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步轻移,渐渐地行至他的身侧。喜帕微微摆动,于他的面前轻晃了几下。然,除此之外,就再不见任何的举动。
看来,尚卿凝是一心想要嫁他为妻的,此刻亦是欢喜的等待着行礼。
霍景腾将薄唇紧了紧,面对眼前之人,只能无声的落静。侧身间,看了一眼前方,瞧着父亲使来了眼色,便挺直了身子,等待行礼。
微微觉了僵硬之感,可那又怎样呢该做的还是要做的只是这般结束后,他跟尚卿凝之间,又当如何面对
“一拜天地”
红衣摆摆,似从殿外吹来了一股凉风。他转了身子,等待俯身拜天。然,这一刻,却觉了旁侧异样。
尚卿凝非但未动,还让白祁帮着扭了身子。就连低头落礼的姿势都极为缓慢,似比他还要僵硬。
于他眸前扫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在白祁拉着尚卿凝转身时,就散了去。
“二拜寻仙尊辈”
霍景腾扬手扯起红袍,对着前方尊辈拜礼,可他都已经跪在地上,准备磕头了,却见尚卿凝还在一旁站立。
直到白祁搀扶着她下弯了身子,她才渐渐地跪于旁侧,同他一起磕了头。
“三拜夫妻和睦,共此生”
霍景腾静静地看着,眸光在她身上游走。除了被风儿吹动的喜帕,衣角。她似如一个木人,从不会自行摆动。就连呼出的气声都均匀有速,并不像是紧张过后的拘谨。
“请仙石”
侧眸瞄了一眼,此刻无论是哪一方,都没有行出举动难不成,真要让他俩把仪式走完
那对卿凝必然是不公平的因他心里所念不是她,怕是仙石也不会亮起。
再次撇了一眼,竟见父亲点头暗示。明摆着是要让他把手掌放上去,可这样一来,仙石不亮,会不会太过尴尬了
他到底来这里做什么的
是谁说的,仅是让他演戏,揪出卿凝后面的人
若不是想给卿凝求得情面,他也不会听了爹爹的话。
无路可退,只得听从安排。扬手放到仙石之上,就等着对方也将手掌放来。
无奈叹息,唯有抿紧薄唇。看着喜帕下依旧不落声,他也只能忍着。
有什么话,便等仪式结束后,再和她谈吧他也是为了救她,希望她可以理解。
要说方才她只是紧张,此刻就有些太奇怪了。两袖摆在身子两侧,居然没有丝毫动静。
等了好一阵,才见红袖下方搭来了一只手。
果然,面前的仙石毫无反应。
他还在尴尬的拧着眉,霎时便听得轩辕师叔道了话,“就说,这仙石有问题”
“”霍景腾忍不住惊讶的眨了眨眼。
哪里来的问题
“师妹何出此言”霍修翊摆袖前行,一边逢着她的话,一边走至仙石旁。
南宫枭更是坐不稳的起了身子,“师妹这仙石可是我亲自寻回来的岂会有问题你的意思是,我找回来的是一颗假的了”
“倘若是真的那卿凝和景腾双手放上,怎会毫无反应呢这就说明,它有问题其实,真的在我这里我也是犹豫了好久,今个遇了这种状况,才敢拿出来。”慢慢迈了步子,瞬时从袖间拿出了一颗一模一样的仙石。
南宫枭不信服的拧了双唇,当真是站都站不稳当身子摇晃不定,左右摆摆。与其让他相信那颗仙石是假的,倒不如让他相信这俩孩的感情是假的
倘若不曾入心,何来仙石反应
眼瞅着就快要走近,白祁却恍然直起了身子。浅笑嘻嘻道“师叔,你怎么也藏了一颗呢还真是一模一样”
“前几日,在后山拾得的,不知是不是盗取他的人,把它又丢下了或是,知道带不走寻仙,就先把它藏起来了,再用了一颗假的,糊弄了师兄”
说来说去,就说他讨回来颗假的以前,师妹可从没这么针对过他。
南宫枭愤意的甩了袖袍,怒意强压。这若换作霍修翊,岳览星他早就发火了,可眼下是师妹,他也只好忍了
换换换他倒要看看,换了一颗石头,能出多大的反应
白祁顷刻又扬了傻乎乎的笑意,对着走来的轩辕师叔歪了歪脑袋,“师叔,那你就等会试先把这颗试完”
轩辕净月脚下未停,不知小丫头何意。
南宫枭瞬时转了头来,扬手指指,“祁儿,你”
“师父,刚刚是徒儿调皮,想着逗逗景腾的其实,放的是我的手”五指抬抬,在红袖间晃动了几下。
霍景腾瞬时惊讶的盯紧了白祁的手掌。再看看,红袖之下,果然未曾动过。他越发觉了奇怪,尚卿凝能够由着白祁这般
刚刚她伸手穿过了喜服红袖,在前方尊辈所视之处,恰好呈了错位。
“你这丫头竟给尊辈们找麻烦还不快挪开,让人家夫妻两个好好验心”南宫枭撩眉挑眼,本是生得的愤意,在得知了徒儿的调皮胡闹以后,便迅速地沉了下去。
有的仅是对爱徒的袒护。
“是是是徒儿这就照办”白祁拧了下眉头,转而瞄了一眼霍景腾。
虽有诸多的不情不愿,但还是将她的手抬了起来。
一面扬上,一面撇嘴作声,“哎好了我也不拦了你俩就坦诚相待吧互证真心”
顷刻,仙石泛光,分得数道,通至殿顶。惹得众多门徒投来眸光,就连外面站着的弟子,都不禁挤在门前探头瞧看。
这一瞬,最为惊讶的,要属霍景腾了。若说尚卿凝对他痴情深重,他不否认。反倒生有诸多愧意,无法回报。
可自己明明就心不在此,为何仙石会瞬间亮起
难道,这颗仙石真的有问题
那为何,轩辕师兄会有如此举动她分明是想趁机换取而非寻得了真仙石归还。
“我就说这仙石怎会是假的”南宫枭浅笑扬声,愤意无,仅是落了一脸的无奈相对着自己的爱徒多次指点,“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调皮了”
“师父,教训的是我这不是跟景腾自小相处的好嘛”顷刻侧身挑眼,再次扬声,“景腾你不会怪师姐吧我可是为你的婚事效力了你的新婚夫人可是我一步一步扶着来的”这个我字,咬的甚重。
他却越发觉了迷糊。
难道,他跟尚卿凝已成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