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昊天面对如此诡异的法诀,也是屏气凝神,十分地小心防备。双手在胸前合了一个法印,然后大手向地上一拍,一股能量自地底而起。陆昊天四面的土地似活了一样,纷纷结块成石地堆积起来,瞬间组成一道厚厚的土墙,挡在陆昊天面前。如果说御风诀是陆昊天的矛,那么遁土诀就是他的盾了。
那红色光球结结实实地撞击在遁土诀结的土墙上,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遁土诀结的土墙如齑粉般立地化为乌有。在陆昊天面前,现出足足一丈左右的土坑,可见刚才那一击的威力不少。
红色光球如有灵性般的飞回了灵佩身边,浓浓的红气也淡了不少,灵佩望着黑球有些心疼起来,柳眉微屏,轻哼一声,说道:“哼!好一个陆昊天,竟然接得住我五成的赤魂。”
陆昊天听了之后,心中有一种窒息之感,自己全力地施展天极遁土诀,对方竟然只是使用了一半的实力,就轻松将它击溃了。如此看来,灵佩的修为有些深不可测了,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但此刻也不能逃离,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试想一下,灵佩若全力出手,自己到底能不能抵挡住,还真是很难说啊!
“陆昊天,我倒想看看,你能不能接住我全力施展的赤魂?”灵佩饶有趣味地看着陆昊天,柔和的脆音也不客气起来,冷语笑道。再次在酥胸前祭起那团红气,红雾比之前更加浓密,球也更加巨大,竟然足足有一个西瓜那么大的红球。赤魂再次势如破竹地飞向陆昊天,压得陆昊天踹息不过来。
陆昊天这次哪敢大意,这次他一口气连结了两道法印,在地上一拍,一道土墙重新列在他的面前。然而这道土墙不同于之前的遁土诀所施展的那样,显得有些软绵绵的,随时要倒塌下来。这就是陆昊天同时结的第二个法印——驱水诀,所谓水土相容,必会变软变粘。可是陆昊天并没有停下来,他再次在土墙后面结了一个法印,一团熊熊烈火,将土墙烧得红透了,立地又被含在土墙里面的驱水诀立地冷却下来。这个土墙经过水火两重天的洗礼,包含了水、火、土三种不同天极诀的能量,所以比之之前还要坚固不可摧。陆昊天之所以能够同时在短短数秒钟内使用三个法诀,乃是天云宗所推崇的天道修炼法,将天极五封诀融会贯通一起施放。然而五行相生相克,能够使用的越多法诀,同时承受的五行之力所带来的苦楚也就越大,可见这陆昊天年纪轻轻,修为之高也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然而他并没有站在原地,而是施展御风诀,迅速地向后面撤去。
赤魂与拥有三行之力的土墙再次相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巨响,整个地面也跟着颤抖起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附近的树木都被震得东倒西歪的,之前那个小坑已然变成一个十丈的大深坑了。灵佩为免被波及,早早地就闪开了,可是脸上的面纱被强大的气流给撕扯掉了,露出了一张绝世风华如少女般细嫩的玉颜。弹指可破的脸蛋,顺滑似绸的肌肤,巧夺天工的轮廓,那张脸美得好像一幅画儿一样维妙维肖。灵佩桃面略带惊讶,没想到有人能够接住自己全力一击的赤魂,而且还是个后生少年。望着赤魂渐渐散去的黑雾,露出了本来的尊容,竟然是半块血红色的玉,形状、大小、纹理竟然和轩灵风身上佩戴的那一半一模一样,正是另外一半血麟玉。
陆昊天接住了赤魂,可是并没有好到哪儿去。一次性施展了那么多法诀,如今的所带来的反噬效应,已经令他动弹不得,加上他虽然全力施展御风诀,想要避开相撞之时的反震力,但如此强大的冲击力,还是将他给震伤了,不禁呕出一大口血来。
“真是后生可畏,陆昊天我会记住你的。”灵佩待看到陆昊天口中吐血,才从惊讶中醒来,知道自己的全力一击,已经将他给重伤了。如今的陆昊天就等于是一个待宰羔羊,毫无还手之力。灵佩为人小心谨慎,恐他呕血有诈,于是停下手来,想要出语试探道。
陆昊天擦了一口凝在嘴角血,苍白的脸庞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颤颤抖抖地站起身来,仿佛风中残枝随时会倒下。面对着如此强敌,他败得彻彻底底了,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有些嘶哑起来,道:“阁下修为之高,昊天无话可说,死而无憾。”说完之后,人已经昏迷过去了。
灵佩知道他这次不是装的,也不再迟疑,玉脸一寒,祭起血麟玉,可是血麟玉却不听使唤,发出低吟之声。灵佩本以为血麟玉乃是仙家灵物,受了太大的撞击还没有恢复过来,于是再次催动血麟玉。可是血麟玉依然不动,泛着淡淡的红光。一时间大惑不解,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只见轩灵风身上红光大盛,同样与灵佩手中血麟玉一样,不时地冒着红光。灵佩看出了此事有些蹊跷,于是她走向一动不动的轩灵风身旁,想要弄个明白。
忽然,一道猛烈的白色光华,夹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扫向灵佩,灵佩也来不及多想,全力催动天魔魅影想要躲避,祭出血麟玉,将赤魂笼罩在全身上抵御。不想还是被那紫色光华竟然如此霸道、强劲。灵佩使出全力逃跑,还是让这道白色光华给震伤了,灵佩也不禁呕了一小口血,一张绯红的玉脸蒙上了一层苍白之霜。
从灵佩身后现出一位青衣蓝衫的年轻少女。轻佻的身影,如鬼魅般迅速飞到灵佩身边将她扶住,不是小魔女青莺还有谁?面纱下一脸的惊容看着灵佩,有些不可思议地道:“娘,你受伤了?”
灵佩伸出一只胜雪凝霜的玉手,轻轻地推开青莺,告诉她自己并无大碍。另一只藕臂擦了一下樱嘴下的血丝,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看着来人有些惊讶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