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接受你的诉求,不接受你的条件。∈♀,等你什么时候有资格跟我谈条件的时候再来跟我谈。”
思远的话要多狂妄就多狂妄,李然当场就愣了,要换个心高气傲的主,八成能被气得涕泪横流。
诉求和条件,虽然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但一个是平等的交换另外一个则是卑微的请求,说白了,面前这位大哥压根就没把自己当成一回事,帮忙?ok。但是谈条件就绝对不可能,人家不接受谈判。
这妥妥的退休老教授风格让李然有些不知所措,一时之间连自己想要干什么都忘了谈。思远也没心思去引导她说什么,反正她爱说不说,说出来也不过省点事儿罢了,天守门一百七十五名直属精锐可是到了这地头,带队的还是人精陈明,在这个情况下要还是破不了案,思远当场脱下裤子去柏林广场绕场三周。
“你为什么可以这么盛气凌人。”
“丫头,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平等一说。你打不过我,也没办法给我提供什么有用的东西,美人计倒是可以试试,可我老婆比你漂亮,还有一点就是我十分不喜欢你的做事风格。”思远端起黑啤酒喝了一大口:“如果是放在七八年前,我连话都不会跟你说,直接就逮人了。”
李然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思远的语气很平和,但里头隐约透出了森森寒意让她这个自以为的高智商冰女王都感觉到了浑身不自在。
“你给我的感觉……”李然顿了顿,微微抬起头:“就像是电视剧里的皇帝。”
这话是李然自内心的,从跟思远这个怪物接触开始,她就压根没占过上风,思远并没有用什么手段也没玩什么智商,但她却处于本能的对这个男人充满了恐惧。这一点是她在李如水身上都没有体会过的感觉,哪怕他不经意的瞄上一眼都会让自己浑身毛毛的,随便一句话里都透着“朕让你死、朕让你活都只是一念之间”的威势,甚是吓人。
“哈哈哈,皇帝。”思远转过头看着李然:“你还真没说错,可能是当了十五年的皇帝当习惯了。一下子没改过来。”
别人说这话,李然真的会一巴掌扇过去,但面前这个眼神苍凉得和年龄不相符的阿哥说出来却让她坚信不疑,他说自己当过皇帝那就一定是当过皇帝,因为李然有个特别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技能就是能够透过一个人魂魄的雏形去判断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思远不顾她的眼神,转过头背靠在桌子上透过落地窗户看着外头的街景,白天还是艳阳高照,这会儿居然下起了鹅毛大雪。
“我告诉你,但是……你要保我不死。”李然咬着嘴唇。十分艰难的对思远说道:“我不想被我爸抓回去,我还有事没干,有人没杀。”
这个问题其实很尖锐,不管是职业操守还是思远一贯坚持的信念都在不断的提醒他这个女人以后肯定是个祸害,但她身上那股浓郁到化不开的悲凉却让思远不由自主的起了恻隐之心。
这个女孩会让思远想到自己那个流浪的小徒弟夏灵,同样坎坷的命运但他们却走向了两个极端,夏灵的乐天知命和李然的奋起反抗,她这些年恐怕都锲而不舍的在和命运、在和那个古老而庞大的家族抗争。光从这一点出,思远其实真的挺佩服她的。
“杀人?杀人我可不允许。”思远虽然同情。但仍然把自己的底限抛了出来:“不光是杀人,妖精鬼怪,你都不许杀。”
“可是有些人必须死。”
思远眼珠子一转,突然笑了起来:“我给你杀人许可证怎么样,让你去杀那些你认为该死的人。”
李然有些诧异的看着思远:“这有什么区别吗?”
“不,我要让你知道。你即使是杀人都必须在我的监管之下。我给你的才是你的,不给你的,你不能乱动。我给你一定程度的自由,但你也要给我一定程度的责任,我不担心你会跑。你跑到天涯海角都没用,你身上的味道很重,而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猎狗之一。”
其实听到思远的话之后,李然的心就凉了大半截,这个男人看上去温和的很,但如果自己一旦触犯了天守门的禁令,那恐怕第一个杀上门的就会是他,自己避无可避。因为御守想要追踪谁,那个人断然没有能跑掉的可能。
在一段漫长的思考之后,李然同意了思远的提议并以此换取了自身的安全,至少从现在开始李家不可以对她出手,这一点解决了,就足够让她没有太多的后顾之忧。
“我不会把你招入天守门,你算是我的私人下线,我知道你要杀谁,李果是么。”思远嘿嘿一笑:“除了杀李家那个一脉单纯的小子会让李如水玩命护犊子之外,其他你无论杀谁李家都不会出头的,我太了解他们了。”
“是的。”李然死死咬着牙关:“我的轮回债因他而起,就要因他而灭。”
“随便你,我不管私仇,而如果你杀了他之后,你的安全我可就不能保证了。”思远笑了,再不是憨厚的笑容,反而带着一种让人觉得提心吊胆的聪慧:“当然,有些时候我也会配合你。”
在得到承诺之后,李然也不再矫情,她痛痛快快的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都通报了出去,这几天她得到的所有情报都被她老老实实的告诉了思远。
“你是说那个人能够用任何东西切断任何东西?”思远眉头皱了起来:“这句话好像是个病句。”
“不,没有。”李然拨浪鼓似的摇头道:“我只是远远的观察了一下,他好像有直接斩断的能力,但是前提是必须有媒介。”
思远听完之后就沉默了。在心里计算一圈之后大概确定了,这些年的黑暗涌动终于激活一些人类的潜在特殊基因,这种攻击方式应该不算是法术而是特异功能类的东西了。
在天守门的研究中。人类是很特殊的一个种族群体,大部分的人类在出生的时候都是自然界中最孱弱的物种之一,都不用跟昆虫和节肢动物比了,就是在哺乳类里都弱到一逼的存在。
当然,那些因为机缘巧合成为精怪的物种更是对人类不屑一顾,甚至有类似吸血鬼这种以人类为食物的存在。
但是。在天守门的文献中,人类却是后天收益最大的物种,排除像思远这样得到妖类传承的人和苦修的人之外,有一些突然觉醒的人类简直强到离谱,一个十几二十岁的觉醒后的人类甚至能轻易的干掉一个修行上千年的妖怪。
而黑暗涌动到现在始终没有停下来过,魑魅魍魉崛起的同时,一部分人类也正以让人胆寒的度快崛起,突如其来的刺激甚至过以往任何时代。
根据科学解释大概就是大脑因为浓厚的灵气刺激而被激了一些特殊的功能,能力并不是传说中的东西。天守门里就有不少这样的家伙,而这些人的大脑开程度最高也不过百分之十五。
按照白泽的研究成果,一旦当人类的大脑开程度过百分之六十,那这个人几乎可以分分钟秒一些不太强的亚圣了,就是这样的人出现概率很低很低,低到还比不上那些亚圣自己吃东西噎死的概率。
可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如果一旦有人掌握了某种开这种东西的程序,以缩短生命为代价进行人类进化试验的话。概率真的会高上很多。
这种强化人之前思远就接触过,第一个强化人可就是那只让思远召唤出**师的圣光吸血鬼。而他也只是这种结合计划大军中的一员,就好像日本人从来没有停止过强化人、人造人试验一样,全世界都有类似的部门,只是方式不一样罢了,就连天守门都有往这方面研究的人员,只不过秘法势力的强大导致这些科技力量在天守门一直无法展起来而已。
当初罗睺手底下不也有一批这种人么。那些现在再出来一点也并不奇怪了。
“看来有人在离开的时候把潘多拉魔盒打开了。”
现在出现的一大堆问题,在这个关键打通之后,思远眼前立刻就清晰了起来,有底蕴的和没底蕴的家族只有在溃败之后才能看出来。上三界无疑是有底蕴的,即使中了大技败走逃亡。但却仍然能给胜利者留下一个硕大的烂摊子。
生物病毒、能力强化人、技能复制。
不得不说,思远真的很佩服这帮人的研能力,要知道天守门到现在投入重金打造的研机构,即使在有一堆亚圣半神在那主持工作,可照样也只是在老东西上不断改进改进再改进,新产品一年只有一两样,还不是什么都有用处。
比如……能够让人在水下呼吸高跟鞋和扔到天上掉下就能指明方向的圆珠笔。这他妈要是让思远知道是谁浪费资源弄出来的垃圾,他一定把那家伙赶去行动队。
“李然。”
被思远叫了一嗓子的李然默默的转过头看着旁边的沉思好长时间的怪哥哥,不知道他又想出了什么招数。
“我需要你当一次卧底,你的精神力是我见过的人里最强的,只是你好像不太会用,我教你。”
当卧底李然没意见,这种事本身就非常刺激,而且思远允许她在适当的时候放开杀戮,这种好事划算的。只不过当她听到思远要强化她的精神力时,她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先,她的精神力是摧毁性的,也就是说是敌我不分的,就像七伤拳一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其次,每次使用完之后,她就会好几天陷入虚弱,到时候她可就不是女王了,而是一个连十六岁**爆炸的高中生都无法抵御的弱女子。最后,她的精神力攻击虽然很强,但太麻烦了,需要读条的时间也太长了,面对差不多等级的选手时,等她放出这种攻击,对面都能弄死她四百多万次了。
“你只有一晚上,我会教你怎么解决你面临的问题,如果你能领悟。”思远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不会亚于李如水,甚至更强,而且不需要任何外部武器,最强的武器就是你自己,不过你记得千万不能暴露,随便找个借口掩盖过去,不然你会被针对。”
李然都傻掉了,半信半疑张着嘴流着口水的木然点头,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能比养父更强时是个什么概念。
不得不承认,李然真的级聪明,领悟能力绝对是非人类级的,不想夏灵那个傻丫头,这么多年都毫无寸进。只是一晚上时间她就把基础的精神冲击和特殊能力应用学习的无比熟络,哪怕是思远都目瞪口呆的在心里惊呼,能力原来还能这么玩。
这到底是一门与秘法力量迥然不同的东西,思远也来不及印证它的威力和特殊性,因为李然的任务在天亮时已经开始了。
在李然走后,思远刚点上烟,罗敷就带着狐狸般的笑容从后头用胳膊箍住了他的脖子:“我第一次现,原来我家思远居然也是这样的一个人。”
“嗯?我怎么了?”思远头也没回,只是身子顺势往后靠了靠:“你可不要诬陷我。”
“哼,帝王术用的不错嘛,培养一批人限制那些世家宗门。恐怕你还会用李家去限制昆仑,再慢慢分解那些小的宗门,壮大天守门。你要把一切都掌控在天守门的势力范围下。不允许任何一个势力游离在天守门的视线之外,这不就是帝王术么。我想啊,就算是昆仑蜀山想结盟你都一定会破坏,可到了不死不休的时候你又会调停。”
思远眉头一展:“都说人老成精,古人诚不欺我。”
“喂!还能不能聊天了?”罗敷用力卡住思远的脖子,气咻咻的喊道:“你再这样我可就生气了。”
“对了。”思远突然转过头:“你现没有,你现在已经和人类没有任何区别了,刚才我感觉到了心跳,身体也是温热的,不再冷冰冰了。”
罗敷一愣,然后皱着鼻子继续勒住思远:“少岔开话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