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民想着车内的大壮还等着去安全区内的医院做进一步的治疗,所以此刻他也不想在耽搁了,而且殷铁生那里还不知道什么情况,X试剂弗莱斯曼显然是已经拿到了,必须的加快点速度回去和大家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计划,时间紧迫,所以他径直坐到了驾驶坐上。
末日行动组的队员们也跟着陆陆续续上了车,长叔起身看着身后的村民们说到:“大伙都跟着张队长一起去安全去吧,俺相信张队长既然答应大家不去说出俺们的秘密,他和他的人一定就不会说到,相亲们你们就不要再犹豫了。”
几个中年村民看着长叔,还有些犹豫,他们知道尽管长叔和虎子他们做了这等子事,所以选择了用留下来惩罚自己,事情虽然和自己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但是毕竟都是一个村的人,世代住在一起这么久了,不能就这么丢下他们,全村人向来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此刻大家确实没有人愿意离开。
虎子也看出了大家的意思,他站出来说到:“乡情们,你们没有必要留下,杀人的事,俺们自己承担,张队长说了不会说,你们就要选择相信,也许这是我们在这里遇到的最后一批搜救队员了,你们得抓住这次机会,出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没有必要留下来和我们几个罪人一起受苦的,而且现在活死人也越来越多,我们人越多目标就越多,为了大家的安全,俺认为你蛮还是都跟着张队长他们一起出去吧!”
村名们依旧是面面相觑,都不愿意离开,长叔有些着急的拄着拐杖走了过来说到:“时间也不早了,张队长的队员还中了你们开的枪,等着要去安全区治疗,时间耽搁不来,抓紧时间赶紧走吧!”
听着老村长如此坚定的说到,有些村民开始犹豫了起来,他们任然在纠结着要不要离开。
这是张伟民吧头探出窗外对着大伙喊到:“大家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们,就一定会做到,希望你们相信我们,我们得抓紧时间出发了,请大家快一些,车上还有伤员等着去安全区进一步救治!”
听到张伟民再一次强调了自己的承诺,有些村名开始一一和老村长长叔还有虎子,瘦高个等几个人开始道别了起来,看着人群开始陆陆续续上车,张伟民也发动了A2运输车,尽管之前遭到了巨石的撞击,车辆的武器系统和车身都早到了不用程度的破坏,但是整车还是可以继续行驶的,等选择离开的村民都坐上了车之后,张伟民再次把头探出了车船外,他看着站在一边正在和村民们告别的长叔和虎子他们几个人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保重。”便踩下了油门,车子便行驶了出去。
夜空中的雨渐渐又大了起来,又是一次告别,只是这一次的告别显得是如此的特别,让人一言难尽,前方的路黑暗泥泞加湿滑,但是这一切不正是和张伟民他们目前所面对的一样吗?一切都是那么得未知,只能选择继续前进。
看着末日行动组的队员们带着村民们各自找到了位置坐好,张伟民心里莫名的伸出了一丝成就感,毕竟目前车上坐的这些建平村甲组的村民是自己在三个多月前参与到X病毒爆发后的搜救活动所亲自带出的第一批受困群众,这也是作为搜救队队长的第一份成就,尽管如此,但是他依旧是高兴不起来,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等着他带着自己的队员们去面对。
张伟民默默的打开了车窗,然后点起了一支烟,一边驾驶着A2运输车,一边抽着烟,大脑此时一片的空白,此刻他只想着尽快到达HB省的东部大营,然后把这一车的村民给安顿好之后,在把大壮送进医院进一步治疗,随后就得和殷部长他们碰头,想到这里他让坐在驾驶室后排的殷晨宝用自己的通讯器和殷部长取得联系,并汇报目前的情况。
殷晨宝接到命令,立刻接通了通讯器然后接通了殷铁生的线路,没过多久殷铁生就接通了通讯器,殷晨宝立刻说到:“爸,我们差不多再过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就回来了,雨天路滑,刚刚车辆遇到了滑落的石头,有些损坏,不过现在没事了,我们正在抓紧赶回来的路上,麻烦你让东部大营的领导为我们留着门!”
“好好好,人没事就好,我已经和东部大营的领导打过招呼了,你们尽管过来就好,其他的交给我来安排!”通讯器那头立刻传来了殷铁生有些激动的声音。
“对了,爸,我们还带了十几名受困群众一起回来,你也让东部大营的人给接待一下!”殷晨宝紧接着说到。
“好的,没问题,你们路上多加小心!”这个消息多少让殷铁生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所在的小队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能带着一车受困群众出来,这是让他没能想到的。
挂断了通讯器之后,车内就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大家补觉的补觉,发呆的发呆,心情和车窗外的天气一样糟糕透了。
村民们上了车之后也是一言不发的,有些人的眼眶都是红红的,长叔他们几个人的留下多少给这些人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本是一个集体的建平村甲组的村民,在X病毒爆发,丧尸横行的感染区,何尝不是一个受害者呢,他们做出如此过激的行为,在这种情况下不是不能理解,尽管主要参与杀人的这些人没有选择和大家一起回到安全区接受法律的制裁,但是他们人就选择了留在感染区自我裁决,这也未尝不是一种对自我的救赎,而现在坐在车上的其他村民所能做的就是默默的为长叔和虎子他们这些人祈祷,祈祷他们能有个好的结局。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由于雨天湿滑,道路状况十分不好,加上一车人坐在一个没有后门的运输室,张伟民不得不用很平缓的一个速度行驶,一直到东方鱼肚白,车子的大灯前才出现了东部大营用来隔离感染区的高墙,十几米的高墙上灯火通明,每隔一段高墙就有一座防御工事,看起来是在N市西南理事会的基础上加强了不少。
张伟民驾驶的A2运输车,穿过一片破败的农田出现在通往HB省东部大营正门的道路上时,大门高墙上的的两束巨大的探照灯光束就已经照到了车体上。
张伟民习惯新的按量两声喇叭做出回应,等车离大门还有不到五百米的时候,大门缓缓的打了开来,大门内的道路上站着一群人,有穿着军装备着武器的战士,有带着口罩提着医疗设备的医生和护士,还有带着安全帽穿着淡蓝色工装的技术人员,大家都带等待着A2运输车的到来。
张伟民知道这一切一定是殷部长和东部大营的领导给安排好的,于是他开始减缓了车速直到进了大门,车子停在了这些人的面前。
待车子停稳只有,身后传来了大门关闭的轰鸣声。
等待的一群人当中一个穿着军装身材健硕的中年军官走到了驾驶室的边上拦着已经吧车窗摇下来的张伟民敬了一个礼说到:“你好,我是HB省东部大营的防卫部部长秦余,请问你是不是张伟民?”
张伟民回敬了一个礼,点着头说到:“秦部长您好,让您久等了,我是张伟民,车上有一名我们负伤的战士,还有十几名受困群众,请问您是怎么安排的?”
秦余继续要脸严肃的说到:“张队长,我们一切都准备好了,请你一会带着车上的所有人下车,手上的伤员我们跟你我们的急救组直接去医院进行治疗,其他人要接受我们检疫部的工作人员例行检查,这不仅是为了你们在感染区的队员和搜困群众负责,也是为了在安全区的群众负责,请您和您车上的所有人员配合!”
这一切对于张伟民来说再熟悉不过了,这些早在N市西南安全理事会的时候他就见过,所以他立刻点头说到:“好的,我们配合!”
说完张伟民边招呼A2运输车上的末日行动组队员和建平村甲组的村民一起有秩序的走下了车,医务部的几名男医生则抬着担架过来在郭林和张效雷的帮助下把大壮从车上抬了下来,在和陈婉如沟通了一会之后,两名医生就直接把大壮给抬上了停在不远处的救护车。
剩下的人则被分为男人和女人,分别跟着一名医生朝着大门左侧的一间检疫中心走了过去,大家要接受例行检查,确认没有遭到丧尸的感染的才可以顺利进入东部大营。
在大家被带进检疫中心之后,秦余亲自带上了口罩和橡胶手套上了张伟民他们开过来的A2运输车,从感染区回来的车辆也同样是要接受消毒检车的。
走到检疫中心的门口,男人和女人被分了开来,分别进入了各自的房间内,在此他们要除去身上的所有衣物,然后进行抽血化验,全身消毒,然后清洗之后到位于检疫中心的后面去领取干净的衣物,录入信息领了东部大营的临时居民证之后才可以正式进入HB省的东部大营。
大家有序的排着队,除衣,消毒,清洗,抽血,等化验结果。
殷晨宝排在第一个,所以他是最先完成这一系列项目的,抽完血之后,他全身一丝不挂的坐在了男等待室,按压着右手的针孔,观察着四周,等待室内暖气开的很足,他感觉不到意思凉意,此时他最想做的就是尽快出去找到自己的父亲,他想快点接下一个任务,毕竟X试剂已经被幕后组织个得到了,晚一分钟就意味着危险一分钟。
在男休息室的长椅上发了一会呆,接着就有人陆陆续续从抽血室走了出来,大家都被洗的干干净净的,身上还冒着热气,刚抽完血郭林看到了坐在一侧长椅上的殷晨宝,便走了过来。
殷晨宝看到郭林在走出抽血室之后便直接把按压针孔的棉签给丢到了垃圾篓的里面,便问道:“大林哥,你不按一会?”
“有啥好按的,你看这不都不流血了吗,就抽那么一点,有啥好担心的,我们经历了那么些危险的事情,抽个血不至于的!”说完郭林便坐在了殷晨宝的身边。
紧接着其他的男队员和男村民也都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南休息室内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几个村里的孩子都十分兴奋,对于他们来说这就相当于来了一趟高级澡堂子,在这洗了把澡可比在山里那小河边要舒服多了。
聚在一起的末日行动组队员正在靠近那报告的化验室门口聊着天,这时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突然来到了他们几个人的身边,眼神充满的欠意的看着张伟民低声的说到:“张叔叔,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开枪打伤那个大个子叔叔的!”说完便惭愧的低下了头。
张伟民转过身,看着这个小男孩,然后摸了摸他的头,脸上挂着微笑的说到:“以后可不能这么调皮了,你要知道那可是枪,是用来杀那些活死人的,不能用它来对着人射击的知道了吗?”
男孩狠狠的点了点头,然后十分委屈的说到:“张叔叔,我开枪真的是因为你们打了我爸爸,我知道我爸爸做的不对,他不该杀人,可是当时......”男孩还没有说完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张伟民赶忙安慰到:“别哭别哭了,叔叔们也不对不应该打人,没事了,大个子叔叔已经没事了,他只要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你也不用自责了,之后从这出去之后,和你爸爸好好的开始新的生活,知道了吗?”
谁知那男孩哭的更凶了起来,张伟民赶忙蹲下身一面给男孩抹着眼泪一面问到:“你爸爸是哪一位啊,带叔叔过去,叔叔当面给他道歉!”
“我爸爸就是你们叫的虎子!他再也不会和我见面了!”男孩呜咽的说到。。
“什么!”张伟民和其他队员都吃惊的看着小男孩,然后问到:“虎子?他顶多才二十来岁,你都这么大了,这......”
“这小子说到没错,虎子是他的爸爸,只不过他是虎子在3年前在俺们村门口捡来乞讨的小孩。”那个之前劝长叔说出全部真相的老人出现在了小孩子的身后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