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心里总是慌慌的。收藏本站司绫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依旧落着自己习惯的托腮动作。
霍景腾这一天可忙了,不是跑跑爹爹那里,就是往楚云天的院子里逛逛,或者,拉着莫问讲道,告诉他如何对女孩子好!
哪哪都是他的事!不知道最需要他的是谁吗?
司绫衣不禁抓了抓头,怎么就觉得心里烦闷不通,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依依,饿了吧!我给你带了些点心回来!”
司绫衣依旧托腮,眸光侧侧。便见某人从小院外踏步走进。这日头都快没了,他才想到她来!
不开心,噘嘴撇正。
“怎么了?”霍景腾瞬时到了桌前,将点心放置她的眼底。而后挑起衣衫,坐至石凳之上。撇开两条腿,侧过询问,“你是哪里不舒服?”
“……”眼睛到底看哪里去了?她是因为不舒服落此表情么?她是因为烦闷,无人说话,才落的这副表情。
“到底怎么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
“你也知道是早上!这都什么时辰了!”没好气的甩他一眼。
霍景腾这才明白,媳妇是生气了!
不禁抿唇,劝哄,“我这不是知道你哪哪都惦记,所以帮你去跑腿了么!”
咧咧嘴,不愿回犟!说什么都是因为她,难道不因他自己也好事儿么?
“那跑了小半天可有收获?”
“嗯~卿凝那里有莫问,自是照顾的好着呢!至于,几位尊辈,还是不肯出手相救!我磨破嘴皮,都没说明白一个!真真都是理不通的榆木!”
“……”他还用气劲儿来了?竟还在她面前无奈的重音,摇头!就如他真出了多大力似的!
白眼再次给他,说半天,都跟原样无差,哪有一丝新消息!
“不过,云天哪里,好像已经找到方法了!”
“什么?”这个比较重要!赶忙将托腮之手滑下,去扣住他那搭在桌边的手腕。“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听说,是云天的一个朋友!”
“云天哥哥在寻仙外也有相识的朋友?”司绫衣深深寻思,忍不住惊讶。
霍景腾起初跟她一样,但后来又想了想,只要把人救了,管他什么朋友!
“人家云天又不像我们自小长在寻仙!你都七岁时才来的含章宫!他可是在你之后!”
想想也是,这般听他说着,就又忆起了从前。瞬时捏了一块点心在手,边小口嚼动,边寻思回味。
不由得,就将双唇上扬。
“你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居然还泛了笑?”明知他好奇,偏偏还要来勾!
司绫衣侧头,掩笑道,“你想知道?”
霍景腾顿时兴奋,身子又往她身边倾了倾,“说来听听!”
眸光于他脸上旋行,如此憨憨之容,当真未变,“你还记不记得,我七岁到含章宫时,咱俩第一次见面,你都说了什么?”
“我说了什么?”凝眉细想,认真回忆!
司绫衣等不及的噗嗤,而后抿唇提醒,“你问爹爹,我究竟是哪里来的妹妹?是哪位姨娘生的!”
“……”
“是~”憋笑,忍住,学起他的语气,“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
“五姨娘!”霍景腾瞬时跟话,不禁同她一起笑出。
想来,从前的自己还真是傻,差点把将来的媳妇,当成了妹妹!今日,又一次提醒了他,从此以后,定要更加珍惜!
本是要开口说句什么甜蜜的话,媳妇的小手都已经拉好了,却见白祁师姐急急忙忙的跑进了院子。
“依依!你快去!你爹爹回来了!”
司绫衣呆呆站起,不由得齿间重复,“我爹回来了?”这是该高兴的事,“师姐你为何这副神情?”
“你爹~”
白祁明显落了紧张,霍景腾见她情绪不对,便也随之起身,站在了司绫衣旁侧。
“你爹~”又一次重复,乃是不知如何道出,可终要让她知道,“你爹全身是血!岳师伯说他五脏俱裂,怕是救不回了。”
“……依依!”
耳畔嗡的一声,随之无力瘫软。
霍景腾紧紧的护住她,担心的不移眼眸。
她不敢相信,亦相信不了。他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为何回来时,却是……不,她不信,她要亲自去看看。
“我爹在哪?”
“在霍爷爷的重澜院。”
……
一路跑至,撕心扯痛。
脚下顿时定住,于院外拧眉望去。霍爷爷的房内,灵光旋绕,爹爹的身体正被缓缓托起。
她不稳的扶了下院门,霍景腾赶忙侧身护住。
司绫衣呆呆落语,眸中泪痕渐起,“他不能就这么离开!我还没有唤他一声爹爹!”原先所有的固执,都成了任性!她恨自己,为何不早一些原谅他。
“依依!咱们先冷静一下!说不定,爷爷出手~连同三位尊辈~岳父就能没事!”
不知道!她好害怕!心里一直旋着白祁师姐的那番话,“五脏俱裂,救不回了!”
霍景腾陪在她的身边,凝眸不移,因她的伤痛,而生着疼痛。良久,终是离开他,奔了院内行去。
一边走,一边扬臂幻出了玉骨莲云扇。在三位尊辈收力之时,推力而去。
霍修翊见此强烈的功法,猛的回头。便瞧他,踏步入了房内。
玉骨莲云扇摆身高摇,借着霍景腾的功法,释放仙力融于司慎体内。
司绫衣擦去泪水,赶忙踏过门槛奔去。却在行至屋前石阶处时,见霍景腾摆袖关了房门。
“景腾?景腾?”她担心的敲打,声声撕扯。
“景腾!你疯了!我跟你爷爷,师伯,师叔都无法……你……你赶紧收手!”
他不收,反而愈加升法。
霍修翊见他不理,便想出手制止,怎的功法反推,愣是无法断开灵阵。
霍霆转而拉回自己的儿子,凝眉静看自己的孙子。眸光闪烁点点异样,将一股大气搁置喉咙。
“那是日昃堂历代门尊所修的催灵阵,设阵之后,便是和所救之人连在了一起!故此,行此阵法必须有十足的把握!否则,一旦失败,设阵者,轻为功力半废,重为神形俱灭。”
“景腾一向莽撞,您是清楚的!父亲,您快想办法救救他!”
“……”她虽在门外,却是能清清楚楚的听到!“景腾!景腾!”
“谁也解不开!只有设阵者自救!”他并不觉孙儿莽撞,他信,他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