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手八脚的把江修从河里捞上来,乡亲们也绝想不到,这厮会无耻的从东欧一路顺水漂流回来,还以为是附近哪里失足落水的。
“还有气不?”
“这咋还能有气,在冰河里都不知道泡多久了,早就断气了呗。”
“可惜了,多俊的娃啊。”
一伙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位中年男子问:“要不,咱打电话报警呗。让警察过来处理。”
“等等”
老太太伸手摸了摸江修,瞪大了眼睛说:“身体还温的,还活着”她觉得江修死了可惜,抱着一丝希望,试了试,还真感觉有体温。
“拉倒吧,这泡水里这么久,冻成冰棍了都!”
老太太执意说:“真温地,不信你摸摸。”
边上几人见他说的认真,都过去摸了摸。这一摸大家的脸色全变了,温不温先不说,但身体绝对没有僵,还软和的。
这么冷的天,落水个把小时绝对完全冻僵。
“真活着啊,快”
一行人七手八脚的就把江修往屯子里抬,可是刚抬到屯子口,还差了人去叫医生,准备直接盐水挂起来的时候,那个无耻的家伙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被一群粗鲁的汉子抬进屋子,七手八脚的还脱他衣服,这还了得,当即一声怒吼:“你们干什么?”
卧草咧!
一屋子人全都吓了一跳,当真是被吓了一跳。整个人跳起来的那种,一位帮不上手坐在板凳上嗑瓜子的老哥一屁股从板凳上摔了下去。
“哎呀,你醒了,我们在救你啊?”
江修这才反应过来,这些人应该没有恶意,自己从水中很有可能飘零时被这群人给发现,然后救上岸的,当即换上一副好脸色说:“我,我没事了。”
他赶紧站起来。
老太太说:“你衣服全湿了,赶紧换了,要不然会冻出毛病的。”
经他这么一说,江修还真感觉冷飕飕的,神的身体跟人一样都需要热力去抵御寒冷,不过,这种程度已经伤害不到江修了。他开口说:“有吃的吗?”
“有,有有”
江修把外衣脱了,放在火炉边靠着,老太太给江修盛了一碗疙瘩面,总有些担忧的看着江修:“你这样真没事?”
一大碗疙瘩面喝下去,浑身就暖和了起来,再加上有火炉,衣服竟然很快就烘干了,只是外套是英伦的风衣,很吸水,一时半会干不了:“没事,还有吗?”
“多着呢,你尽管吃”
边上的老头问:“小伙子,你咋掉河里了?”
江修要说自己是从东欧或者是西伯利亚那一带顺水漂流过来的,还不把老人给吓懵,“大意了,不小心掉河里了。”
老头说:“可得小心,现在水面还没结实诚。”
“对了,你哪里人”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江修看了看墙壁上的挂历,已经十二月份了,加上修炼的时间,竟然过了一个多月。
他问:“大爷,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老大爷说:“也没什么奇特的事情。我们整天待在屯里,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就是顶多看看新闻,要不,我给你开个电视看?”
江修点了点头。
老大爷家的电视还成,二十多寸,还彩色的。频道也不少。江修选了一个国际新闻频道,天门之战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没有类似的新闻,事实上,这种事情也绝不会上新闻。就连上流社会的顶级富豪也全然不知道,在各国都属于高度机密。
看了半个小时国际新闻,用四个字可以形容,天灾频发。
在美邦国多处发生陨石掉落以及地震的情况,在华国的云海省也发生多起陨石坠落,西蜀多地地震。尤其是其中一条关于华中一个叫乌林的地方发生地震后,地理的面积比之前增加了十多公里,相关的专家认为,这是地壳变化引发的。
“小伙子,你要不要联系你的家里人?”
江修这才想起正事来,自己总不能赖在人家家里,他说:“哦,老人家,你这里有没有电话,借我打个电话。”
老大爷说:“屯口的小卖部有。”
江修应了一声。他倒是可以一走了之,但对方救了自己,还吃了人家东西,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实在不合适,起码得好好谢谢人家,就去衣服口袋里面摸了起来,这一摸尴尬了,一分钱没有,摸出一个手机还被水给浸坏了。
老大爷说:“怎么啦,少东西了?”
江修说:“钱包好像丢了”
老大爷说:“会不会掉河里了。”
江修说:“不打紧,也没多少贵重的物品,这样吧,老大爷,我这手机压您这,你陪我去打个电话。”
老大爷也看到他手机了。慌忙摆手:“不用不用,我陪你去就是了。”
外衣烘干之后,江修在老大爷的陪同下去了屯口的小卖部,江修又遇上难题了,他的电话全都在手机里存着,基本上没记,他只记得以前江城家里的电话,爸妈都去了安南了,电话都已经注销了。
他还记得一个电话号码,南宫蔻儿的电话。因为,当天是亲手拨打,还收了这个号码的短信,就给记了下来。
总不能打给她吧!
关系这么复杂的,打过去。万一对方多想了怎么办,提及南宫蔻儿,他就想起了那温暖而狂野的午后。
“咋了?”
老大爷见江修拿着话筒犹豫半响。
“号码全在手机里。”
小卖部的老板娘说:“手机呢,给我看看。”
江修把手机递给过,老板娘拿着把玩了两下:“全泡坏了。拿镇上修得二百,指不定里面的号码还能不能留下”
老大爷也算是好人了,可让他陪着江修去镇上,再逃二百块钱给江修整电话,他有点含糊,江修也抹不开这面。
江修皱着眉头说:“我试着打一个吧。”
他拨打了南宫蔻儿的电话,电话在响起了四声之后,终于接了,对面传来南宫蔻儿悦耳的声音:“喂,谁啊?”
江修有些局促:“那。那什么,是我!”
对面顿了一二秒钟,南宫蔻儿说:“你谁啊?”
江修这个难堪,老脸都有点红了,敢情人家根本没把你放心上,有些局促的说:“江修,那什么,求你点事。”
“你啊!”
南宫蔻儿的语气很冰冷:“我们似乎不熟。”
她当天回到家里之后,没几天,她就听时候了一件惊天大事。江家背后纪家被半神江落下给挑了,失去武力保障的江家钓鱼台毫不犹豫的就给法办了,富贵一世的豪门一朝陨落。
南宫家为了避免被牵连,很快就跟江家撇清了关系,而她跟江修的所谓的婚约。南宫家自然就不再承认了。
现在的江修可不是所谓的名门豪族的子弟,而是一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
当然,她也不在乎他是什么人,反正除了那一次,两人几乎没有交集。
江修说:“是。的确不熟,我这里遇到麻烦,证件手机全掉了,只记得你的号码。”
南宫蔻儿说:“你记我号码干嘛?”
江修心说,我也不想。当初你在江城写给我,后来又给你打了电话,自己记住有什么办法。
“你想我怎么帮你?”
南宫蔻儿总算没有挂他的电话。
江修说:“你看看你能怎么帮我,我现在在辽东鸭江这里,孤身一人,证件没有,电话没有,也没有钱。”
南宫蔻儿说:“你来求我,还要让我想办法啊?”语气很冲,那样子随时都有挂电话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