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购买不超过60%的小天使可以等三天再看!见谅!“姐姐, 你说了别把那个小贱-蹄子放在眼里, 结果我就这样了。”
明妃进来的时候, 草草地行了一礼,语气着急。
结果她刚说完,月贵妃的面色就变了,厉声道:“你给我闭嘴!你自己蠢,还要怪我?你一个从二品, 压不过正六品, 说出去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这宫里头的风言风语, 你也不晓得让人拦一拦,尽让人看笑话。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月贵妃早就听说了这事儿,被气得要死,结果明妃一来还冲她发脾气,那自然更生气了。
被月贵妃这么一吼之后, 明妃立刻就闭上了嘴巴, 但是面上始终挂着委屈的神色。
“你还觉得委屈了?你说是不是你自己蠢, 连一个正六品都干不掉, 还让她被高太后看中了。她跟高太后就是一路货色, 能有什么地方厉害的?对于胡搅蛮缠的女人, 你用这种粗鲁的手段自然会输,因为比耍无赖和不要脸, 你岂是这种小妇养的贱-货能比的?自然要用高段位去压她, 暂时先别折腾她了, 你好好在高太后身边应付着,这次皇太后很生气,必定会有后手对付这贱丫头,到时候我替你出气便是。”
月贵妃直接几句话就把她撵走了,显然是不想再看见这么蠢的人了,明妃噘着嘴小声嘀咕着离开,面上并没有什么感激的神色。
“废物!”
她一走,月贵妃便怒骂了一声,气得还摔了手边的一个茶盏。
身边伺候的大宫女立刻道:“贵妃,明妃娘娘如今爬上了从二品,与您的位份相差不远,她已经不再像当初那般谨慎小心,想要好好巴结您了。早已不是一条心,您又何必替她想这么多。流言再传得难听些,那些心思浮动的主子们使劲踩几脚,就够她受的了。”
月贵妃暗咬着银牙道:“我知道她与我不是一条心,不过她好歹也是我一手扶持上来的,哪怕是养得一条狗,最后也要用在刀刃上。可不能被这些贱-人的小风小浪给吹倒,我留着她有大用处。”
“那位桃贵人是怎么个性子?奴婢找人去打听,结果掏出去不少银裸子,也不见有人开口,听说他们赏桃阁的奴才胃口很大,不是金裸子不开口。”这大宫女愁眉不展地道。
月贵妃柳眉倒竖,冷笑一声:“什么?一个贱-婢养得奴才罢了,非要金裸子才开口,真当本宫这里是开金矿的?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蛇鼠一窝,眼皮子浅的废物!”
大宫女默默地低下头,她不知道这最后一句是不是骂她的。
因为她还有未说完的话,赏桃阁刚开的第一日,那些奴才从大到小,就一人得了一个金裸子,至于之前立功的柳荫更是拿了一半。
她还是月贵妃身边的大宫女,见过不少的好东西,可是想起那么多的金裸子,依然觉得自己是个穷鬼。
***
明妃吃瘪一事,刚过去第二日,秦翩翩就让柳荫给她梳妆打扮。
柳荫看一眼窗外,不解地道:“主子,这外面天色已晚,人家都是梳洗休息的时候,您打扮做什么?今儿早上去给太后请安,您都让奴婢随便给您抓了个发髻。”
秦翩翩一脸的高深莫测,斜视了她一眼,眼神之中带着几分鄙视的含义。
“这能一样吗?早上我是为了早些赶过去为太后梳头,我自己的发髻简单随性,却把太后的头发弄得华丽漂亮,她老人家只会更加高兴。再说我现在梳洗打扮,是为了去睡皇上,肯定怎么好看怎么来了。”
她边说边照镜子,正在给她戴发簪的柳荫,手都抖了一下,那簪子尖差点戳进了她的脖子里。
“龙乾宫您进不去,没有皇上传召,后宫妃嫔不得进入。”柳荫轻声提醒她。
“我知道啊,借我两个胆子我也不会硬闯。”
“可是,之前有不少妃嫔主子,想要在外头求见,都没能进去。甚至倒霉遇到了皇上不高兴的时候,还被惩罚。无论位份多高的,皇上要不给脸的时候,那就没有脸。”柳荫的脸上充满了担忧,显然对她这一行为表示极度不赞同。
要知道当初被皇上打脸的女人,不知凡几,柳荫作为前龙乾宫的宫人,可是知之甚深。
“你觉得皇上不给我脸之前,我有脸吗?”
柳荫看着桃贵人腆着一张祸国殃民的大脸,无言以对。
张显能正站在皇上身后开小差,九五之尊每次批阅奏折的时候,就是他神游太空的美好时光。
当然偶尔还要带点眼色,比如为皇上添杯茶,撤换一下笔墨这些琐事。
不过今日他刚走神片刻,就有些心神不宁了,因为皇上直接暴怒,奏折当场被摔了一地。
“姓蔡的竟然敢以死相逼,朕就嘲讽他两句家里开烧饼铺子了,他就跟上吊?怎么没吊死,还传到朕这里来了。这几个言官直接骂朕昏庸无道,贬低文人风骨,头可断血可流,文人的志气不能污蔑。那你倒是断个干净啊,不死留口气做什么!哪家的文人像他这么小心眼儿,男子汉大丈夫,竟然这般小肚鸡肠,这是逼着朕睡他女儿,做梦!”
皇上手边摆着几本奏折,显然都是言官直谏的,如今他气得脸色铁青,想必折子里的话一定非常不好听。
正如皇上所言,这些言官都被先皇给惯坏了,有什么就直言劝谏,还当做是一种风潮。
张显能自然是不敢接话的,偏偏这时候外面一个小太监探头探脑的,他怕这小太监没个分寸更加惹恼了皇上,那九五之尊就找到了撒气桶。
因此张大总管立刻端上茶壶出去,就当是给皇上沏一壶消气清心茶来。
“何事?”
“大总管,桃贵人说她来赔罪,如果这时候不方便进来,待会儿她再来问问。”小太监苦着一张脸来通传,外头那位贵人可真够难缠的。
张显能没说话,只是沉着一张脸。
那位小太监见他这副模样,立刻哆嗦了两下,要知道张大总管无论面对多小的主子,都能笑嘻嘻的一张脸,极其讨喜,但是在他们这些宫人面前,可是把谱给摆足了。
“主要是桃贵人硬要小的来找您说,还说不让找皇上。小的这就回了她,不能让她进来。”小太监苦着脸,肠子都悔青了,他就不该一时心软被柳荫给劝服了。
那丫头如今已经不是龙乾宫的人了,他还给她脸面做什么。
“回来,等咱家去跟皇上通传一声。”张显能立刻喊住他。
“啊?皇上这会子不是在生气吗?桃贵人要是进来,只有受罚的份儿啊。”小太监满脸疑惑,等到话音刚落,才反应过来,立刻闭上了嘴,显然是明白张总管的用意了。
张显能扯着嘴角笑了笑,笑容看起来温和极了,但是对面的小太监却打了个哆嗦。
“咱家去了。”看着张总管一甩拂尘,疾步走进殿内的模样,小太监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凉了。
“主子,您说咱能进去吗?”柳荫站在殿外,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看缘分。”
柳荫抽了抽嘴角,这什么破回答,还不如不开口。
“桃贵人,皇上请您滚进去!”小太监出来之后,低声通传了一句,根本不敢抬头看一眼秦翩翩,心里已经开始默默地为她祈福了。
这桃贵人明显是得罪了张大总管,应该还不止一次,所以大总管亲自出马,那皇上的心情就更加糟糕。
“主子!”柳荫惊呼了一声,脸上皆是惶恐的神色。
秦翩翩却扭头冲她安抚地笑了笑:“我去了,待会儿你便回去休息吧,明儿早上来接我便是。”
柳荫只觉得她笑得分外好看,但是眼眶却红了,也不知道明儿早上来的时候,主子的尸体凉没凉。
秦翩翩走进内殿的时候,整个殿内寂静无声,浓郁的龙涎香不停地往鼻尖里钻,像是要传遍她的四肢百骸。
她身上穿着厚厚的披风,还蓬了起来,所以根本没看见脚下,结果忽然觉得脚底踩到了什么东西。
立刻后退了一步,才发现一本奏折横躺在地上,封页上印着半个绣花鞋的花纹。
一时之间,大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呵,张显能,按照大烨朝律例,污损奏折,还是当着朕的面儿,该当何罪!”皇上冷笑一声,很显然他的心情巨差。
张显能挺起腰板,轻咳了一声,立刻扬起声音道:“污损奏折剥光衣服鞭笞十下,情节严重者斩立决。藐视皇威,革除职务杖责二十。情节严重者,抄家流放。”
张大总管这尖细的声音一声声传来,让人头皮发麻。
特别是“斩立决”这种话说出来之后,震慑力更是直接飙升,让殿内其他候在一旁的宫人,都忍不住打了个颤。
九五之尊要发怒了,这撒火的对象还正是桃贵人。唉。
秦翩翩当下便抖了抖身体,她二话不说就麻利地解了披风系带,直接扔到地上,整个人跪在地上。
“奴妾知罪,还请皇上处罚。”
娇柔的声音如同黄莺啼鸣,婉转清亮,她好像瞬间就变了一个人。
皇上眯起眼,扭头看过去,就见跪在地上的女子,一身桃粉色裙衫,水袖上全是丝锦做的一片片桃花瓣,伴随着她的动作,好像是随时要落到地上。
裙子的款式倒是简单,只是在裙角处画着一支桃枝,上面有两个白中透粉的蟠桃。
皇上看到那俩蟠桃,视线就移不开了,因为那图案与桃贵人背后一模一样。
只要看到这图案,皇上就会想起桃贵人的如雪后背,上面以假乱真的蟠桃,他轻轻咬一口,触感软嫩细滑,好似真的是桃肉被咬下来,鲜甜的桃汁流进口中。
想到这里,九五之尊觉得自己有些口渴,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张总管看到她这个造型,顿时肠子就悔青了。
小婊-砸,有备而来。
他再一看皇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裙角看,就知道狗皇帝的色-心被勾起来了。
娘的,小婊-砸长得这么好看,还这么会来事儿,他这个假男人都心动了好吗?更何况狗皇帝。
“奴妾万死,还请皇上责罚。”秦翩翩泫然欲泣地道,低头匍匐在地上,露出白皙而纤长的后颈。
顿时张显能就闭上了眼睛,暴击!
为什么他不是真男人!
当看着狗皇帝一步步往她面前走过去的时候,张总管就知道,桃贵人欠他的两笔账,这辈子他都追不来了。
这个女人,人间名器,必成大器!
明妃这一番话听起来像是替秦翩翩说话,实际上是挤兑她上不得台面。
拿她与外面靠编故事为生的说书先生对比,分明就是嘲笑她说的都是假话。
秦翩翩的脸上再次露出和善的笑容,看着比谁都亲切,娇声道:“这位姐姐奴妾也见过,正是王母娘娘身边灿若明珠的明珠仙女呢。昨儿奴妾胆小不敢乱看,今日一瞧,明妃娘娘果然是真仙女呢,仙气十足。奴妾说得都是真话,可没骗您。”
明妃一肚子暴躁想说,但是都忍了。
因为高太后那个傻女人笑得满脸都是褶子,还真以为自己是统领后宫的西王母了。
呸,不要脸的老货!
“这孩子真会说好听话。”高太后笑眯眯的,眼睛都笑得没缝了。
“姑母,您怎么又被她哄了,她就是个撒谎精,跟她那不要脸背叛皇上的二姐一样!”高菁气得跳脚。
她脸色都气紫了,平时她这样哄骗高太后的时候,心中只有洋洋得意。
但是如今只听她话的老白菜,一朝被别的猪精拱走了,还她娘的回不了头,她真的要被气得六佛升天了。
“太后娘娘,其实奴妾昨日的确有骗您的地方。这位高家姑娘,当真是西王母身边的丫鬟,她跟我们这些仙女是不一样的。您瞧瞧她如今跟在座的诸位姐姐妹妹,身份也是不一样的。奴妾昨日听她说是高家姑娘,就唯恐冲撞了高家,所以才没敢说实话。”
她说完,黯然神伤地低下了头,似乎是为了自己的怯懦而感到羞耻。
甚至肩膀都抖动了起来,显然是情绪激动地要哭了。
秦翩翩心中叹气,娘的,憋笑好痛苦啊,她真的笑到肚子痛。
外加狗皇帝昨儿晚上跟石臼捣芝麻似的,把她捣得浑身都散了架,如今一用力笑,就觉得浑身酸痛,自己都成芝麻糊糊了,还要来演戏。