端坐着的建平长公主,他低低的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无奈与诱哄,对着建平公主柔声道:“建平,咱们好好说话。你先把母亲她们都送出去吧!”
“呵,侯爷好大的口气啊,这么大的事情,你一句好好说话,就算是抹平了?”建平长公主都快要被气笑了,她看着就像看着孩子任性无可奈何只能哄着的家长一样的宁远侯,以前还觉得这样的表情态度让她十分心满意足,而现在……
只觉得恶心。
“本宫今儿也算是见识了,别人家的外室都是养在外头,偏侯爷你别具一格,外室竟然都养到府里头来了!你这是欺负本宫眼瞎吗?”
建平长公主不等宁远侯再开口,愤怒已经是压抑不住的喷薄而出:“好,你与她好歹表哥表妹,青梅竹马,算是本宫这个恶人毁了你们一段好姻缘,那你当初,为何不去对本宫的皇兄明说?
皇兄那时候,可是问过你打算的!
你是怎么说的?侯爷现在可还记得?!
侯爷舍不得如花美眷,又舍不得权势地位,那要将你这娇滴滴的表妹当外室养着,本宫也不介意;毕竟本朝驸马在外安置外室的事情,也不止侯爷你这一例。
可侯爷你做了什么?!竟然还来本宫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活儿,你是觉得恶心本宫恶心的还不够,对吗?!
如今,她们想要害吉庆,想要毁了她的一辈子,你这个当父亲的,竟然来了就是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好好说说,就能放人了?!”
压抑了这许久的愤怒终于有了突破口,长公主压根就没有半分客气,直接就冲着宁远侯怒斥出口:“侯爷,你把本宫当什么,把吉庆当什么?!”
“那你想如何?吉庆是受了惊吓,不过好在吉人天相不是暂时没事吗?我答应你,这次的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重罚,可是母亲她们,都是家人,建平,我们一家人这么多年,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何苦这般计较不放呢?”
谢忠山其实现在也是心乱如麻。
他原本就警告过他们,让他们适可而止,不要节外生枝!
可是谁曾想他们竟然会阳奉阴违,明里答应他答应得好好的,可是背地里却来了这么一出,完全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一切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他很清楚就算是现在他舌灿莲花,怕也是瞒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