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寒却并不答他,钟洋许久才慢慢开口:“寒小子,你是如何看初禾那丫头的?”
钟洋提到阮初禾的名字时,元寒皱着的眉头微微舒展开:“她很好!”
钟洋点点头:“那丫头确实不错!可惜啊,她心不在睿王府!否则……”
“即便她心不在睿王府,我也不会让她走!”元寒接过钟洋还未说完的话,眼底带着坚韧。
钟洋叹了一声:“既然如此,就不要多想了,多想无益!”
元寒只是听着,没有动作也不答话,钟洋上前一步,拍拍元寒的肩膀:“寒小子,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骗不了我!虽说你罚的是卫影和卫风,可是你更生气的是自己,你在自责,你觉得如果不是你,她就不必受这些罪!”
元寒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开口时语气更是沙哑:“钟爷爷,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去得再晚一点,或许她就被……”
钟洋叹了一口气:“幸亏没出那样的事!要是真是如此,我也没脸面见定北侯和定北侯夫人了!”钟洋顿了顿:“今天我去定北侯府拜谒,等了好半天那俩个老不死的都不愿意见我!想必是真生气了!”
钟洋说完,元寒慢慢转过身去:“此事是睿王府对他们不起!侯爷和侯爷夫人生气也是应该!”
钟洋叹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掏了掏,从怀里掏出一张宣纸递上去:“寒小子,这是刚送来的!”
元寒转过身来接过去目光锐利地扫过上面的字,只见他手掌越收越紧,狠狠将手里的东西捏碎,冷冷一笑:“这么快便按捺不住了?”
钟洋跟着嘲讽地笑了笑:“他们早就出手了!只是没做得如此露骨罢了!”
元寒手掌捏着桌沿,手上青筋暴起:“早动手也好,这么多年早该了结了!”他看向钟洋:“钟爷爷,初禾身边的人安排好了吗?”
钟洋点点头:“安排好了!只要不是出动宫里的顶尖杀手,王妃那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元寒点点头,转过身去:“有劳钟爷爷了!”
七月清晨的阳光格外的亮,透着雕花轩窗照进房间,睡在床上的阮初禾轻微睁开眼,她慢慢起身,将窗户推开,打开门,坐在地上靠着门框睡着的元寒没了支撑,顺着倒了进来,阮初禾本能地想伸手去扶,但动作太慢,元寒重重摔在地上,他懒懒地抬手揉了揉没睁开的眼睛,阮初禾看着他那样子,嘴角微微漾开。
地上的元寒慢慢睁眼,看到阮初禾的脸,甜甜地叫了一声:“娘子!”
阮初禾蹲下来,一边扶着他一边开口:“你怎么睡这儿?”
元寒偷偷看了阮初禾一眼,见她没生气,才敢开口:“我怕娘子今天又出去了,不带我!所以在这儿守着!”
阮初禾让出道让他进来坐下,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推到他面前:“我今天不出去!”
元寒看着她,笑得甚是灿烂:“那我也不出去了!”元寒献宝似的掏出一个瓷瓶:“这是以前我从文修那里得来的东西,很好用,抹上去伤口就不疼了!”说着他将瓶子打开,手指沾着就要给阮初禾上药。
阮初禾侧过身,躲了过去,将瓶子夺过来打量了一番,甚是语重心长地提醒元寒:“别人给的东西不能乱用,知不知道?”
元寒重重点点头:“知道,这东西钟爷爷找人看过了,说是可以给娘子用的!”
他拉住阮初禾,将手指上的药轻轻抹在阮初禾脸上的伤口上。阮初禾余光瞥见他专注的眼神,慢慢低下头,脸颊有些发烫:“元寒!”阮初禾唤了他一声。
元寒手上动作一顿,轻轻应了一声:“嗯?”
阮初禾转过来望着他的眼睛:“你是真的傻吗?”
“我不傻!”元寒说完这句之后,手指又沾上药膏,继续给阮初禾涂上厚厚的一层,沉默了好一会儿又补上一句:“我从来都不傻!”
阮初禾看着他这样子,分不出真假,其实阮初禾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么问,肯定得不出什么的,可是她还是想问。
适时,清雪慌慌忙忙敲门进来,阮初禾抬眼看着她惊慌的样子,有些吃惊,清雪一向冷静,很少见她这个模样。
“怎么了?清雪!”阮初禾问。
清雪有些急促的开口:“王妃,宫里传旨让您立刻进宫!”
阮初禾有些不解的看着她:“进宫?为何?”
清雪摇摇头:“不知道!”她眉头纠结在一起:“钟管家都推说您病了,起不了身,可还是没推过去!宫里派了马车来,说让王妃即刻启程!病了正好宫里有太医!”
一股隐隐的不安在阮初禾心底蔓延开来。阮初禾没有关于皇宫的记忆,更不知宫中那些人他们是何居心,但她听元寒提过太后一嘴,那个人似乎对睿王府很有芥蒂。
“就我吗?”阮初禾眉头皱了皱,问出声来。
清雪重重地点点头。
阮初禾思量了好一会儿,伸出手,悬在半空:“清雪,扶我过去梳妆!”
阮初禾整理好仪容没到半柱香,清露和月燕扶着她出府,宫里的马车已经停在睿王府门口,传旨的太监一见阮初禾出来,赶紧迎上来,恭恭敬敬行礼:“睿王妃,请吧!”
阮初禾点点头,扶着清露的手上车,清露和月燕准备跟着,公公抬手拦住二人:“宫里的人自会好好照料睿王妃,二位就不必跟着了!”
月燕和清露对视一眼,先开口的是清露:“公公所言甚是,但我家王妃自幼身子弱,如果不留一个人跟着怕到时候会给宫里添麻烦,公公您看?”说着她给公公塞了一个红包。
那个公公微微迟疑了一下,目光在月燕和清露身上游移不定,最后点了点头终于松了口:“只可留一人跟着!”
清露含笑应下,利落的跟上阮初禾,元寒站在睿王府门口看着远去的马车,目光一点点变得深邃,直到完全看不见,他才转身回了睿王府。
偏厅里只有元寒和钟洋,元寒面对着墙壁站着,声音十分低沉的开口:“钟爷爷,你说宫里那位什么意思?”
钟洋语气也是十分冷冽:“还不知道,但想必不会是什么好事!”
元寒按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重重砸在桌面上:“还真当睿王府好欺负不成?”
钟洋看他这样子,知道元寒是真生气了,这么多年了,虽说元寒的脾气怪了点,但却很少见他真的生气。
“寒小子……”钟洋想让他先别急,可是怎么可能不急?阮初禾一介女流,本就文弱,加上身上有伤,宫里的人又虎视眈眈。
元寒瞳孔狠狠一缩,重重开口:“来人!”
话音刚落,几个一身黑衣的人出现在屋内,齐齐抱拳跪地:“王爷!”
元寒转过来,目光里皆是翻腾的怒意:“传令下去,各地卫元军迅速集结听候差遣,睿王府麾下一干人等提前准备,另外给宫里的人传令,让她们暗地里接应王妃!”
黑衣人铿锵的应下。消失在屋里。钟洋看着元寒一气呵成的发号施令,叹了一口气,元寒这么做不止是为了阮初禾,更是为了睿王府的颜面,还有自己这些年的委曲求全,阮初禾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发泄的借口。
元寒重重吩咐:“备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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