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德海在听到朱凡提到这二个人时,心里就在不断猜测是什么样的事情,牵扯到了这二个人。
难道是滇都公安局局长的作风问题,让朱凡发现,从而引起了恶感。又因为他是贺鸣远的手下,这才牵连到了贺鸣远的身上。
但是转念又一想,这不太可能。
如果只是这样,根本不需要自己做什么承诺。朱凡直接就有权让这二个人受到制裁,要知道在他手中的那个证件,可不是当摆设来用的。
段德海内心猜测也半天,也没有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朱凡根据他的话,自己已经很快做出了判断。并有意地自语出声,让段德海听到。
“看来此事与他们二个应该没有太大的关系。”
想了想,朱凡便让段德海让他在半斜后,以他的名义通知贺鸣远和段行明一起来商场。
挂断电话,朱凡才对许榫吩咐道。
“你现在通知你舅舅,让他在半斜内赶到这里,带上他最信任的人,能不能抢下这份功劳,就看他来得迟还是来得早。”
在朱凡收回杀机,再次恢复成一个普通人的样子时,所有人这才感到店内的温度恢复了正常,而许榫双手依然发抖,但还是哆哆嗦嗦地取出了手机,打通了那个闭着眼睛都可以倒背出来的电话。
心里也在默默祈祷,千万要接电话,千万要接电话。
电话响了二声,就被接通了,但是接电话的却不是他的舅舅,而是他舅妈。
“芯,有什么事情吗?”
“舅……舅妈,我舅舅在家?能让他接电话吗。”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吧。你舅舅刚回来,正准备洗澡。”
如果是在平时,许榫没有事情就应该挂断电话,如果不挂断那就是又惹了什么破事,所以在听到没有挂断的声音时,许榫的舅妈有些不耐烦地追问。
“是不是又惹什么事了,对方是要多少钱。”
曾经这句话,在许榫听到时,会感到自豪,同时会在心中暗自窃喜,因为他又可以拿到一笔让他花天酒地,潇洒挥霍的费用。
可是当今天听到这句话时,他感到了一种苦涩,羞愧感更是由然而生。
“对不起舅妈,这么多年来我太不懂事,给舅舅和您添了很多的麻烦,不过这次我不是向您要钱,我今天是惹了事,需要舅舅亲自过来才可以解决。”
本来听着前面的话,许榫舅妈还感动了一下,觉得这孩子是不是长大了,可是越往后听,她的心是越来越揪心,需要自己的老公亲自过去,那得捅多大的蒌子。
可是不管吧,老公这位姐姐就这么一个独生儿子,就算自己再不喜欢,就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也得管。
“好吧,我和你舅舅一起过去。”
“舅妈你就不用来了,让舅舅带上几个人过来就行,最好能快点。”
“好了知道了。”
没有再多说,许榫的舅妈已经不耐烦地直接就挂断了电话,而许榫这才想到自己还没有说地址,正想再打时,他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手机。
此时的他,想到一个他一直都没有想过的事情,记得曾经有几次,他也没有说过自己所在的地方,可是每次自己都会被找到,再想到刚才舅妈的话,他似乎明白了许多。
“我舅舅半斜应该能到。”
“那我们就耐心等等吧。”
朱凡悠闲地走开,可他虽然走开,可是这些人却没有一个人敢乱动,静静地待在原地,就象在等待审判的罪人。
十多分钟之后,从店的外面来了六七个人,在这一行人中还有一名中年的女子。
豹哥这时早就到了门外,一看到这些人,马上就让手下人把门给让了开来。
而这些人一看这个阵势,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妙,特别是走在前面的许榫舅舅和舅妈更是感到不安。
一走进店内,再一看店里的情形,许榫舅舅的心那叫一个凉,做为公安局的局长,他那能看不出这里就是枪击的现场。
要知道,任何一种枪支在古国都是违禁物品,更有着严格的管制,在法律中更是明令禁止任何单位或者个人违反法律规定持有、制造(包括变造、装配)、买卖、运输、出租、出借枪支。
光你拥有就已经触犯到了刑法,更别说在这样闹市的市区商店内随意的开枪。一想到这里,做为滇都公安局局长的许榫舅舅内心直呼。
“完了,完了。”
许榫可不管他舅舅如何想,一看到来了,就已经马上迎了过去。
“舅舅,你来了。舅妈您也来了。”
“怎么回事,这些是你做的,还是你准备……”
“不是了舅舅,先不要说这些,我先给你介绍一个人。”
许榫也知道时间不等人,于是打断他舅舅的问话,直接拉着他就来到了朱凡的面前。
“朱哥,这是我舅舅,滇都公安局的局长,叫范思博。这位是我舅妈,叫范品雪。”
“你好。”朱凡没有起身,只是抬眼看了一下范思博。
对于朱凡的无视,随同范思博来的几个人,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被范思博伸手拦了下来,态度平和地向朱凡问道。
“不知道如何称呼,我的这个外甥虽然顽劣,但本性并不坏,我不希望有什么出格的事情,无缘无故地牵扯到他的身上。”
“我要是说,今天的这件事情还就牵扯到他身上了,你会怎么做。”
“如果他真的与此事有关,我一定会秉公办理,不过我不相信,他从小就胆小,枪械也根本就没有碰触过。可是现在整个现场,到处子弹,还有那打碎的摄像头,他一个没有碰过枪的人,怎么可能做到。”
范思博一边说着,一边眼睛也在观察的四周环境。
“不错,观察力倒是敏锐。之所以叫你来,是因为许榫一直挂在口头的一句话,‘他的舅舅是公安局局长’,我很好奇,我想看看被他挂在口头上的这个舅舅,是不是一个飞扬跋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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