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觉得这种事情您不该问旁人,而是该问您自己。”
苏软软半点儿没怯场,大概也是因为与萧凌钺打交道不是一两天,所以这会儿回应起来倒是半点儿没有被萧凌钺的气势碾压,反而透着一股游刃有余的自在。
这让坐在她身边一直关注着她动静的刘云蕊直接白了脸。
这丫头,是疯了吗?!
她到底知不知道面前坐着的是谁?!
好吧,软软确实是才回京不多久,不知道眼前这位太子爷曾经的那些辉煌事迹……
但,但就算是不知道,可他也是太子啊!
刘云蕊心里土拨鼠尖叫,忍不住偷偷的伸脚去踢了踢苏软软的脚尖提醒,却不想眼前这姑娘大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架势,完全没有在意她的提议,反而越发的大胆。
“这段时间,针对我的流言便不曾停过,特别是冬至宫宴之后,便越发放肆不可收拾;对此,我的父兄都为此做过澄清的努力,可是殿下您,也算是作为当事人吧,可曾为这件事情做过一句澄清?”
自从与萧凌钺摊牌交底之后,眼前这人一系列的骚操作简直让人目不暇接。
她眼下处在镇国公府内,朝堂外界的消息所知不多,但也知道他眼下的处境并不算美好;可是这也不是他放任流言无拘无束的理由!
虽然说对于旁人的说法她并不在乎,但是却不表示她对于他的不作为,也能视而不见。
要说没有怨气,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说是爱莫能助那当然另当别论,可眼前这位偏偏是那种可以将一切处理周全的主儿,可在眼前驱散流言这件事情上,他竟然袖手旁观!
就这,还要她进东宫……
想p吃呢!
“你真的要孤出面处理?”苏软软带着怨气的指责吓得旁边陪着她的刘云蕊差点儿晕倒,可偏偏莫名其妙的,她从太子身上感受到的敌意,竟然一瞬间反而全部消失了。
之前压抑的那股喷薄而出的想要将一切摧毁殆尽的暴戾情绪,就像是她的错觉一般。
明明,软软刚刚说的那番话怎么听都带着埋怨带着指责,是很冒犯的啊……
怎么……
刘云蕊眨了眨眼,视线在两人之间游移,突然有一种她这会儿呆在这里很多余的感觉。
想到这里,刘云蕊也就十分从心的站起身,轻咳一声,颇为不自在的笑了笑,试探着提议:“殿下,臣女方才走得急,不小心将母亲送给我的珠串遗失了,想出去找一找,一会儿就回来。”
语毕也压根不管这两人是否同意,用了比方才离开三皇子还快的速度,一溜烟的就快步窜出了雅间。
“之前不是你说,一切都交给你来办的吗?”没了旁人,苏软软说话的语气便也越发的自在了几分,她双手托腮,盯着桌子对面坐着的萧凌钺,半调侃半认真:“怎么,如今事到临头,你要后悔?”
“不是后悔,只是得到你给我的这个准信儿,我很高兴。”萧凌钺站起身,心情甚好的抬手在苏软软的头顶上rua了一把,而后转身,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